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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裡面梅氏說了句什麼,周嬌蘭情緒激動,大嗓門又傳出來:“怎麼可能弄錯?要是親戚家的孩子,怎麼見了我要把藏著?我能吃了他不成?我一看太太要藏他就知道不對了,還想騙我,那孽種耳朵上兩顆黑痣,同那沒良心的一模一樣,我拉著指出來,才扛不住認了!”
梅氏可能問了孩子的年紀,周嬌蘭痛恨地道:“說是八個月了,我沒生養過,看不出來對不對,反正還是個奶娃娃的模樣。”
這句聲音小了些,但霜娘等人坐在院子裡,仍是聽得一清二楚。
霜娘心裡疑惑,轉頭問金盞道:“我恍惚記得你說,二姑奶奶是年前才出嫁的?”現在才五月份,夠不上八個月吧?
金盞點點頭,小聲道:“二姑奶奶才嫁出去六個多月。”
這樣說的話,這孩子竟是男家在婚前就弄出來的了。霜娘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為什麼周嬌蘭的脾氣那麼暴躁了。
婚前睡女人和婚前有子嗣是情況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婚前給不給兒孫在房裡放人,各家家教不同,算是個見仁見智的事,但不能搞出子嗣是預設的通行規則,誰家姑娘想嫁到別人家裡當個現成的後孃啊?尤其周嬌蘭完全不知此事,她嫁的是又是個有爵人家,假如關係到爵位承繼,這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周嬌蘭要是想鬧,罵夫家一句“騙婚”都是可以的。
霜娘正想著,就聽周嬌蘭道:“他家這就是騙婚!我要知道他家早有個孽種,瘋了我也不去他家,當日我能挑的人家多了,難道他家是個香餑餑,我非他不可不成!”
金桔翻了個白眼:“可不是以為人家是個香餑餑嘛。”
霜娘忍不住看她。
另一個丫頭道:“你少說兩句。”
金桔道:“怕什麼,六奶奶才來不知道,呆一陣子自然會聽說的,別人說還是我說,又有多大關係?”
就向霜娘道,“成襄侯府只有一個獨子,將來指定要繼承爵位的,當日他家侯夫人來說親,原有意西府的三姑娘,二姑奶奶不知怎麼聽說了,硬跟了三姑娘去成襄侯府做客,喬張作致的,打動了侯夫人,轉而又求娶她,把婚事從三姑娘手裡搶了過來。”
☆、第18章
別人大方分享八卦,霜娘也就從善如流地聽了,且積極回應:“這麼說,成襄侯夫人並不是非西府三姑娘不可,也是樂意求娶二姑奶奶的?”
金桔說的是“打動了侯夫人”,可見二姑奶奶應當沒有同成襄侯世子發生什麼,而是直接走了侯夫人路線,她對侯夫人能施展的手段很有限,所以能一次做客就扭轉局面,只能說,侯夫人本人並不介意兒媳人選換人,甚至可能是樂見其成的。
那麼問題就出來了:一個是侯爺親女,一個是隔了房的侄女,雖然依了一個排行,在外頭說起來都是侯府姑娘,但據金盞先前給她的科普,週三老爺從未出仕做官,一直依附長兄而居,撥開永寧侯府的光環,週三老爺本人就是個白身,三姑娘這個侯府姑娘的含金量與周嬌蘭相比,哪個更高是毋庸多說的。
在這種情形之下,成襄侯府明明可以選擇門戶更為相配的周嬌蘭,為什麼卻偏偏退而求其次,先去求了西府三姑娘呢?
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家有短板,所以只能降低婚姻檔次。
金桔道:“不錯,奶奶聽出來不對了吧?當時我們太太就覺得蹊蹺,兼且也不想為此和西府生出隔閡,所以婉拒了他家。誰知二姑奶奶卻不肯依,在家鬧得不像樣子,我們奶奶奉了太太的命去勸她,說成襄侯府的情形有些奇怪,又勸她要顧念姐妹情分,又答應另給她尋個佳婿,不知說了多少口水,全說不通。這也罷了,她扛著不答應,我們奶奶畢竟只是做嫂子的,不能硬按了她的頭。二姑奶奶竟反過來滿府裡去說奶奶壞話,說奶奶就是看不得她好,還哭到侯爺面前去,有的沒的,編排了奶奶兩車子不好。”
霜娘同情地“嗯”了一聲,遇到這種小姑子,梅氏真是倒黴呀。“後來呢?侯爺同意了,所以她還是嫁過去了?”
“侯爺顧慮三老爺的感受,本也不想答應,可二姑奶奶搬出了蘇姨娘,一鬨二鬧,侯爺就心軟了,去和太太說。”金桔露出個譏笑來,“太太就一句話,想嫁就嫁罷。然後,二姑奶奶就嫁了。”
霜娘在心裡替她補完了後半句話:再然後,就糊了。
“許家現在什麼想法?能有什麼想法,就是想我認下那個孽種,我當時就把話撂下了,絕不可能,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周嬌蘭的話又飄出來。
這一句過去後頓了片刻,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