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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真偽,很可能一盤棋便夠了。
看來這一次,鄭濯是抱了誠意來的。
只是話說回來,像徐善這樣的清白隱士,究竟是如何被請出山的?
元鈺的小心肝顫了好一會兒才得以平靜,原先的氣勢一下弱了一截:“徐先生撥冗前來,元某便開門見山地答覆您了。”
他清清嗓子,將事前背好的說辭倒了出來:“觀今之大周,儲君之位空缺日久,而聖人卻因先太子前車之鑑,久未有新立打算,只一味鑽研製衡之術,猜忌無常,愈發加劇了朝野動盪,以至黨派林立,人心不齊。”
“如此情狀之下,於私,殿下欲一展宏圖,於公,殿下欲針砭時弊。而對元某來說,獨善其身雖好,可眼見聖人這些年對元家所行防備之事,卻覺實無可能。為免令元家徹底淪為帝王猜忌的物件,制衡的棋子,元某理該及早擇明主而棲。這便是元某與殿下合作的初衷。”
陸時卿靜靜聽著,餘光卻注意著屋內那盞花鳥屏風。
元鈺繼續背:“舍妹若嫁與殿下,便是殿下給元家的一顆定心丸子,亦是元家給殿下的一顆定心丸子,無疑可謂錦上添花。但元某以為,既已有如上初衷,令我與殿下心意契合,不添這朵花又有何妨?”
這番答覆滴水不漏,實在厲害。
陸時卿一聽就知他有備而來,再多勸說,怕要適得其反,便道:“徐某已明白將軍的意思,必將原封不動轉達於殿下。”
元鈺將元賜嫻交代的話如數背完,已緊張得汗流浹背,差點忘了還有一茬,趕緊補充:“能得您理解便是最好,這樁婚事,並非元某不願促成,實是舍妹已有心悅之人。此人您興許也知道……”
陸時卿眨了兩下眼,作洗耳恭聽狀。
元鈺眉頭緊蹙,恨恨一拍大腿一咬牙,不情不願道:“便是咱們朝的陸侍郎!”
陸時卿面具後邊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時卿:所以,第四章有多少人沒認出我?:)
第9章 倒追
最終,陸時卿被客套而熱情地送了出去,往元府一扇不臨街的偏門走。
元賜嫻沿後窗繞路,與他在廊下來了個“偶遇”,親口致歉,套話說了一堆,可惜道:“煩請先生替我轉告殿下,殿下雄才大略,令我倍感欽慕,我亦欲結識深交,卻實是心有所屬,怕與殿下過多交往,來日招致陸侍郎誤解,故而只好辜負殿下厚愛了。”
他想說,陸侍郎是不會誤解的。但他不能。
陸時卿心裡翻著大浪,面上卻紋絲不露,頷首還禮,示意無妨,等回了馬車,才摘下面具,恨得咬緊了後槽牙。
好了,這下叫他怎麼跟鄭濯交差去!
他離府後,元賜嫻也被元鈺逮了回去。
兄妹倆前些天因陸時卿爭過一晌。元鈺說得嘴都爛了,愣是拉不回這死犟的,眼下繼續語重心長地勸:“賜嫻,你要使這緩兵之計,阿兄不攔你,可張家李家都有好看的郎君,你何必非死磕陸家?你瞧瞧陸子澍在長安的破人緣兒便曉得了,就他那個難搞的德性,遲早叫你磕得頭破血流!”
元賜嫻摸摸額頭覷他:“說得怪��說模�撓心敲純湔牛俊�
“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死心!你說你,偷摸著來也算留了餘地,眼下故意講給了外人聽,豈非便是昭告天下?”
她點點頭:“我元賜嫻瞧上了誰,就是要昭告天下,盡人皆知的,不一日傳遍長安城都不行。”她笑盈盈地扯了下他袖子,“阿兄就莫費口舌了,快與我說說,陸侍郎平日一般幾時下朝,回府都走哪個路子?”
……
翌日,元賜嫻就去堵人了。
對陸時卿此人,她有自己的打算。阿兄說得不錯,倘使單為一時權宜,的確不是非他不可,甚至此人可算下下之選。柿子還揀軟的捏呢,她找個硬得硌牙的,自討苦吃做什麼?
可她接近他,卻是為了長遠謀慮。
阿兄閒散在京,許多事無從詳細打聽,她姑且只得相信夢裡的,走一步看一步。
她算過了,徽寧帝的確有不少偏愛的臣子,但要符合夢裡人的那句“最寵信”,眼下看來,恐怕還真非陸時卿莫屬。
論官職,他是門下侍郎。本朝設此官兩名,同是門下省第二把手,為天子近侍,可出入禁中,平日多接觸朝廷機要,亦參與諸政務定奪。身在此位,如得聖人愛重,來日很可能登頂相位,成為翻雲覆雨的主。
論事蹟,她聽說,前些年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