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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給肖予衡做了豐盛的一頓,兩人坐村裡送貨的車去城裡,為了區別公用私用,搭便車的都要給兩個銅板一個人。
到這時天都還沒有全亮,昏暗中,林蘇靠在肖予衡肩上,兩人握著手,不說話。林蘇送肖予衡到集合點,肖予衡介紹林蘇給鋪子裡的掌櫃認識,有時候商隊會傳資訊回來,林蘇想知道還可以過來問問。
大家都知道林蘇是肖予衡契弟,紛紛笑他兩黏糊的可以。林蘇站在院外,看他們裝車,肖予衡一回頭就見他孤零零的在那站著,趕緊轉過來低頭,用力憋回去眼睛裡的淚意。
車隊整裝完畢,揚鞭上路了,林蘇惶惶然跟著走兩步,肖予衡在最後頭,見狀狠狠上前抱住林蘇,林蘇忍不住的眼淚下來,肖予衡熾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不哭,寶貝兒,不哭,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你,你要說話算話。”林蘇哽咽著說。
“一定說話算話。”肖予衡在林蘇臉上連親幾下,“我蓋章了,都是我的,跑不了了。”
“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林蘇說。
在古代,這樣相擁吻別的場景很少見,肖予衡捨不得的再親幾下,放開林蘇,去趕車隊去了。林蘇咬著牙,快走幾步,越過那些看熱鬧的人,找了一個小巷子,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等到情緒平穩,整理一下儀容,才又走過小巷子到大街上。
再沒有比熱鬧的大街更能凸顯出一個人的孤寂了。林蘇心裡空空的,之前那個十天的分別根本就沒有起到預防的作用,現代天天手機電腦聯絡的,林蘇和肖予衡都沒有分開過這麼久,到這古代,送個信都不易,四個月要怎麼熬。
林蘇漫無目的的瞎逛,他不想這麼早回去,逛著逛著逛到一家傘鋪,門口倒掛著許多傘,紅的藍的花的,五顏六色,林蘇看傘面上簡單描畫的桃花等物,心思一動,就進去了,店面的正面擺著一把大紅傘,傘骨如何精緻就不說了,單說那傘面,耀眼的紅布上繡了龍鳳呈祥,傘面繡的滿當當,卻不會給人以雜亂擠眼的感覺,只會讓人覺得震撼。
“這位小哥,這把龍鳳婚傘,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不外出售的,小哥你若要看婚傘,不如讓小老兒給你介紹一番。”一位穿著整齊的老人上前來說,進退有禮,看來是這店鋪的掌櫃。
“無妨,我只是看看。”林蘇笑說,“掌櫃家的傘不錯。”
“小哥有眼光,這城裡最老的傘鋪就是我們家了,到了咱城裡,沒帶一把咱家裡的傘回去,都不好意思說來過這。”掌櫃的笑呵呵的說。
林蘇湊近了放尋常傘的櫃子,抽出一把來看,傘面上是淡淡的梅花。掌櫃的對林蘇說,“這是我們店的家傳技藝,這畫畫在油紙做的傘面上,不管怎麼淋雨都不會花。”
“掌櫃的你家需要畫傘面的人嗎?”林蘇問。
掌櫃的驚住,看了他半響,喊了一個小二在外頭頂著,他帶著林蘇進了後堂。傘鋪後面還挺大,一個挺大的院子都是用來做傘的,現在院中擺滿了傘架,掌櫃的把人帶到招待人的側室,“小哥,你也看了,這些傘面上的小花,我們工人都能自己畫,實在不需要再有畫傘面的人了。”
“掌櫃的也知道,自家傘面的花樣不夠多,也不夠精緻。掌櫃的也說,到城裡來的外地人都要到傘鋪來挑一把傘回去,我覺得,就憑這些花樣,掌櫃的想保住這個盛名,還是有點虛啊!”林蘇也不客套,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至於要不要加一個畫傘面的,不如拿個傘面來給我畫畫,掌櫃的看了後再說話。”
掌櫃的又看了林蘇半響,片刻後招了人送了傘面和顏料來。白色的傘面,林蘇也不選別的顏色,只用了黑墨,畫了一幅水墨山水,白底黑話,適當的暈染,漂亮的很。
“小哥高才,這隻筆只用來畫傘面,怕是屈就了。”掌櫃的看了傘面後讚歎說,“比起那些舉人老爺來也不差什麼。”
“不過是用來混口飯吃。”林蘇說,“掌櫃的可以做一個精品系列,用錦盒裝了,這才是送人的上佳選擇。”
“二十文一把。”掌櫃的片刻就做了決定,“小哥你是坐堂畫,還是帶回去畫。”
“顏料我只用你們準備的。”林蘇說,“我就是城外肖家村的,慶和巷口那家店就是肖家村開的,你去打聽,我就是肖予衡家的,我可能要帶回去畫。”
“帶回去畫,那你要壓點東西在這。”掌櫃的說,“前幾次也只能拿三把傘回去畫。若以後合作相熟了,我還是會把那東西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