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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地上。”葉知秋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語氣回答。
“為什麼?”崔瑛嘴角噙了一抹笑,問出那個經典的問題。
“有什麼為什麼?”葉知秋莫名其妙。
“為什麼它要掉地上?”
“自古就是這樣啊?”
“如果那是一個鐵塊,樹身上是塊大磁石呢?你說它是掉到地上還是貼到樹上?”
葉知秋一窒,“這就是物理?”
“這就是物理研究的東西。”
“研究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知道東西為什麼要掉到地上,就能想到辦法讓它不掉到地上,知道橋要經得起多大的水,才能造出不垮的橋。知道磁石與天上雷電的關係,”崔瑛笑嘻嘻地說,“那麼千里傳音,夜如白晝也不是神話故事了。”
葉知秋臉色一變,竟轉身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崔瑛見葉知秋轉身就走,只以為自己說的未來的事刺激到他了,也沒往心裡去,畢竟他早些年就與王虎提過未來的農業,王虎這幾年在竹山村認真的按崔瑛告訴他的實驗思想嘗試更好的肥料、更好的田間管理方式,嘗試挑選各種各樣的良種,令六安所有勤勞肯學的農戶門這一年的收成都提高了好幾層。
崔瑛現在正在計劃秋後有閒了,將孟德爾的豌豆實驗告訴王虎,引導他研究基礎的遺傳學,再研究嫁接和雜交之類的技術。崔瑛以為葉知秋突然要思考一些物理學上的東西,也沒去打擾他,轉而去規劃一些市政設施了。
六安現在勉強能算上市政設施的,除了平整的道路之外,就是各個大莊子在城裡設的公廁了,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這個時代不可能出現的照明、燃氣、給排水設施就不說了,垃圾處理和排洩物一起轉化成肥料了,崔瑛覺得私塾教學點的調整,醫館的設定還有一些城市道標之類的東西還是要做的,如果能有一個市民廣場當作趕集的地方,應該會更好的促進經濟的發展。
崔瑛一邊四處看看,一邊抱著六安的輿圖思考六安的未來城市規劃,而葉知秋則迅速回屋,開始寫新的一封信件,即使他前一封信今天早上才送出去。
與此同時,在京裡操持著茲幼局的呂蒙正也接到了自家義子信件。
每次看崔瑛的信件,呂蒙正都是很愉快的,他在這個時代,算得上老來得子,收下崔瑛這個義子的時候,他的長子還不會說話,他的滿腔父愛與諄諄教導之心都傾注在這個義子身上。
崔瑛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從現代來的他習慣了孩子是寶貝的觀念,不僅在與義父義母相處時比較放得開,也總時時掛念著弟弟,動不動就會在書信裡和呂蒙正探討一些兒童教育的問題,或者隨信捎上一些蒙氏教具,使得這聚少離多的義父子關係越發的親暱起來。
這次也一樣,先附上這次的紡綞箱的使用方法,特意強調了“零”的教學,再是幾張識字的畫卡,都是由畫到甲骨文的樣子再到大篆小篆和隸書的字形演變。每次看崔瑛寄來的這些所謂的“幼兒早教用品”,呂蒙正都深深地羨慕自己義子的師門,為不知世事的幼兒專門製作這些學習的工具,即使他不知道“零”的意義,也不知道那是甲骨文而非普通的圖象抽象,他依然覺得,享有這一套教具的兒子,簡直太奢侈了。
將給兒子的東西放到一邊,呂蒙正才認真讀起崔瑛的信來。崔瑛的信向來是沒有什麼“父親大人膝下”之類的客套的,只簡簡單單地寒暄兩句後,便將近日的生活娓娓道來,有稅收順利,百姓富足的自得,有百姓開始重視女孩兒,不再溺嬰的慶幸,也有差點被惡吏鑽了空子,火燒庫房的後怕,還有街面閒逛,聽到的各種街頭巷尾的趣聞。字字句句下來,滿是孺慕之情。
到信的結尾,慣例是崔瑛提問的時候,他自知自己對這個時代理解不深,把握不準,一些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他都習慣先徵求一下葉知秋和呂蒙正的意見。而這一次,崔瑛難得的,提出需要一些幫助,他需要兩個會設計橋樑的人。
呂蒙正也是一愣,他與葉知秋一樣,覺得以崔瑛的計算水平造一座橋根本不是事兒。不過既然崔瑛需要,呂蒙正肯定是要幫忙的,他將信件攏一攏,給劉月英送去,順便告訴她要出門的訊息:“阿瑛需要兩個會造橋的人搭把手,我看他不是想做些簡單的修補,恐怕又有什麼好主意了,我現在去找工部的同僚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造橋的好手。”
“行,我知道了,我先看看兒子的信,你晚上早些回來。”劉月英給呂蒙正找了一身出門會客的衣服,叮囑道。
然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