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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是裝的。霜娘輕輕推他:“你要睡,點個頭再睡。”
這要求太清奇,周連營原要再逗她一會,撐不住直接樂了,睜眼笑道:“這樣也算?”
霜娘謙虛道:“算的,我要求不高。”
話題拐了這麼個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是逗悶子玩了,周連營配合著她往下演,當真點了點頭,點完卻問她:“你這意思是要我說有還是沒有?”
霜娘在這上面可精明著,沒叫繞進去,有條有理地道:“你這是承認我說的道理對,那當然是沒有了。”
“好罷,那就沒有。”
他這麼痛快,霜娘滿意了:“你休息一會吧,我要去找金盞聊一聊。”
周連營意外片刻,扯住她:“這就完了?”
霜娘:“啊?”
“你——”周連營無奈搖頭,“你的要求也太不高了。”
這意思明白鼓勵她可以要求多一點?霜娘眼睛亮了亮,坐回原位,心裡快速轉悠著自己還能提個什麼條件,想了好幾圈,卻硬是沒想出來。
她現在真不覺得自己還缺什麼,錢?吃穿用度沒一樣要操心,她的月錢都沒什麼地方可花,更別說她還有個私房小莊子了;權?她真沒興趣,管好自己的小院足矣;她倒是真心實意地不想他納妾,可如今又沒有,總不能沒事找事還硬叫他給她寫個保證書吧?那可也太神經了。
她內心的可惜和糾結都擺在了臉上,讓周連營不由嘆氣,道:“我要真看上了別的誰,弄進門來,恐怕要欺負死你。”
霜娘眨眼,沒懂他這句話怎麼來的,昨天給她請封誥命時說她脾氣軟就罷了,可現在都知道她對周連平動過手了,她覺得自己的人設在他眼裡應該厲害了一點才對吧?怎麼反又倒退了。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哪怕她霸氣側漏,到他那裡還是怕別人欺負著她。霜娘把自己腦補得滿足極了,就勢湊過去裝了個可憐:“所以,你可別搭理別人啊,我誰都鬥不過,到時候只有任人宰割。”
她說完沒忍住先自己笑了,因為感覺詞沒找好,一下裝過頭了,怎料周連營摸了下她的臉頰,正經地道:“只有你,沒別人。”
哇。
霜娘瞬間體會到心花怒放是個什麼感覺了,撞過去親他一口,才要後退,叫他捏著後脖頸摁住,生把時間延長成了一刻。到分開的時候,她小心地把自己的唇整個摸了一遍,確認沒什麼讓人打眼的痕跡才放下來,和他說:“你休息吧,擺飯時我回來叫你。”
起了身,美滋滋跑去找金盞了。
過去就發現,疊翠和春雨已經搶在她前面安慰上金盞了,這麼好一陣過去,金盞的情緒也被安慰好了,三個人湊在暖閣裡,正不知說著什麼,氣氛看上去挺不錯。
說起來霜娘這裡的四個大丫頭,金盞細心體貼,春雨踏實寡言,半梔不合群,疊翠好表現,竟是一人一樣性情,但幾年磨合下來彼此間卻達成了一種微妙的互補,不但當面相安無事,背後也從沒哪個為著要擠人下來湊到霜娘面前告過另一個的黑狀。
此刻見到霜娘進來,三人一齊笑著站起身來。
霜娘在她們讓出來的炕中間坐下,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也坐,然後向金盞道:“這麼著就對了,四爺那種人,沒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往後就是見了他也不必怕。等大嫂這一胎生產完,出了月子,府裡的孝期正好也過去了,我去請她幫個忙,看看誰家有出息的小子,替你留意幾個,到時候由著你喜歡哪個挑哪個。”
她自己心情好,沒留神說得太豪氣,一下把金盞羞了個大紅臉:“奶奶說什麼呢……什麼幾個……”
疊翠在旁擠了擠眼睛,笑得別有深意:“奶奶對金盞姐姐的這份好,我聽著都要妒上了,不過呀,姐姐省事,應該用不著奶奶操心了。”
霜娘聽得一呆——她所以要來找金盞聊一聊,一則是安慰她,二則就是被周連平鬧這一出提醒了,來問問她對自己的終身有什麼想法沒有。金盞如今正好二十,這個歲數要立刻就出去嫁人也行,要再留個兩三年也成,身邊別的人霜娘未必都能顧慮得那麼周全,但金盞打從她進府的第一天就跟著她,事事為她著想,她是想盡力讓她過得順心的。
對這時代的女人來說,人生什麼最重要?婚姻嘛,嫁的男人好壞,幾乎也就決定了女人的日子好壞,這一點就算是霜娘也不例外,要不是撞大運撞上個周連營,這會兒不知該把自己的心性壓抑甚而扭曲成什麼樣子呢,哪像現在,這麼舒心簡單,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