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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啊?”
“真有,我能跟你說假話嗎?”
“那……行吧。”
這邊林俐和高長康嘮著嗑,那邊,九天玄女鄭三丫,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後腦很疼,第二感覺是身下、後背很涼,第三感覺是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我這是怎麼了?鄭三丫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想動動手腳,稍微一動彈,她發現手腳動彈不了了。她不甘心,又動了動,還是動不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外帶全身上下,結結實實地讓人捆住了。
這回,她清醒透了,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有人打我,把我打昏,又把我捆上了。誰打的我呢?她一點兒沒看清打她的人,有那麼一瞬,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劉秋林,不過轉眼之間,這一想法又被她斷然否定。
那個廢物,眼瞅著就嚥氣了,連睜眼的勁兒都沒有,哪兒來的力氣打我?可要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家裡招了賊了?唉呀媽呀,我的錢吶!鄭三丫想起了被她藏在隱秘處的錢和其它值錢的東西,幾個金銀戒指,幾個金銀鐲子,耳鉗子。
不行,她得喊,把人招來,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唔……”一口氣運到嗓子眼,她想大聲呼叫。卻不想這口氣在嗓子眼來了個燒雞大窩脖,順著原路又折了回去。
鄭三丫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唔、唔……”她又氣又急,唔唔地悶叫著,鼻子裡一股股地往外噴氣,屁股不住地扭動著。扭著扭著,她失去了平衡,一頭歪倒在地,人也累得呼哧呼哧地順著鼻子往外倒氣。
林俐在高長康家連吃帶嘮,兩個多小時後,方才回告辭回家。回家之前,高長康又是一頓親媽式的叮囑,讓她凡事謹慎行事,千萬別幹傻事——為了鄭家屯那個潑貨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的。
林俐笑著給高長康吃寬心丸,“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出了高家小院,林俐順著來時的小土道,藉著天上星月散發出的光芒,高一腳低一腳地回了劉家。回到劉家後,她沒去管東廂的落難仙姑,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西廂,往西廂的炕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大天亮。
睡醒之後,林俐從炕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下地洗漱。
昨天去高長康家前,她用鄭三丫屋裡的日本香皂,把原主的臉一頓痛洗。原主的這張臉大概得有好幾個月沒洗了,老泥老皮搓之不盡,她連用了三盆洗臉水,才勉強讓這張臉不再下泥了。洗完臉,林俐又用自己的手指頭沾著鄭三丫的牙粉,把原主這副牙裡裡外外地蹭了又蹭,颳了又刮,漱了又漱。
洗漱過後,林俐來到廚房給自己作了點兒吃的,吃過之後,她堂而皇之地推開了東廂的房門。
一夜過後,鄭三丫肚裡的糟溜魚片、鍋包肉早就消化沒了,半夜裡,她的肚子就唱開了空城計,咕咕嚕嚕一聲連一聲地叫。她餓得沒有力氣去叫,而且心裡也明白,叫了也是白叫,還不如省點兒力氣。餓著餓著,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天已大亮。
醒過來沒多大一會兒,她聽到院子裡有了動靜,有人在院子裡走動,不一會兒,隱隱地有蔥花和肉香傳了進來,她又開始唔唔的叫,連叫帶用雙腳跺地。不管外面的是誰,她得看上一眼,哪怕外面的人要殺她,她也得當個明白鬼。
因為肚裡沒食,很快,她的鼻窪鬢角冒了汗。出了細密的汗,她不叫了,歪躺在地上,像頭遭了瘟的老母豬,呼哧呼哧地倒著粗氣。一邊倒氣,她一邊想,外面的人是誰呢?
死鬼?不可能啊,死鬼那個德性,連炕都下不了。不是死鬼又是誰?青磚地上傳來的寒氣,透過不厚的衣料,不間斷的傳導到鄭三丫的身上,再加上麻繩勒了一夜,此時的鄭三丫,手足麻木,渾身冰涼。
就這樣,她躺在冷硬的青磚地上,支稜著耳朵,認真地傾聽著屋外的動靜,直到林俐端著滿滿一碗雞蛋臘肉炒大米飯,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
“呦,醒了?”林俐端著炒飯,笑微微地跟鄭三丫打招呼。
鄧三丫的金魚眼登時向外一努,差點兒沒從眼眶子裡掉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還眼瞅要嚥氣的人,這會兒居然神清氣爽在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再活個幾十年毫無問題。
大米飯是用香油炒的,不用吃,聞著都香,再加上黃的雞蛋,醬色的臘肉,哪怕是個剛吃飽的人,看見這樣一碗飯,也會情不自禁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