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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傅石焉了吧唧的樣子,何桃沒好跟她瞎扯,生硬地轉了話題,問道:“張二狗是誰?為啥公公那樣說他啊?”
“二狗哥比我大幾歲,我小時候經常跟他玩。有次他帶我去偷容大奶奶家的櫻桃,結果我被容大奶奶家的狗給咬了。我爹知道了這事打了我一頓後領著我上門去給容大奶奶道歉,我娘拿著火鉗追著張二狗打,說他要敢帶壞我就打死他。”
“……”,婆婆大人啊,何桃嘴角一抽,這真是護孩子護到沒底線了!
“二狗哥後來就真的不敢再找我玩了。”,傅石有些感慨地說:“其實他也沒那麼壞,狗攆我們的時候,他還一直護著我呢!就是他平時風評不好,我爹孃對他有成見。”
“他幹啥了風評不好?”,何桃的興趣被勾起來了。
“都是他後孃說的。那女人成天說二狗的壞話,到處跟人說他又奸又懶,還忤逆她啥的。村裡人聽多了就都不喜歡二狗了,我爹我娘也是。”
“他爹不管的啊?果然是有後娘就有後爹!”,何桃說道。
傅石瞥了她一眼,想起之前她就跟成老太說過同樣的話,心裡就有些煩躁,悶哼哼地解釋:“不是的,他爹娶了她後孃沒兩年就死了。家裡就只剩二狗跟她後孃了。”
“她居然沒改嫁?”,那個後孃一聽就不是啥好人呀,“守節撫養亡夫的獨子”的路線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嘛!
“她本來就是二嫁了,前面也是死了男人,名聲不好,再嫁不出去了,只能在張家守寡。”
“這樣啊!”,原來是不得已才守寡的呀!何桃又問:“你說她一不能嫁人了,二嘛自己又沒孩子,以後不就得指著張二狗養嗎?幹嘛還對張二狗那麼差啊!”
“誰知道她咋想的!”
“那張二狗呢?”,榕樹村雖說是大村,但是家家戶戶都能扯上親,但是原主記憶裡卻是沒有張二狗這號人的。
“二狗哥參軍去了,瞞著他後孃偷了戶籍簿,去的是南邊的駐地,有十年了。”
那年傅石娘秦氏過世,傅石剛從外家秦家回到榕樹村,除了二叔傅泉所有人都跟躲瘟神一般遠著他。張二狗卻突然上了門,跟傅石聊起小時候的糗事,說到秦氏拿著火鉗追著他打,說他有多羨慕傅石有個好娘護著他。臨走了才告訴傅石他打算去募軍處報名參軍去。
傅石這好不容易有了個能說話的人,很捨不得,勸他別去。
張二狗卻回答他說:“我必須得走,不走再在家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就真的要臭一輩子了!”
“哎,等等,張二狗家是不是就住村西邊竹林那邊,她後孃姓高?”,何桃突然想起這麼個人了。
“對呀!”,傅石點點頭。
張二狗參軍的時候原主也就五六歲,確實不記得這號人,但是他的後孃高氏高敏原主卻印象十分深刻。
高氏曾離開榕樹村五年。
據說她自己說是繼子惡毒、忤逆不孝,瞞著她去參軍不說,走之前還把家裡的地全給賣了,想要活活餓死她!她先是回了孃家,遭到兄嫂嫌棄,一年不到又被趕了出來。正好遇到縣城的大戶人家招丫環,人家雖然嫌她年紀大,也可憐她走投無路,就收了她。後來那戶人家舉家搬遷,她故土難離就回榕樹村繼續守寡。
她買了幾畝地,種起了莊稼,跟別的守節寡婦一樣過起了關門閉戶的日子。
高敏住得偏僻,村裡人一開始沒覺得啥,時間長了以後眼尖的媳婦子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高氏的院子時不時地有外村的男人出入,她地裡的活計也有人幫她幹。
村裡人就覺得不對勁了,傷風敗俗啊!
不過,高氏聰明的一點是她不招惹本村的人,沒人來將她捉姦在床,也沒人能證明她偷人。村裡的婦人也就在背後罵她,送了一個形象的綽號 “高破鞋”!
高氏自己是不痛不癢的,現在依然過著看似關門閉戶實則放蕩不堪的日子。
關於她最出名的段子就是,貨郎來村裡賣東西都會特意繞到村西竹林那邊去討水喝,水一喝就是兩個時辰,出了門還跟脫水了似得兩腿發軟打顫。
“不過,張二狗也夠狠的,聽說他不只是把田地賣了,還把米糧都扔糞坑了!”,何桃跟傅石分享八卦。不過有高氏先毀他名聲在前,他也算是師出有名吧,譭譽參半。
傅石瞄了何桃一眼沒說話。
張二狗當初是恨不得直接宰了高氏的,不過不是因為她爛了張二狗的名聲,而是她居然半夜摸上了張二狗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