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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手落了空,就自己收了回去。
“你……”霜娘到底沒忍住問:“你捏我幹嘛?”
周連營直視她,眼神絲毫也不閃躲:“你臉紅了。”
她臉紅跟被捏有什麼聯絡?霜娘糾結著想來想去,就是沒敢往自己被佔便宜上想。周連營那爪子伸得太自然了,光風霽月的,她要多想倒好像是她不純潔了一樣。
算了,跟醉鬼講什麼道理,他現在這樣,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霜娘只好這麼安慰自己,然後做了決定,現在就把周連營送回前院去,乘著他看樣子還能走路,再等等要是直接醉倒在這裡,那更沒法處理了。
她便起身道:“六爺,你醉了,我還是送你去前院,讓金盞她們服侍你上床休息罷。”
周連營雖然醉後性格有點不太一樣,但還是很好說話,聽了便同意了,說了個“好”字,就按著炕桌站起身來。
霜娘見他還能溝通,鬆了口氣,便要出去找兩個丫頭一起跟著,預防他路上出事,卻見周連營抬起腳來,直直往裡間的臥房走了進去。
霜娘傻眼:“哎——”
她下意識伸手拽他,指尖在他背後的軟綢布料上一滑而過,忙要跟上去再攔,卻攔不住了,周連營已經進去,走到床邊,向床上一倒。
霜娘站在床邊,看他頎長的身形一下佔了她半邊床,有點無措地伸手比劃著:“你走錯地方了,我們要去前院。”
周連營調整了一下姿勢,曲了一條手臂到腦後枕著:“沒錯,這就是床。”
“但這是我的床呀,你應該去前院——”
“我不去。”周連營一口拒絕了,“這裡有床,我為什麼不能睡?我就睡這裡。”
兩個人對視片刻,周連營躺在那裡,眉目端朗,看上去理直氣壯極了,好像他躺的真的就是他的床一樣。
霜娘應該生氣的,卻氣不起來,看周連營大模大樣地躺著,她還有點想笑,他這醉態和別人不一樣,不鬧不吐的,就是感覺好像小了好幾歲,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知他明天酒醒過來,想起自己現在這樣耍無賴,是怎麼個心情。
現在這狀況,床已經被佔了,霜娘也不願意多折騰了,橫豎這裡好幾間房,她有的是地方睡。見他的腳斜在床邊,就俯身替他把靴子脫了,輕抬了他的小腿到床褥上放好。又湊過去想幫他把發冠拆了,手剛伸過去,周連營忽然一拉,她就整個直接撲上去了。
“……唔!”
帶著甘冽酒氣的男子氣息一下無縫隙地逼到面前,霜娘瞬間心跳如鼓,慌亂地掙扎著要起來,剛掙起一點,周連營兩條手臂交叉到她背後,直接把她壓回去了,牢牢抱住。
這下想騙自己是意外也沒辦法了,霜娘面紅耳赤地趴他胸膛上,抖著嗓子叫他:“你放手。”
“嗯。”
周連營應著,然後他手往下滑了點,非但沒放,還把霜娘往上拖著抱了抱,這下霜孃的頭頂可以抵到他下巴了——這姿勢直接就是抱了個滿懷。
再然後,他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怎麼這麼軟。”
霜娘被嘆得腦子都糊掉了:這是在耍流氓的臺詞吧?是吧?可他看上去真不像啊!
她手臂扭到背後去想扳開他,剛摸到周連營的手掌還沒來得及用力,周連營反手一扣,連她那條手臂一起控制住了。
霜娘努力掙了掙,又掙了掙,完全掙不動,反倒因為她的亂動,導致周連營鎖她更緊,隔著輕薄的初夏衣衫,她幾乎能直接感受到他略高一點的體溫了。
白費勁還使自己的處境更糟,霜娘再也不敢試圖靠體力自主脫困了,只能和他打商量:“你放開我。”
“不。”周連營雖然拒絕,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講理,因為他跟著就要理由,“為什麼?”
為什麼?霜娘真被問住了:說他不能抱她?可他們是合法夫妻,他還真有這個權利;扯孝期,他現在還能聽得懂這個詞代表的意思嗎?再說孝期只是不能同房,沒說要隔離到連碰一下都不行啊。
說真格的,周連營現在雖然是因為醉酒才出現這個舉止,可也幸虧他是醉酒。要是正常狀況下,他想稍微乾點什麼,霜娘是不能這麼一再拒絕的,真把人拒絕得對她沒了興趣,從此見了她和君子一樣,她才沒處哭了。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正當理由,霜娘腦一抽,攻擊他道:“因為你喝了酒,衣服臭了。”
她膽還是小,沒敢說他本人臭,只敢攻擊他的衣服——也是因他其實真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