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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順了鬢角一路往下淌; 為保持神志; 抓著門框的手幾乎用力到痙攣,聞言咬牙道:“勞煩貴主替我看著外頭。”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她幫忙了。
韶和默了默,什麼也沒說退了出去,吩咐候在外間的一名婢女:“今日含涼殿內發生的一切,一律當沒瞧見; 叫她們都管好嘴巴。”
婢女頷首應下:“貴主,婢子剛剛得到訊息,瀾滄縣主正往含涼殿來,您看陸侍郎這事是否連她也一道瞞了?”
韶和皺皺眉,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望了眼陸時卿所在的內殿道:“姑且先瞞著吧,隨我去看看。”
她說罷去到外殿,在自顧自玩骰子的鄭泓身邊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泓兒,阿姐出去一趟,等會兒要是有人來找陸侍郎,你就說他早先來過,但很快走了,好嗎?”
鄭泓搗鼓著骰子,揮揮手道:“我知道了,阿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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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和一路往外,等到了含涼殿門口,遠遠就見元賜嫻乘了頂轎攆,正往這邊來。她剛準備迎上前,卻看前邊宮道的岔路口突然拐出另一頂轎攆,擋住了元賜嫻的去路。
她剎住腳步,蹙眉停在原地。
元賜嫻也喊停了轎攆,看了眼對頭來人。
來人一身象徵權勢的紫色大團花綾羅袍,金玉帶掐腰,身板頎長而瘦削,三十好幾的年紀了,看面容卻很年輕,蓄起的鬍子也顯得文氣乾淨,正是平王鄭澤。
元賜嫻的眼底有一瞬漠然。就是這個外表絲毫不見戾氣的人,曾助南詔太子擄她,殺乾淨她一干親信護衛,也兩度害徐善險些丟了命。
但她很快就笑了起來,下轎跟他行禮問好,然後說笑道:“狹路相逢,品級高者勝,殿下先請。”
平王坐在轎攆中笑道:“好歹本王與縣主也在舒州有過幾盤棋的交情,你這話可就太顯生疏了。狹路相逢,何必分勝負?不如同路。”
元賜嫻看了眼含涼殿的方向,目光在站在門檻前的韶和身上一落,然後轉回眼道:“我去找陸侍郎談情說愛,難道殿下也是?”
他輕笑一聲:“那倒不是,本王明日便回淮南了,去跟十三弟道個別。”說罷神情略有些玩味地道,“縣主與陸侍郎倒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不知陸侍郎與蔡寺卿關係如何。”
元賜嫻聞言一愣,而後眨了眨眼問道:“怎麼,陸侍郎竟揹著我與蔡寺卿暗通款曲?”
平王因在宣政殿瞧見了蔡禾右掌心的傷,已然懷疑他就是徐善,來這裡堵人便是想借此試探試探元賜嫻,這下卻不禁失了笑,也不知她是真不知情,還是裝傻充愣得太妙,默了默道:“本王可沒有這樣說。”
元賜嫻狐疑看他一眼:“您要是知道內情,千萬告訴我,好歹咱們也有過幾盤棋的交情。”
平王不料會被反套進去揪著問,擺擺手笑得無奈:“本王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在殿前杵了一晌的韶和也到了,朝倆人淡淡道:“三哥與縣主怎麼站在這兒聊起來了。”
元賜嫻向她行了個禮,笑問:“我聽說陸侍郎下朝後來了含涼殿,他在裡頭嗎?”
韶和搖頭:“縣主不趕巧,陸侍郎不久前剛離開。”
她低低“啊”了一聲,看了眼平王:“既然如此,殿下與貴主可否容我先行一步?”
倆人齊齊點頭。
等她走後,韶和又看平王:“三哥是來望十三弟的?你來得正好,這孩子也不知從哪沾染的惡習,竟愛上了玩骰子,我管不住他,剛好請你來訓訓。”說著就要迎他入裡。
平王淡淡一笑:“不是有陸侍郎在嗎?你那點謊話,騙得了她,還能騙得了你三哥?”
韶和神情一滯,尷尬道:“三哥別誤會,我不是想破壞縣主與陸侍郎的姻緣,只是他難得來一趟含涼殿,我……”
平王無奈搖頭:“好了,不用跟三哥解釋這麼多,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去看十三弟了。”說罷轉身就走。
韶和目送他離去,轉身疾步回殿,暗暗鬆了口氣。她不確定陸時卿究竟想對誰隱瞞傷勢,為保險起見,自然是誰都不告訴的好。而平王在宮中安了眼線,不會不知他只進未出過。她只有承認自己在騙元賜嫻,裝出一副出於私心,想跟陸時卿獨處的樣子,才能避免他起疑。
她匆匆往內殿走去,想去看看陸時卿傷勢如何了,推門入裡,卻見裡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甚至連剪子紗布等物件也被清理了乾淨。她心下一緊,回到外殿問鄭泓,卻聽他答:“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