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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梅氏在說話,然後周嬌蘭接著道:“我也不是心狠的人,許家要不肯弄死那個孽種,也可以,那就必須把他遠遠送走,這輩子別想回來,且這件事必須我的人經手來辦,這是我的底線,他家若不應了我,我決不干休!”
金桔邊啃甜瓜邊吐槽:“想得美。”
霜娘也覺得是,撇開周嬌蘭為人如何不談,單就這件事本身而言,道理全在周嬌蘭這邊,但在這時代並沒有什麼用。錯已經造成了,孩子已經生出來了,那孩子生母若還在,周嬌蘭想處置她的話,夫家理虧之下應該都會答應,但孩子是自家骨血,雙方門第又差不多,誰也不能完全壓過誰,不管周嬌蘭要求弄死還是送走孩子,可能性都很低。
而金桔那裡還有更硬的理由:“成襄侯府都三代單傳了,現在成襄侯世子這一代運氣好,早早有了後,但還能不能有下一個,誰都打不了包票。哪怕二姑奶奶把他家大門鬧塌了,也別想動那孩子一根毫毛。”
霜娘:“……”得了,可能性直接為零了。所以說她原來恐婚,對尋找物件不積極是很有理由的啊。這時代,侯府千金都有可能遇到這種事,更慘的是還很難和離,想想都太心塞了。
梅氏在裡頭應當也是差不多的說法,反正是不看好周嬌蘭的要求,所以周嬌蘭的嗓門又拔高了八度:“大嫂,你怎麼替他家說話?我怎麼過分了?許家瞞騙了那麼一件要緊大事,我聽你的勸,都肯忍氣吞聲不計較了,現在只要他家把孽種送走,這都不行?你是不是就不想替我出頭?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嗎?我在婆家被人這麼欺負,難道你們臉上就有光彩?”
梅氏想來應付這個小姑子應付得有些發急,聲音亦高了些:“……並非如此,許家與別家不同,子嗣極為單薄……”
“一個卑賤的婢生子,有什麼可稀罕的?說得好似個天上掉下來的鳳凰蛋一般,只那賤人會生孩子,旁人難道都不會?”
金桔接她話接成了習慣,順嘴又是一句:“你自己不也是個婢生女嘛,高貴到哪去了。”
另一個丫頭聞言伸手用力拍她一下,嚴厲道:“你想死了,這話也是你說的?”
金桔被拍得倒抽一口氣,她自知失言,雙手合十向那丫頭討好地笑道:“荔枝姐姐,是我忘形啦。”
又悄悄轉眼看霜娘,霜娘很識趣,面色如常望著東耳房方向,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梅氏:“……孩子生母……”
周嬌蘭道:“那賤人?我問了,說早就賣到外地去了,哼,我諒他家也不敢把人留著。”
裡頭安靜了一段時間,應當是梅氏在勸說,爾後就聽得周嬌蘭嚷道:“這不可能!叫我把那孽種抱過來養,我憑什麼這麼委屈自己?什麼他家會感激我,我壓根兒不稀罕,大嫂,我來尋你是求你幫忙的,可不是叫你拿刀戳我的心,你給我出這麼個主意,到底是幫我還是幫許家?”
金桔不高興了,伸長脖子去看,撅著嘴:“奶奶說的又沒錯,那孩子都養這麼大了,可不是隻能養下去了?抱到自己身邊養,總比在別人手裡養的好。二姑奶奶真好意思,那時候那麼說我們奶奶,現在出了事,又回來歪纏,奶奶出了主意她又不願意聽,那怎麼不去找蘇姨娘去。”
霜娘想起早上在蘇姨娘院門前撞見周嬌蘭的事,心想說不準就是蘇姨娘給出的主意,叫周嬌蘭來找梅氏逼她出頭的呢。
金桔話音剛落,裡頭周嬌蘭又道:“哼,你這話和我婆婆說的一模一樣,什麼也認我做母親,我自家以後又不是不會生養,誰要個孽種喊我母親?不夠噁心死我的,反正,我就要把那孽種弄走,大嫂,你替我出頭和許家談嘛。”
梅氏應當是拒絕了,因為緊跟著周嬌蘭就道:“我就知道,你說那麼多,就是不想幫我。我不信,要是大哥在外頭弄出個私孩子來,你也能大度地抱在自己房裡養著?我知道你手段高,把大哥拴得死死的,不過往後的日子可長著,男人都是那麼回事,你就知道你沒有這一天了?”
霜娘瞪圓了眼:周嬌蘭先前一口一個“孽種”、“賤人”的罵還算是有的放矢,可梅氏沒什麼對不住她的地方,還是長嫂,不過是想法不順她的意,她張口就敢拿“私孩子”云云的攻擊,這就是大家閨秀的教養談吐?分明與她便宜妹妹雪娘是一個檔次的啊!
金桔一張圓臉直接氣鼓了,默了片刻,忿忿地咬了一大口甜瓜。霜娘看她那架勢,恐怕是把甜瓜當成周嬌蘭在咬了。
沒咬兩口,周嬌蘭直接衝出來了:“我知道,你記恨我出嫁前得罪了你,不幫我就算了,我難道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