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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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找了好些麻煩,他連著十天半月,身上都是帶著傷的,卻也沒見海福說過什麼。
後來還是楊太后不知從哪知曉了風聲,數落了曹吉幾句,才讓他偃旗息鼓。
所以夏司廉混了五年,也才從庶八品的小太監,混到了正七品。
這一路走來,連就在他身邊的珈以,都說不清楚他吃了多少苦。
事事要靠他自己摸爬滾打,家裡又有個小崽子要提心吊膽,夏司廉原本就沉默寡言的性子變得愈發的深不可測,他帶在手邊的那幾個小太監,見了他莫不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走半句,多說半個字的。
尤其最近這段時日,曹吉找了個由頭,徹底鬥敗了海福拐著門路送進楊太后的帳裡,壓著曹吉很是得寵了好幾個月的那個年輕侍衛,倒是讓海福在楊太后面前都失了幾分顏面,只能垂著頭做人。
夏司廉洗了臉,他那張猶存稚氣的臉就露了出來,少了幾分陰沉。
珈以從床上爬下來,把挖來藏在床底下的野菜像捧珍寶一樣捧到夏司廉面前,和他獻寶,“阿兄,我今日早晨翻去隔壁院子挖出來的,你看看,嫩不嫩?”
她的眼睛很大,因為臉盤小,人又瘦削,這大眼睛看起來不顯可愛,反而有幾分悚然,像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小鬼。
夏司廉伸手挑揀了一二,從懷裡摸出個紙包遞給她,又拿了剛才洗臉的帕子給她擦手,“小髒貓。”
擦乾淨了手才能吃糕點,珈以乖乖坐著讓他擦,脖子卻伸得老長去叼了塊糕點咬在嘴裡吃著,含糊不清的語調,“才不是呢,小午自己吃飯睡覺,一聲都沒有吭過,可乖可乖了。”
冷宮人少,夏司廉話也少,對著珈以能多些話,可偏他白日裡都不能在冷宮待著,因而珈以說話這語調,像極了隔壁的瘋妃。
那瘋妃早年是戲子出身,一把嗓子婉轉動聽得很,即使如今瘋了日日哀嘆,那音調也還能算是繞樑三日的,珈以聽得多了,咬字念音,像了八成。
她奶聲奶氣地說著話,夏司廉拿著小板凳坐在地上開始挑揀她挖來的野菜,出去拿了小爐子,給她煮了個野菜湯。
珈以喝了半碗,摸著小肚子往床上一躺,滾了幾圈就睡了過去。
她身子弱,吃得少,睡得多,腸胃也弱,吃了葷食吸收不了,反倒也折騰著上吐下瀉,夏司廉被她嚇了幾次,再不敢讓她多吃。
收拾完,夏司廉走到床邊將她往裡挪了挪,睡在外面閉上了眼。
他一動未動,可一個時辰之後,依舊未睡著。
四周寂靜,可他耳邊卻還留著那個小宮女的求饒。
可海福在他身後站著,只推了他一把,催他趕緊動手。
親手勒死一個人,夏司廉累得渾身都拖了力,卻還是要提著腳步,聽著海福的吩咐,上去親手探了她的鼻息,又冷著張臉,跟著海福出了院門。
院外太陽熱烈,卻半點照不暖他。
夏司廉轉過頭,去看身邊睡得萬事不知的珈以,突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拿過她的一隻手,軟綿綿的,捏在了手裡一節節把玩著。
這用了三四年的法子,依舊有效果。
珈以迷糊糊醒過些神來,感覺到握在手上並不重的力道,腦子勉強清醒過來,猜到夏司廉肯定是遇見了什麼事,轉身一滾就滾到了他懷裡,小手用力回捏了下。
“阿兄不難過,”她聲音含含糊糊的,“小午在呢。”
這稱呼反過來,就是夏司廉往日裡在她生病時哄她的話。
夏司廉被她哄得失笑,輕輕在她後背拍了拍。
他勉強在凌晨合了會兒眼,起身去做事,卻在半上午時又被海福叫了過去。
海福又給他尋了個差事,讓他去盯著曹吉手底下一個跟著盛平帝的小太監,找出個簍子,將他從盛平帝身邊挪開。
按著楊太后的性子,這“簍子”,最好是這小太監有不止一個對食。
曹吉在楊太后面前,慣常擺出個深情款款的模樣,若是他手底下的人這般朝秦暮楚,他在楊太后面前,自然也落得個心口不一的印子。
夏司廉接了這事兒,被遣到了盛平帝面前,當個承膳的小太監。
他離得近,又有心查,那小太監跟著盛平帝頗有臉面,加之底下的小太監都捧著,心思就有些大了,摟了錢,奪了權,被曹吉壓著,就是未敢動女色。
盛平帝眼下已經十一歲,早年清了毒,這些年也養出了些少年模樣,盛朝成婚早,十二三歲訂婚的不在少數,待到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