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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才人這麼多年來一直不得寵,眼睜睜看著鄭濯自小被打壓欺負,也沒能替他做過什麼,如今見情況危急,兒子尚未返朝,必然心急如焚。這個時候,倘使有人慫恿她,告訴她除掉皇后,便有可能壓下朝堂爭議,她恐怕真會去試一試。
而皇后被擄之後,為何便是十三皇子遭難?
因為韶和也是其中關鍵的一環。
到得此刻,元賜嫻想,韶和應該不是出於本心背叛大周的。興許是使了嚴刑,興許是用了藥劑,細居從她嘴裡逼問出了一些訊息,但並不能叫她心甘情願合作。所以,他擄走了她的母親,威脅她拿十三皇子來做交換。
南詔那邊,能夠悄無聲息帶走十三皇子的人,就只有韶和了。對她而言,只需混入大明宮,之後甚至不必動粗,僅僅好言哄騙幾句,便能叫年紀尚幼,識人尚淺,且一心信任阿姐的鄭泓跟她走。
那麼,皇宮的防衛,很可能形同虛設了。
至於韶和為什麼犧牲弟弟來救母親,元賜嫻想,可能有兩個原因。首先,這個弟弟終歸是同父異母的,與生母相比親疏有別。其次,她知道細居不會直接殺了弟弟,而將利用弟弟引出鄭濯。有鄭濯出馬,弟弟便很可能最終化險為夷,並延續上一世的宿命順利登基。
但元賜嫻害怕這個宿命。因為如果鄭濯安好,沒道理是鄭泓登基。
她想通了這些,突然問:“六殿下順利回京沒有?”
揀枝搖頭。
她來回踱了兩趟步,冷靜下來,說:“不管趕不趕得及馳援,我不能坐以待斃,點人跟我回趟大周。”
她說完便見揀枝身後,阿爹形色匆匆走來,大概也是得了訊息,與她道:“阿爹帶人去。”
元賜嫻搖頭講理:“您還是留在回鶻震懾突厥。跟突厥的仗是硬碰硬,我在這裡也使不上力,但這些年來,我也算了解了細居,對付他尚有幾分把握。何況聖人駕崩,朝廷混亂,眼下沒人有精力注意咱們元家,我回去時也會小許多阻力,您不要擔心。”
元易直知道女兒說的有理,國在前,家為後,這時候沒有自私的道理,他恨恨咬了咬牙道:“阿爹派軍護送你,再叫上你阿兄與你同去,你兄妹二人互相照應,務必小心。”
元賜嫻點點頭,迅速打點行裝,連夜帶人出了回鶻邊境。
她說過的,但有一日,四域疆土有她一處用武之地,縱使天南海北,九垓八埏,她去。
*
元賜嫻一路易服南下,順利走了最短的捷徑。
她起先感到奇怪,為何原先準備好的,躲避邊關搜查的戰術壓根沒派上用場,入境後才得知,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后和十三皇子先後被擄,朝堂上的爭議被壓了下去,鄭濯一系官員已成功將他拱上皇位,並穩住了京城形勢,只等他歸來後登基立號。與此同時,這些與陸時卿共事多年,知道內情的朝臣也給元陸兩家人造了個假死,撤了大週上下的通緝令。
鄭濯只差最後一步,就是大周名正言順的皇帝了,但元賜嫻一點沒覺得安心,尤其與京城確認到他並未回到長安,且已整整一日一夜杳無音訊後,內心更是忐忑。照行程來說,他本該已入京,眼下怕只有一個可能,細居拿鄭泓誘他走了回頭路。
他手底下的官員不敢叫這訊息傳開,免得大周當真亂了起來,被朝裡幾個居心叵測的臣子篡了姓氏,只說他在半道處置些事,不日便會歸京。
但元賜嫻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太久,朝裡的人精很快就會察覺不對,有所聯想,她必須儘快找到鄭濯和鄭泓,穩住大周的形勢。
而在尋找他們的人,顯然不止她和阿兄這一批。
三日後,她在四處查探之下入了劍南道,碰上了鄭濯身邊的親信陳沾。
這不個好兆頭。鄭濯南下假意追擊陸時卿時,陳沾原本該在他身邊。
果然這少年見到她和元鈺,根本來不及意外與詢問,急得手忙腳亂。陳沾說,早在鄭濯被聖人勒令回京時,他手裡的兵權就被收了回去,原先隨他出京的一支軍隊礙於聖命,原地待命,暫停了一切行動。於是他身邊便只剩了一行親信。
十三殿下被劫當夜,鄭濯得到訊息,因發現對方擄人的路線恰好與他擦肩而過,便很快回頭追了上去。起始,隨從們是跟了他一道追的,但在連續遭遇幾波刺客後,他們死傷慘重,活著的也多被打散,最終人越來越少,連陳沾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