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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概不知。”
細居雙眼微眯,盯著她沒有說話。
韶和繼續淡淡道:“如你所說,我當年非常天真,被陸侍郎直言拒絕不久便削髮為尼,入了長安罔極寺,之後更因勘破紅塵,不再過問俗世,遠走敦煌潛心禮佛,至死沒再回過京城。大周如何,南詔如何,吐蕃與驃國又如何,我身在茫茫戈壁,豈會知曉?如果我當真清楚那麼多,這輩子又怎麼可能叫自己落入這等境地?”
細居面上的笑意漸漸凝注了。
她說著伸手取過面前几案上的紙筆,邊描畫邊道:“河西走廊的千佛洞裡有很多珍奇壁畫,每一幅我都能默畫下來,你若不信我所說,大可派人去對照察看,也可去長安仔細詢問,看我這輩子是否到過敦煌。”
韶和說完,似是接連刺激之下悲極生樂,反倒有些快慰地笑了笑:“但不論如何,我都已是南詔的太子妃,你現在後悔,大概是來不及了。”
*
翌日,和親隊伍抵達南詔皇城,太子細居以公主之禮迎娶韶和入東宮。一月多過去,季夏六月末旬,南詔皇宮傳出喜訊,太子妃有喜了。
訊息傳到長安,正與陸時卿談事的徽寧帝霎時大喜。
陸時卿知道老皇帝在高興什麼。細居在求娶韶和時,曾立書為證,說只要他順利登基,就會將嫡長子送來長安,自願為質三年。
如今,眼見這嫡長子是有了苗頭了,且確實是韶和的子嗣,是大周的血脈。
他神色淡淡地向老皇帝道了幾句恭喜的話,繼續在旁陪侍,一面翻閱著手中公文,片刻後,忽見方才前來報過喜的宦侍再度匆匆入了殿門,一路到了上首徽寧帝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
徽寧帝聞言眉梢一挑,低聲問:“當真有那麼巧的事?”
宦侍彎身回道:“是啊,陛下,這可真真是雙喜臨門了。”
陸時卿沒太注意倆人窸窸窣窣的動靜,正氣定神閒地提筆在公文上圈畫,突然聽見老皇帝叫他:“子澍啊。”
他抬頭應聲:“陛下有何吩咐?”
“你家中僕役來了,問你何時回府,說賜嫻有喜了。”
寬綽的紫宸殿裡激起“啪”一聲脆響。
陸時卿手中的公文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對不起對不起,陛下,臣一個激動……
顧導:這都要當爹的人了,能不能穩重點!
第93章 093
陸時卿遊魂似的出了宮門; 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心裡頭半晌沒回過味來。
他真是敗給元賜嫻了。天知道他這一個多月來,過的都是什麼要命日子。
自打上回,她得知自己被他白白折騰了一夜; 便吸取了教訓,開始刻苦鑽研房中術; 誓要叫每一次辛苦的耕耘皆有所收穫; 到了易孕的幾日便不捨晝夜地勾他,叫他晚也鋤地,早也插秧。
這種事說來是很刺激的。比如他好端端坐在書房辦公; 她能突然從桌案底下鑽出來扒他腰帶。再比如他在淨房沐浴,她會拿解手作藉口跑來跳他浴桶。
初嘗滋味; 血氣方剛,他哪裡捱得過這種招數,嘴上叫她別鬧他; 手腳卻不聽使喚地節節敗退; 只道她之前放出的狠話的確不錯,生不生孩子還真是由她說了算的。他就是頭黃牛; 只管揮汗幹活; 這一個來月,哪哪都已馳騁過。
但陸時卿也不是沒有遠見; 為免她太快生養,叫他孤寡十月,早先幾次總是臨到關鍵時刻後撤退出。幾回過後; 元賜嫻急了,再見他想逃,就纏著他死死咬住不放。他便只有放棄掙扎,失守在裡頭。
所以說,她這麼努力,能懷上一點也不稀奇。
陸時卿一路慨嘆著回了府,下了馬車疾步往裡,見拾翠便問:“大夫來診過了?”
他原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過得到否定的答案,不料她竟答:“郎君,大夫還沒到呢。”
陸時卿一腳急停,頓在元賜嫻房門前。
見他愣住,拾翠忙解釋:“但夫人自己給自己把過脈了,看起來很篤定。”
“……”自己給自己號了個喜脈,她真是能耐了。
陸時卿張了張嘴,竟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想到,自己何必跟拾翠浪費口舌,直接進去不就得了,便一把推門而入。
元賜嫻正盤腿窩在一方矮榻上,右臂攤平,掌心朝上,左手三根指頭壓在右手腕脈上,歪著腦袋蹙著眉,一副活神仙的模樣,聽見推門動靜,忙隔著屏風問:“大夫來了嗎?”大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