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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凶殘。霜娘舉著鞭子,這時才剛從車上爬下來,感覺已經沒她的事了,只好望著周連營發愣。
周連營的目光對上她,眼裡煞氣消了些,道:“你要打他兩下出氣就打罷,小心些,別傷了手。”
霜娘便過去,她這時才發現他們並沒有回到候府,四周景象十分陌生而荒涼,都無行人來往。
她不太確定地拿鞭子指指地上的人:“就是他給你寫的信?”應該沒錯吧?她要是再冒出第二個往日“情緣”來可要吐血了。
周連營點頭:“多半是。我一路都覺得有人跟蹤,只是沒有冒頭,我猜著該是寫信的人忍不住了,但我們人多他不敢出來,把人都遣走了,又拐上條荒道,果然引了出來。”
霜娘恍然大悟,怪不得出了賀家他的表現就有點奇怪了呢,原來早覺得不對了。
一想要是她運氣差點,這會兒說不準都捧著休書了,霜孃的怒氣值重新攢滿,胡亂揮起鞭子,用力抽打下去。
她力氣不大,但夏衫輕薄,只隔著一層布捱到皮肉上仍是火辣辣的痛,那男子先沒想到她真能動手,捱了兩下才痛得回過神來,扭動著想要閃躲,無奈頭被人踩著,身軀哪裡動彈得了,只能從嘴裡死命掙扎出四個含糊的字來:“吾四秀才……”
霜娘分辨出來,冷著臉道:“知道了,不打你臉。”
又是幾鞭子下去,抽得那男子嗚嗚慘叫——他報出秀才名號是想她有顧忌收手,不是單單叫不打臉啊!
再幾鞭,把怒氣值清空了,霜娘才終於收手,還想踹他一腳,見他身上塵土,嫌棄起來才放棄了。
周連營跟著命望山把人捆了,堵了嘴,才移開腳。那男子驚愕地瞪大眼——捱了頓打了還沒完?還想對他做什麼?他他他不會被滅口吧他爹是官不是普通平民啊救命!
再多話暫時也沒機會說了,他維持著粽子樣被丟進了車廂一角,周連營進了馬車坐旁邊守著。車廂寬大,容了四個人也並不覺擁擠。
空了馬背的大紅馬自動跟在馬車旁邊,踢踢踏踏地重新踏上回府的路程。
☆、第77章
人悄悄帶進了府,關進前院一間閒置空屋裡。因此事事關霜娘閨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連營和霜娘如常去給安氏請安回話,人就先由望山進行訊問。
望山作為周連營的小廝,幹這個專業不對口的活計不怎麼在行,只曉得一打二嚇唬,但這兩個老套招數對付一個連女人鞭子都怕的慫貨足夠用了。
望山把他綁在春凳上,四肢都捆得牢牢的,然後找了條通體油亮的藤棍來,因知道他有功名,未得周連營的明確訓示前,不敢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就盯著他屁股打,這塊肉多,經打。
藤棍揮下來,打一下一聲悶響,慫貨在凳子上微微彈跳一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望山再恐嚇他一句。到打滿十下,望山把他嘴裡的破布拽出來,推他腦袋一下:“臭小子,再不說實話,爺就再打二十下,再不說,三十下——”
“我說我說!”慫貨大口喘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嗚嗚哭出聲來道,“我早就要說了你把我嘴堵了我說不出啊!”
“……”望山鄙夷地拍了他一巴掌,“這麼廢物,也敢惹我們家爺。快說,老老實實地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你要是敢有隱瞞,就在外頭院子裡挖個坑把你埋了,包管你骨頭爛了,都沒人找得著你。”
慫貨被嚇得嗆咳了一聲,忙道:“我不敢隱瞞。”
望山道:“那先說,你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
慫貨老老實實地:“姓李,名良,家住城南通濟巷。”
“我看你該改個姓,姓吳才對。”望山諷刺他一句,接著道,“為什麼給我們爺寫信?誰指使你的?”
“我,我因為某種緣故欠了別人一大筆錢,不敢跟家人說——”
望山打斷他:“什麼緣故?說清楚了,才說了不隱瞞就要糊弄我?”
李良猶豫了一下,望山把藤棍拿到他面前晃了晃,立刻把他嘴晃開了:“……賭債。”
望山愣了下,拿開藤棍又拍他一巴掌:“你不是秀才?不在學堂裡待著,怎麼混賭場裡去了?”
李良委屈地道:“我爹天天逼我讀書,一點空閒也不給我,我被逼得受不了了,就生氣偷偷跑出去想放鬆一下,開始都玩得小,後來不知怎麼就越玩越大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會欠下那麼多錢,被我爹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
“打死你活該!說,後面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