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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胸前吸了幾口氣,原是想嗅嗅他身上那種皂莢不像皂莢,淡若無物卻很叫她安心的味道,卻不料一下聞見一股不太好聞的泥沼氣。
但她還是沒肯放開他,只顧埋著腦袋道:“你都臭了……”
陸時卿一噎,尷尬地低咳一聲:“這麼多人看著。”
“我又沒紅杏出牆,抱抱自己夫君怎麼啦?”
他暗歎一聲,回頭瞅了一眼,提醒道:“阿爹臉色不好看了。”
她這才“唰”一下抬起頭來,鬆開了他,往他後方望去。
是哦,她之前還推測阿爹阿孃跟陸時卿在一塊的,但一看到他,竟就什麼都忘記了。
元賜嫻抬頭看見阿爹阿孃一後一前在一匹馬上,阿孃倒是笑得平靜而欣慰,阿爹卻是拉長了臉子在下霜。
其實也難怪他。一年餘不見,再次重逢,女兒早已嫁作人婦,有了兒女不說,竟還一看丈夫就歡欣鼓舞,都不記得跟他這老爹打個招呼。
簡直物是人非了。
元賜嫻腆著臉過去,仰頭道:“阿爹阿孃,下來一起抱抱?”
元易直哼她一聲,瞥開了眼。
馮氏虛虛點了下她的腦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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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在荒郊野嶺來了個別開生面的“會親”。誰也不曾料想,親家頭次相見,竟是這般亡命天涯的情形。
但一家團圓,千軍見證,其實也沒差到哪裡去。
兩邊老鄉見老鄉似的說了幾句,還是陸時卿和元易直做主喊了停,說平王雖死,突厥猶存,為免突厥再次攻打回鶻,致使邊境大亂,最好趕在那之前連夜上路。
其餘人都無異議,只有元賜嫻提出,她想像阿爹阿孃一樣,跟陸時卿一匹馬。
眾將士眼見方才大敵當前,鎮靜指揮的瀾滄縣主小鳥依人地縮去了陸侍郎懷裡,甚至柔弱嬌貴得要他抱她上馬,半晌沒合攏下巴。
陸時卿心道得了吧,給她長點臉吧,將她一把抱了上去,從後頭圈住了她,低頭在她耳邊道:“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元賜嫻搖搖頭,清醒道:“不睡,想跟你說話。”
陸時卿拿她沒法,一抖韁繩驅馬上路,一路被她纏問這幾日的境況。
他說沒什麼驚險的,有一回差點與一批地方軍正面交鋒,結果鄭濯這小子滑溜,愣是打了個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