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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送的,看樣送信人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小廝下去了,楊定國皺著眉頭撕開信封,抽/出了信封裡的信紙。信,還是前一次的筆跡,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信的內容很簡單,寫信的人說,如果楊定國不相信自己在前一封信中所言,那麼,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他要再給賤女孫月娥寫封信,約孫月娥某天某時在某地見面,不過,他不過會去,楊定國事先埋伏在那裡就好,看看賤女到時會不會去。
先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一遍,然後又一字一字地看完第二遍,楊定國的眉頭鎖成了個大疙瘩。重重地從鼻吼裡撥出兩道氣,盯著信上上下下又看了幾遍,他把信很細緻地撕碎了。
然後,他叫來了心腹小廝鄭壽,讓鄭壽俯耳過來。鄭壽側彎著身子,把耳朵湊近楊定國的嘴,楊定國壓低了聲音,嘁嘁嚓嚓地跟鄭壽了說了好一會兒。鄭壽麵容嚴肅地聽著,一邊聽,一邊不時點一下頭。
楊定國和孫月娥心浮氣躁地等著,楊定國等著孫月娥露出馬腳,孫月娥等著不知是不是趙舜的趙舜再聯絡她。
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楊定國表面不露聲色,心裡有些著急,眼看著他和孫月娥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可不想娶條毒蛇進門,而且還是條敗壞門風的毒蛇。
他著急,孫月娥比他更著急。寫信的人若是在明處,她可以再找朱三保,或是李三保,王三保,反正她隨便找個地痞把寫信的人收拾了就是了,可問題是,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寫信的人究竟是不是趙舜,藏在哪兒?
眼看著她和表哥成親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寫信的人若是在她成親當天大鬧喜堂怎麼辦?孫月娥的腦子裡出現趙舜破馬張飛大鬧喜堂的畫面。到時,她和趙舜相好之事,她小產的事,還不得都揭出來?若如此,別說親成不了,怕是能後能不能在楊府住下去都成問題。
若是不能再楊府呆下去,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能提的弱女子怎麼辦?她的腦子裡又出現了另一幅畫面,她在一間裝飾俗豔的房裡和各式各樣的男人那樣。
不行,孫月娥心煩意亂地眨了眨眼,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要是流落到煙花賤地,任人玩弄,還不如一頭撞死乾淨。
好容易煎熬了一天,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時候,金菊收到了第四封信,不但她收到了,楊定國也收到了。只不過,楊定國的信比金菊的信早了十幾分鍾。
楊定國的信中,交待了寫信人“趙舜”將與賤女孫月娥約定時間見面,並將雙方的約定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楊定國,要楊定國提前趕往約定地點埋伏好。
“小姐,你的信。”金菊拿著信,一路緊倒小碎步,水上飄似的飄進了孫月娥的房裡。
孫月娥愁眉苦臉地坐在房裡,兀自發愣,聽了金菊的話,猛地一激靈,回過神來,“又是那個人的?”她現在一見到信,心就懸起來了。
“好像是。”金菊也不敢完全肯定,但是門房說,是個十五六的小要飯花子送來的,她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和前三次的信是同一個人。
孫月娥接過信,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末了,她告訴金菊,“趙舜約咱們後天去藥王廟見面,他要錢。”
“咱們?”金菊不大想去。
孫月娥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加重了語氣,“對,咱們!”
金菊聽出了孫月娥語氣中的狠冷,慌亂地避開孫月娥的審視的目光,“可是小姐,我們怎麼跟老夫人說呢?再說,咱們哪有錢呢?”孫氏門禁頗嚴,尤其是對孫月娥,孫月娥平常不能隨便外出,外出必有男性家丁跟隨保護。
孫月娥想了下,“我們可以喬裝成家丁的模樣,從後門混出去。錢,你不用操心,我有。”
金菊先還不明白,雖說主母每個月都給小姐月錢,可是那才能有多少錢,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小姐從主母那偷了滿滿一匣子首飾,拿出哪件來當了,都是了不得的數目,她當然不缺錢。
兩天後,吃過早飯,從孫氏的房裡回來,孫月娥和金菊各自換上小廝的服裝,卸下釵環,褪了脂粉,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出了楊府。她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二人溜出府門時,早被埋伏在暗處的楊定國和幾名家丁看得一清二楚。
眼見著孫月娥和金菊出了府,楊定國帶著包括鄭壽在內的幾名家丁,從正門出了府。男人步子大,腳程快,在孫月娥和金菊趕到藥王廟前,楊定國和家丁已在廟中埋伏好。
楊定國和家丁進廟時,林俐和石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