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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無聊賴坐在園中乘涼,隨手摘了幾朵花,將花瓣一瓣瓣擇了丟進池子裡去。
姜璧柔在一旁陪她,哭笑不得道:“我的小祖宗,你倒是憐香惜玉點,莫要折騰這些花了。”
她嘆口氣:“我憐香惜玉了這些花,誰憐香惜玉我呀?”
“這不是有六皇子嗎?昨日,你阿兄與他朔朝上碰著了。人家見了你阿兄,一點臉色沒擺,只道無緣便罷,也不強求,只是如你心意有變,亦願再候佳音。你說,如今你愛慕陸侍郎的事鬧得滿城皆知,人家都絲毫不在意,豈不真是對你情根深種?”
元賜嫻也聽兄長說了這事,當下皺眉道:“都是貴人的場面話罷了。”
姜璧柔盯她看了一晌:“賜嫻,你可是對六皇子有什麼偏見?這良人難覓,你日後可莫要悔。”
元賜嫻一滯。她這個嫂嫂,看起來像真不曉得兄長與鄭濯在謀什麼路。也不知是元鈺瞞得太好,還是姜璧柔當真太單純。
她道:“阿嫂甭勸了,我就是喜歡陸侍郎。”完了還補上一句,“喜歡得不得了!”
她說罷似乎覺得無趣,繼續低頭擇花,不一會兒,卻見拾翠疾步走來。
元賜嫻抬頭問:“怎得,可是有了陸侍郎的訊息?”
拾翠搖頭:“小娘子,貴客來訪。”
“哪門子貴客?”
“韶和公主。”
她“哦”了聲,疑惑道:“韶和公主是誰?”
“便是揀枝此前與您提過的,早先下嫁侯府,後來守了寡的那位嫡公主。”拾翠提醒完奇怪了一下。這位貴主可說是小娘子最強勁的情敵了,這麼要緊的事,怎得她卻不上心呢。
元賜嫻這下記起來了,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又問,“她來我元府做什麼?”
“婢子不清楚,只知貴主點了名想見您。”
元賜嫻便捎上拾翠和揀枝,一道去了正堂,一眼瞧見正中上首坐了個一身淺緋色騎裝的女子,束男子髮髻,未施粉黛,相貌平平,左眼下邊一點黑痣。
她上前給人行萬福禮:“賜嫻見過貴主,貴主金安。”
元賜嫻舉止端正利落,絲毫挑不出錯。
下首卻施施然站起個人來,聲色清淡道:“縣主恐怕行錯禮了,這位是我的貼身婢女。”
她聞言偏頭望去,只見下首也坐了個一模一樣打扮的女子,看容貌五官,確與那所謂婢女有別雲泥,杏臉桃腮,很是一副嬌嬌惹人憐的模樣。這一模一樣的黑痣長在她眼下,才稱得上是顆添彩的美人痣。
元賜嫻倒不明白貴人一上來就整這出是何意,畢竟給婢女行個禮也不會叫她少塊肉。她淡笑了一下:“恕賜嫻眼拙,這樣一瞧,果真是貴主姿容……略勝一籌。”
鄭筠臉色稍稍一變,很快復又笑起:“縣主請坐。”說罷給上首婢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退回規矩的地方。
元賜嫻便將她迎回了上首,坐在對頭問:“貴主光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她搖搖頭:“無事,打馬路過勝業坊,想起這些日子,阿爹常提起你,便過來瞧瞧。”
元賜嫻眼底微露意外之色:“幸得聖人惦記,賜嫻受寵若驚。”
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幾番客套話,鄭筠看了眼外邊當空的日頭,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宮看著十三弟用膳了,這孩子頑劣,宮人都捉不住他。”
元賜嫻不動聲色起身相送,心裡悄悄轉了個念頭。
聽說十三皇子的生母是個婕妤。四年前,這溫姓婕妤早逝,剛足月的皇子便過繼給了當時的德妃,如今的梁皇后。
鄭筠既是梁皇后所出,想來當與這個弟弟關係匪淺。但她在夢裡卻不曾聽聞韶和公主的訊息,也不知她後來如何。十三皇子登基,她這個長公主大抵也得了榮寵富貴吧。
行至府門,鄭筠腳步一頓,回頭道:“縣主何日得閒,便來宮中望望阿爹。他老人家昨日還唸叨,說你來長安也有大半月了,竟不曾記起他。”
“聖人日理萬機,不得召見,賜嫻哪敢隨意叨擾。如今既有貴主相邀,便不客套了,過幾日一定赴約。”
過幾日,趁咱們陸侍郎在宮裡的時候,一定赴約。
作者有話要說: #陸侍郎與鏡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上個月】
陸侍郎: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長安城最美的人兒?
魔鏡:全長安最美的人兒就是你,侍郎。
【今天】
陸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