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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元賜嫻的夢裡,陸時卿最終輔佐的是十三皇子,她因此生怕他曉得了什麼,此後與元家起政治衝突,剛欲試探幾句,卻聽他背對著她道:“刺客的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我與縣令有事談,你回吧。”
元賜嫻聽他語氣淡淡的,好像也不似動怒,只好暫且擱置此事,出了房門。
*
此地是唐河縣朱縣令的府邸,因陸時卿在當地有些事得處理,便說好了在這裡客居兩至三日。元賜嫻就住在與他相鄰的院子,中間一道矮牆相隔。
從他院中出來,跨過月門,她一眼瞧見拾翠站在前頭,似乎已等了她半晌。
見她來,拾翠往四面瞅瞅,壓低了聲道:“小娘子,有個訊息與您說。”
元賜嫻努努下巴示意她裡邊說話,回了主屋,闔上門窗,才問:“何事?”
拾翠道:“揀枝回長安了。”
元賜嫻微微一滯,下意識扯了她的袖子緊張問:“可是徐先生的身份有了結果?”
揀枝是在七月初被她派去江州拜訪曾經的大國手許老先生的,照理說八月初就該回了。但前些日子,她傳回一次訊息,說臨時遇上點事,須進一步查證,故而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因書信來往不安全,元賜嫻彼時也就未著急盲目地詢問她究竟遇上了什麼。
拾翠點點頭,道:“揀枝不負所托,見到了許老先生,一番迂迴試探之下,大致能夠確信,徐先生給您的,確是當年與許老先生在潯陽江畔一戰的棋譜不假。揀枝得到如此結果便打道回府了,不料半途裡復又被許家人請了回去。”
元賜嫻眉頭一蹙:“何故?”
“您可知許老先生的嫡孫女許三娘?”
她搖搖頭:“沒聽過。”
“這位許三娘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當然,也隨了她的祖父,棋藝頗高。許三娘如今已有二十四,卻始終未嫁作人婦,素日裡愛好雲遊,此番離家數月歸來,聽許老先生講了棋譜的事,便急急忙忙派人請回揀枝,打聽徐先生的下落。”
元賜嫻似乎猜到了什麼,卻沒說話,示意她繼續講。
“據許三娘說,她與徐先生曾有過一段情緣,但三年前有一日,徐先生突然不辭而別,此後再無音信。她找了他整整三年,翻遍大江南北也不曾得一星半點的線索,故而懇求揀枝,倘使知道徐先生的下落,務必給她指條明路。”
“未經您允許,揀枝不敢擅作決斷,既怕錯過此番確認徐先生身份的絕佳機會,又怕事情鬧大,惹了他的不快,便沒將話說死,只告訴許三娘,棋譜是她偶然所得,而她並不知曉所謂徐先生究竟在何處。許三娘卻堅持欲循此線索查探下去,揀枝就將她暫且帶回了長安,給她在城中找了處宅子安頓,預備先穩住她,等您回了再做決定。您看,此事如何辦才好?”
拾翠說完,見元賜嫻眼光呆滯,似神遊天外,遲疑了下,試探問:“小娘子?”
元賜嫻驀然回神:“哦,你說什麼?她找了他整整三年,然後呢?”
拾翠一愣。小娘子這是怎麼了,竟漏聽了那麼一大段。她不敢多問,便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元賜嫻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罷沉默許久才緩緩道:“既是徐先生的舊識,就問問他的意思吧。但直接問不妥,還得拐著彎來,我不在長安,終歸不放心阿兄來做此事。”
“小娘子預備如何?”
“我去隔壁院子,找一趟陸侍郎。”
她略一躊躇,回頭往院外去了,到得陸時卿書房槅扇前,叩響了三下門。
陸時卿正與朱縣令說事,聞聲問了句“誰”,辨明她的聲音後,躬身來移門,見了她,眉梢一挑,問:“怎麼?”
元賜嫻覺得他還是怪怪的,竟然親手給她開門,且目光灼灼,簡直像要燒穿了她的臉皮,也不知是否仍舊在因站隊之事試探她。
她猶豫了一下,遲疑道:“陸侍郎,我方才回屋考慮了一下,雖說長安抓了批假嫌犯,但嫌犯再假,也算抓著了。剛好我也出來很久了,阿兄阿嫂都特別記掛我……”她說到這裡,覺得陸時卿的眼光一點點冷了下去,莫名叫她有些氣弱,“那個……所以我想跟您請個辭,回長安去。”
元賜嫻垂眼說完,抬頭瞅了瞅他,卻見他臉色彷彿冷得結了一層冰霜。
她回想一番,趕緊補救道:“我不光是為阿兄阿嫂,也是替您著想。您瞧您如此日理萬機,我一直在旁叨擾,多不好啊!”
陸時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