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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差五便會被人偷拆察看?你莫不是擺明了要叫聖人曉得,咱們在謀劃什麼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要急死阿兄!”
元賜嫻覷他一眼:“有什麼可急的?我心中已有良配人選,至於能不能成嘛……”她摸摸臉蛋,“阿兄,我美不美?”
元鈺給他問得一愣,張著個嘴點點頭,道:“美若天仙,美不勝收,美絕人寰。”
“那就成了。”
他傻住:“什麼成了?怎麼就成了?誰給你成了?”
元賜嫻沒答,反問:“上回在漉亭,陸侍郎給了你一塊玉玦,你擱哪去了?”
元鈺險些跟不上她這脫韁野馬一般的思路:“當然是丟了啊!我個大男人,要他的玉玦做什麼,咱們小黑也不稀罕啊!”
元賜嫻恨鐵不成鋼般嘆口氣:“倘使我沒記錯,那似乎是塊青白的軟玉?”見他顯然已忘得一乾二淨,她便不與他廢話了,“得了,我自己想法子吧。”
元鈺點點頭目送她走,完了才後知後覺想到——等等,元賜嫻所謂的良配,難道是陸時卿?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過渡,但內容挺關鍵的。
另外,我來替可憐的男主解釋兩句。恐狗是少年時期某個陰影事件造成的心理癥結,並不是說他膽小,比如咱們的陸慫慫可能不怕老虎。至於潔癖,啊,不如跟兩眼放光猥瑣搓手的顧導一起期待反轉,等他一步步克服障礙,對女主做起不可描述的事吧……
第8章 白
永興坊陸府今日迎了位貴客。
一大早,六皇子鄭濯登門拜訪,稱來探望昨日在芙蓉園落水受驚,臥床不起的陸侍郎。
陸時卿人在房中,和衣靠著方臥榻,閱覽一卷棋譜,見了他就惱:“你來做什麼?”
鄭濯大笑不止:“這不是見咱們陸侍郎沒去上朝,來望一望?我瞧你氣色不錯,怕是嫌昨日那茬丟臉皮,才躲起來了罷!”見他意欲起身,他忙打個手勢攔了,“你我間就不必多禮了,坐著吧。這樁事,還得我給你賠不是。”
陸時卿便沒拘禮,輕飄飄覷他一眼:“下回再碰上與那瀾滄縣主有干係的事,勿再拖了我一道。”
昨日一早,他從宣政殿出來,原是要回府的,愣是給鄭濯拉去了芙蓉園,結果便碰上了倒黴事。
鄭濯握拳咳嗽一聲:“恐怕不成,今日我還真就是為此女來的。”
“怎麼,你二人昨日不曾談妥?”
“此女七竅玲瓏,並非可隨意糊弄的主。”
他嗤笑:“怕是你這副皮囊不夠人家瞧吧。”
“你行,你去?”
換來陸時卿一個眼刀子。
鄭濯也就不說笑了,問:“你看,可是元世琛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她?否則她何以一上來便質問我是否真心求娶。”
“世琛”是元鈺的字。
陸時卿搖頭:“不像。”他沉默半晌,扯了下嘴角,“她此番進京,曾有滇南王親信隨行,但這批人卻被半道遣返了,你可知為何?”
鄭濯深想一下,大約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她清楚,一旦滇南王的親信踏入這座皇城,必將給朝臣落下話柄,參到聖人跟前去。由此看來,此女心思並不簡單,又恰在你爭取到元世琛支援的節骨眼進了京,當有所圖謀。”
鄭濯起先頻頻點頭,聽到最後卻忍俊不禁:“一個小丫頭能圖謀什麼?”問完又皺了下眉,“或者,是滇南王的意思?”
陸時卿搖搖頭,示意暫且不好說。
“不論如何,總得再聽聽元家的意思。我與她有個三日之約,到時,你如前次那般,再替我做一次說客。”
陸時卿一時沒應,抬眼道:“聖人令你結這門親,乃是一石二鳥之計。你欲將計就計,我不攔你,但你須得清楚,這條路很危險,對你,對元家,都很危險。”
他不以為意一笑:“怕什麼,這不是有你把控周旋?”
陸時卿瞥瞥他,到底沒再說別的,應下了。
……
後日一早,陸府收了一摞厚禮:一對成色上佳的玉玦,一對玲瓏秀致的香囊,一對巧編細織的同心結……像是誰家小娘子將能夠表意的信物一股腦倒了來,且不知何故,還都是一雙一雙的。
陸老夫人宣氏和陸小娘子陸霜妤望著這堆信物陷入了沉思。
宣氏鳳眼微眯,靜靜審視著它們。
她只有一個兒子,這些東西是給誰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