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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鄭家兄弟想仗著人多勢重,把林俐結結實實地揍一頓,給妹妹出口氣,然後再訛林俐一大筆錢。然而看今天的架勢,要是硬碰硬的話,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行,你等著,”帶著人馬回去時,鄭三丫他大哥用手惡狠狠地點指林俐,“咱們沒完!”
☆、完結章
從劉家出來,鄭三丫的大哥和二哥直接去了縣城,跑到縣衙去告狀——狀告妹夫劉秋林謀殺他們的親妹子。縣長把案件交給了巡長,第二天,巡長帶著一名仵作來到了劉家小院。
林俐還沒給鄭三丫出殯,經過大半天的仔細驗看,仵作得出結論:鄭三丫確是溺水身亡。至於是自己扎到井裡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這倒看不出來。不過,鄭三丫的手腕和腳踝上,有明顯的捆綁痕跡。
為此,林俐給出瞭解釋,“我媳婦,咳咳,她中邪了,”她又作出了咳嗽氣喘的樣子,“要是不捆著她點兒,咳咳,她就摔東西,砸東西,還打我,撓我。不光打我,她還打她自己。咳咳,你們看我的臉,我的手,都是她打的。咳咳咳……”
“你說我妹妹中邪了,我妹妹就中邪了?我還說是你故意陷害的呢?”鄭三丫她二哥臉紅脖子粗。
“我故意陷害?咳咳咳,”林俐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尖,有氣無力地對進院圍觀的村民說:“大家夥兒評評理,我眼瞅著都活不起了,我哪兒來的精神頭兒去害他妹妹?我要是真看我們家那口子不順眼,跟她離婚不就得了,我費這個牛勁幹啥?把她弄死了,我能得著啥好?不得把我拉出去槍斃啊?”
二道溝的村民,百分之九十以上,對鄭三丫都沒啥好印象。對於鄭三丫的死,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卻是無不拍手稱快,只有王三胖他媳婦些許的有些遺憾——再沒人請自己出去白吃白喝了。
鄭家兄弟的囂張勁,在劉父的葬禮上,二道溝的村民已經見識過一次。那次,鄭家兄弟劉心協力地把劉秋林打折了兩根肋骨。村民們不是沒有正義感,不是不想幫助劉秋林,只是當時實在懾於鄭家兄弟的氣焰。
這回,眼見著他們的鄰居極有被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別人還沒說話,高長康先忍不住了,“你妹妹中邪,大傢伙都看見了,秋林還從縣城裡給她找了個大仙襄治。秋林要是真有那個心害你妹妹,他還費那事幹啥?”
“對呀,我們都看見了。”凡事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人挑了頭,跟隨者就會絡繹不絕地湧現。高長康話音未落,村民們馬上七嘴八舌的附和。
愛看縣城小報的那位村民,覺得此時自己很有必要為劉木匠說上幾句,同時也向大夥顯示一下自己不凡的見地,“秋林媳婦那哪是中邪,她那是瘋了,人家西洋人管這個叫精神病。這個病得上就沒個好,啥事都幹得出來。有的光腚就往大街上跑,有的吃/屎吃/尿吃豬食,有的瞪著眼,拿刀就要殺人……”
“你放屁!”鄭三丫二哥脖子上的青筋蹦起多高。
“你才放屁呢!”有官在場,那位村民的膽子陡然大了好幾倍,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
“媽×,你再說一句!”鄭三丫二哥擼胳膊綰袖子就要過來揍人。
村民後退一步,躲在了巡長身後。巡長把眼一瞪,高聲質問鄭三丫二哥,“你想幹啥?”
鄭三丫她二哥再豪橫也怕官,巡長雖說不是啥了不起的大官,可那也是官。是官,他就怕。
“他罵我?”他用手指著躲在巡長身後的村民,怯怯地為自己辯解。
“你要不先罵他,他能罵你嗎?”巡長是個四十五六的中年人,前清的時候,就在縣衙裡當衙役。後來民國了,他由衙役變成了巡捕,又由巡捕熬成了巡長。這些年各式各樣的人他見多了,鄭家兄弟一張嘴,他就知道不是好鳥。
驗完了屍,巡官和仵作走了。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林俐。雖然鄭三丫的手腳有捆綁痕跡,但是二道溝的村民們作證,鄭三中邪了,要是不把她手腳捆上,她就會亂打亂砸。巡長和和仵作全都看見了林俐身上的傷,臉上的,手上的,還有身上其它部位的,都看見了。
鄭家兄弟不服,官家不管,他們自己收拾,必須把這個缺德妹夫打老實了,還反了他了。只有把妹夫打老實了,他們才能訛著錢,要不妹妹不白死了。
本著這一指導思想,鄭家兄弟有心痛毆缺德妹夫林俐一頓,然而缺德妹夫請的幫手還在。除了那些幫手,二道溝這些山炮看著也挺不好惹的。怎麼回事,原來不這樣兒啊?
鄭家兄弟心不甘情不願,罵罵咧咧地撤了退。撤退之前,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