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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著她的臉輕聲道:“抱好了,睡吧。”
元賜嫻鼻端一酸,翻了個身面對他,伸手反抱住他的腰,點點頭道:“你也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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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再無一點聲音,元賜嫻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想著陸時卿,既怕他一直不開口,一個人暗暗掙扎彆扭,又怕他出言質問她,叫她情無所堪。
這樣想著,一晃便是大半夜的光景,元賜嫻終於累得有了幾分睏意,朦朦朧朧睡了過去,然而這一睡卻並不安穩,連夢裡都是陸時卿。
她又回到了漉橋。天似乎下著小雨,雨滴落在漉水河面發出細微的響動。她在陰暗潮溼的青石板磚裡聽見橋上傳來微弱而哀慟的哭聲,像有一支隊伍在緩緩向漉橋走近。
這行人數目不多,從橋的這一頭行至那一頭,花了不久的功夫,從頭到尾都只有幾人低低的啜泣。
元賜嫻像是知曉這些動靜意味著什麼似的,急得幾乎要掙脫桎梏飛奔出來。
但她仍被困頓石中,等他們走遠了,四面安靜下來,聽見有個過路的老丈嘆了口氣,感慨道:“本來也是大富大貴的人物了,說沒就沒了,也沒享幾天福,作孽哦,作孽哦。”
另一個老丈回他:“怕是被冤魂索命索去咯。”
有個年輕人也在旁議論:“哪裡來的冤魂!宮變那天死了這麼多人,哪個家眷大了膽子來尋仇倒是不無可能。”
“可我怎麼聽說,這陸中書是病死的呢?說是早些年胸口被人捅過一刀,之後就落了病根。”
“管他呢,總歸是殺孽!倒是陸老夫人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說,這陸家啊,連個後都沒留!”
元賜嫻越聽越急,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卻突然聽見有誰在喊她的名字,一聲聲像要把她從深淵裡往外扯。
“賜嫻。”
她驀然睜眼,就見四面一片亮堂,約莫已是清早。陸時卿穿戴齊整了坐在床邊,眉頭緊蹙地盯著她。
她滿頭細汗,鬢髮都是溼漉的,臉上還掛著沒幹的淚痕,眼睛血紅一片。
見她醒來,他像是鬆了口氣,伸手探了探她冰涼的額頭,問:“怎麼了?”
她像是這才徹底回過神來,一把攥住他伸過來的手,順勢攀著他爬起來,非常兇猛地撞進了他懷裡,撞完了卻一句話不說。
陸時卿微微一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