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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卻是渾然不在意、隨手撣了撣衣襬:“東西……本來就是用了才有價值,用過後洗乾淨就是了。”
她向來都這麼爽快,葉霖倒覺得自己有些拖泥帶水了。當即也沒有再說些什麼,拿著手帕擦了擦胸口的酒漬——他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太糟蹋她心愛的手帕,只是稍稍擦了兩下就停了下來,試探著問她:
“我洗乾淨了還給你?”
凌霄“嗯”了一聲,一邊仰著頭把酒罈裡的最後一口酒喝完了。然後她掂了掂酒罈、確認了裡面已經徹底空了,這才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轉頭去看葉霖:
“不餓了?那回去休息吧。”
葉霖點頭。
然後凌霄就湊了過來。
她不習慣紮起頭髮,一頭長髮總是就這麼有些隨便地披散在肩頭。葉霖看著她那頭長髮落在自己的衣袖和胸口,呼吸間全都是她的氣息——帶著平時就常有的花香,又沾染了剛剛喝過酒後殘留的酒香。
葉霖覺得自己喝了兩口酒,卻已經醉得有些厲害。
他看著她一把把酒罈塞進自己的懷裡,他下意識地伸手抱住,然後就見凌霄又湊過來了一些,一邊像先前上來時一樣伸手攬住了他的腰,一邊微微揚眉、伸出一根食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下一刻、還沒等他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就已經在一瞬間被帶離了樹枝、毫無停頓地縱身躍下!
六七米的距離,大概也已經是兩層樓的高度、著實已經有些危險了。但是很奇怪地——葉霖居然覺得一點都不緊張。
可能是葉霖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平穩,凌霄似乎是也有些意外,轉過頭挑眉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好不容易才剛剛“腳踏實地”的葉霖再一次被失重感襲來、整個人都被帶著騰空而起,不過是幾個起落間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哪怕是不緊張、不害怕,畢竟也是完全沒接觸過輕功這種東西,葉霖的氣息終於還是一下子就亂了。好不容易終於停了下來,葉霖又花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穩住了身形站定,轉過頭黑著臉去看凌霄。
凌霄已經收回了手、笑盈盈地衝他眨了眨眼睛,然後一把接過他還抱在懷裡的酒罈、衝著他揮了揮手——居然是難得地有些嬌俏。
“晚安!”凌霄揮了揮手,不等他答話就已經轉過身一溜煙地跑了。
葉霖站在原地、瞪著小姑娘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終於再也看不見了,這才收回視線、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臉上卻帶了些隱藏不住的笑意。
手帕好像還帶著她的體溫和氣息……男人低頭看了看還被自己攥在手裡的手帕怔怔地出神了一會兒,隨即就搖著頭笑了起來,推門進了房間。
……
從施駿家回來的第二個星期就是期中考試,再然後就是家長會。凌霄考得不錯,除了英語稍稍遜色一些,其他幾門是都在班裡名列前茅。倒是葉霖,家長會的時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坐在一眾四十多歲的父母輩之間,頂著老師和家長們半是意外半是好奇的視線,著實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這種不自在很快就在就被看到凌霄成績單和排名時的自豪徹底蓋過了。學生時代常年穩佔年級魁首的葉二少看著凌霄其實還並不怎麼完美的成績單,腰板兒挺得筆直,居然像是比當年自己考了第一名都要得意得多了——看看,他家的小姑娘才學了多久,就已經有這麼好的成績了!
葉二少心情好,回家路上特地繞路給凌霄買了她最喜歡的蛋糕,想了想又破天荒地給她買了壺酒,然後就這麼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拎著酒瓶、腰板兒筆挺地回了家。
正打算和凌霄坐在陽臺上相對小酌幾杯,好心情卻被突然接到的電話一下子打斷、戛然而止。
“江家有個小女兒和你年紀差不多,之前在國外讀大學,前幾天剛回國。你爸爸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能回家見一見?”母親的聲音依然溫柔,說出的話卻讓葉霖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葉霖坐在原地沉默了良久,開口嘴想說什麼,可一張嘴卻又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
“媽,我不會去見她,沒有必要。你別為難,我會自己和爸說清楚的。”
說完這句,也不等母親再開口,他破天荒地先一步道了別、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到一旁,他仰躺下來、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躺在陽臺的地上,忽然低低喊了一聲: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