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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馬旦能唱,小生能唱,花臉也能唱,而且還是銅錘花臉。
他心裡有點兒刺撓,很想去聽。不過,又放不下店裡的生意。小夥計跟他通風報信時,可巧,林俐領著英子上廚房來要蔥。劉家人自己吃的飯菜在後院單做,不跟前院的生意混。老劉太太說中午包肉餡餃子,備料的時候,發現沒大蔥了,林俐便帶著英子上前邊來要。
“花豔容?”林俐問夥計,“名角呀?”這個時代的名角,她只知道北京的梅程尚荀和上海的周信芳,孟小冬,其他的一概不知。
夥計一挑大指,“名角!老牛了!是吧,東家?”
夥計問他的時候,劉永泰正在扒蔥皮。他打算把蔥切好了,拿個碗裝上,讓林俐直接拿著切好的蔥末回去,省得老劉太太切了,“啊,是。”
林俐偷眼觀察劉永泰的表情,“姐夫,你愛聽京劇嗎?”
劉永泰唰唰地撕著蔥皮,“還行吧。”
範廚師在扒另一根蔥,“你姐夫是京劇迷。那年麒麟童和孟小冬上新京演出,你姐夫還去看了呢。”
英子仰著小細脖子,驕傲地對林俐說:“我爸還給我買新京的點心了呢,可好吃了。”
林俐狀似無意地問,“沒給你媽買點兒啥呀。”
英子道,“買了,買東洋的雪花膏了,可香了。”
林俐笑著摸了摸英子的腦袋。
範師傅將扒好的大蔥遞給了劉永泰。很快,兩根大蔥在劉永泰的刀下,變成了細碎的蔥末。從菜墩旁拿起一個粗瓷大碗,劉永泰用菜刀把蔥末撮起來放進碗裡,遞給了林俐,“給。”
林俐接過碗,看了一眼眼眶有些發紅的劉永泰,沒說話。這男人真細心,她想,知道大蔥辣眼睛,就把蔥切好了,再讓她拿回去,省得她和老劉太太遭罪。
晚上,忙過了晚飯高峰,劉永泰回到後院,推開了老劉太太的房門。他進屋的時候,柱子、英子、林俐、老劉太太全在炕上坐著呢,林俐正指導著柱子背唐詩。
林俐來之前,英子和老劉太太睡一屋,柱子和劉永泰睡一屋。白天,柱子基本都呆在老劉太太的屋裡,晚上才回劉永泰那屋睡覺。所以,每天從前院回來,劉永泰不先回自己屋,而是先到老劉太太的屋裡坐會兒。這間屋,是後院最有人氣的地方。
林俐來了之後,劉永泰本打算在客棧裡給她單開一間房。林俐不幹,說可以跟老劉太太和英子一起睡。劉永泰一琢思,也行。於是,這間屋的人氣就更旺了一些。
柱子原本不太愛學習,可是自打林俐來了之後,劉永泰發現兒子的學習積極性日漸高漲。也願意讀書了,也願意算數了。原來那字兒寫得狗爬拉似的,伸胳膊撂腿兒的,現在瞅著順眼多了。
“爸!”英子發現劉永泰回來了,歡快地叫了一聲。
柱子跟著妹妹一起叫,“爸!”
“哎。”劉永泰笑著走進屋,胡擼了一把柱子的圓腦袋,“幹啥呢?”
“姨教我背詩呢。”柱子很興奮。
“背的啥呀,給爸背背。”劉永泰把柱子往炕裡擠了擠,挨著柱子坐了下來。
柱子信心不是很足,怕自己背不下來,求助地看著林俐。
林俐鼓勵他,“剛才不背得挺好的嘛,就按姨教你的,別硬背,聯想著背。沒事兒,背不下來姨給你提詞兒。”
劉永泰也說:“背吧,背不下來,爸也不說你。”林俐教他的,不能給孩子太大壓力,要多鼓勵。
柱子穩了穩神兒,按著林俐說的辦法,一邊在腦子裡聯想著詩中的意境,一邊慢慢地背了起來,“日照香廬升紫煙,遙望瀑布掛前川。”前兩句他背得挺順,“飛……”他思索了一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疑是……”真想不起來了。
林俐輕聲給他提詞,“疑是銀河……”
柱子眼睛一亮,“疑是銀河落九天。”
林俐熱烈鼓掌,“好,真棒!”
英子和老劉太太跟著林俐一起鼓掌,劉永泰見大家都鼓了,也隨大流兒,抬起手,象徵性地拍了兩下,“行,兒子,背得不錯。”
柱子的臉紅了,扭扭捏捏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卻很是得意。
“姐夫,”鼓完了掌,林俐突然把話鋒轉向了劉永泰,“後天,你去縣裡看戲吧。”
劉永泰愣愣地瞪著林俐,“啊?”
林俐被劉永泰的傻相逗笑了,“我說,後天,你去縣裡看花豔容的戲吧。”
劉永泰搖了搖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