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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通通的,連脖子和耳朵都紅了。她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要閉不閉,要睜不睜,嘴角微微地張著。
林俐揪起鄭三丫的頭髮看了一會兒,鄭三丫目光呆直地回視著她,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片刻之後,林俐鬆開了手,動手解開了鄭三丫手上,腳上的繩子。
冷冷地對鄭三丫一笑,“該送你上路了。”林俐咬緊牙關,屏住一口氣,把鄭三丫扯了起來,面對了井口。
劉家這口井是劉秋林他爹蓋這座小院時請人打的,錢沒少給,井打得也是真結實,又深又固,再用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林俐向井下瞄了一眼,井中幽深黑暗,隱隱地泛出一兩絲波光。一股冰涼的氣息,不斷從井口傳上來。打了個寒戰,林俐無由想起了故宮裡的珍妃井,以及那位被慈禧太后扔進井裡的珍妃。
慈禧扔了珍妃,這回她林俐要效仿下老佛爺,扔了鄭三丫。珍妃無辜,而她要扔的這個人,死有餘辜。
“鄭三丫,來世作個好人吧。”
說完這句話,林俐按腦袋推後背地,把鄭三丫大頭朝下地推進了井裡。鄭三丫一點兒沒反抗,她的神志已經不清,絲毫反應不過來林俐要作什麼。落水之後,冰涼的井水一激,鄭三丫的酒醒過來不少,開始知道掙扎喊叫了。
不過,劉家的井實在太深了。井深,水也深。她的喊叫聲傳到地面,已經不大,再加上她落井的一剎那,林俐先她一步地喊上了。所以,她的叫聲完全被林俐的叫聲掩蓋了下去。
在井裡撲騰了幾下,鄭三丫的腿被寒涼的井水刺激得抽了筋。連嗆帶灌,不一會兒,鄭三丫停止了掙扎,直直地沉了下去。
頭一秒把鄭三丫推下落後,第二秒林俐便在院子裡奔跑開來。
“三丫,你別這樣!啊——,啊——,”邊叫,她邊踹倒了烤肉的小爐子。爐子倒了,爐子裡的炭火撒了出來,撒出了一小片灰黑相間的明明滅滅。
邊製造鄭三丫發狂的假相,林俐邊留意著井裡的動靜。聽到井裡沒了動靜,她撲到井邊,扒著井沿,向井中嘶心裂肺地喊:媳婦——,三丫——”要多大聲有多大聲,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鄭三丫死了,被人打撈上來的時候,肚子鼓得像個哈蟆。林俐去鄭家報喪,鄭父一聽直了眼,鄭母當場昏了過去。鄭三丫的兩個哥哥當時就急了,扯著林俐的脖領子,青筋暴跳地問林俐是怎麼回事?
“三丫想吃烤肉,我就在院兒裡架了個爐子,烤肉給鄭三丫吃。吃著吃著,鄭三丫又說要喝點兒酒,我又拿了瓶酒給鄭三丫喝。哪成想剛喝了兩盅,鄭三丫的邪勁就上來了,一腳把爐子就踹翻了,滿院子亂跑,攔都攔不住。我攔,三丫就撓我,踢我,還把我推了個大跟頭。沒等我起來呢,她已經跑到井邊上了,一個猛子就紮了下去。等我喊人把她撈上來,人已經沒氣了。”林俐把來之前練習了好幾遍的瞎話,說了一遍。
“你、你……”鄭三丫她大哥看著林俐直運氣,待到把氣運到了一定程度,他掄起小熊掌似的大手,甩了林俐兩個大嘴巴子,“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看好了她!”
鄭三丫的大哥很痛心。
不過,與其說心疼妹妹死了,莫如說他痛心再不能從妹妹那裡得到好處了。
林俐乖乖地捱了兩巴掌,然後“倉惶”地逃回了二道溝。不讓鄭家兄弟打,根本不可能。這副身體的主人在體力上,根本不是鄭家兄弟的對手。但是,她又不可能讓鄭家兄弟把她打死。復仇女神認為她“該死了”,她二話不說,馬上就“死”。但是,既然復仇女神沒召喚她回去,她就不能讓別人把自己從這副身體裡打出去。
鄭三丫出事的第二天,鄭家兄弟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人衝進了劉家的院子。
不想,林俐早有準備——從鄰村請了十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要麼是血氣方剛的小夥,要麼是正當壯年的爺們兒。林俐許諾每人每天五十個大子,外帶三頓飯,直到鄭三丫出殯。
在這段期間裡,要是有人敢來鬧事,甭費話,直接哄出去。要是對方耍橫,該打打,該踹踹,只是別把人打骨折,打死了就行。
不過,對方要是跟你們操刀弄棒的,你們也不用客氣,我家別的沒有,錛刨斧鋸錘還是有幾把的,廚房裡還有鐵鍬、燒火棍,扁擔,隨便用。到時候就是真見了官,也是他們沒理。
鄭家兩兄弟帶了四個幫手,再加上他們兄弟倆,一共六個人。從人數上就比林俐請的外援少,論戰鬥力,鄭家來的人有老有少,而林俐這邊,清一水的都是青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