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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動向。
結果雖然沒有出乎崔瑛的預料,卻也讓他心驚肉跳了,崔瑛只以為這些人會偷出有問題的帳目,或者逃竄邊州,他甚至想過這些人會不會殺人滅口,卻沒想過,這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到要點火燒庫。
崔瑛現在一回憶起尤湘帶著油坊老闆來找他時的情景,都覺得自己心跳加速。
六安原來只有一家屠戶兼營著一點油料生意,油坊還是崔瑛推出了大豆油壓榨方法後才建起來的,油坊的老闆一直將崔瑛當成祖師爺在拜祭,對崔瑛簡直比親爹還恭敬、還實誠。
油坊的老闆在一個陌生人要買十幾斤油的時候便起了疑心,悄悄將訊息告訴了一個和尤湘走的挺近的小捕快,尤湘便有了警覺。很快巡街的壯班和捕快的線人便回報說這十幾斤油輾轉到了莊充手裡,尤湘將事情告訴了崔瑛和張風,張風便派人盯了梢。
莊充鼓動一個平日訓練時被張風懲罰而心懷怨恨的庫丁,要他在晚上時潑油燒庫,也許下了不少好處。那庫丁本來就因為如今的工作不能蹭油水而心懷怨憤,也與莊充一拍即合,甚至比莊充只燒文庫還要更進一步,連糧倉都燒。
當崔瑛看到被張風擒住庫丁時,他的心底是後怕的,如今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天氣十分乾燥,糧倉後面就是六安的棚戶區,又是半夜,一但燒起來,毀得不光是縣衙,還有那一片棚戶區裡二三百人的性命。
崔瑛將整個過程簡單地向成寅複述了一下,然後表態道:“這事如果不是大家都小心,如今這莊充怕就要來個火燒六安了,這該是十惡之罪,我會親自寫封信向陛下呈情的。”
“那半邊天的火光是怎麼回事?”成寅心放了下來,又問道。
“我得查查幕後主使,便堆了些稻草與柴火在牆根兒底下,假充火光,所有卷宗與考生試題都放在別處呢,沒事的。”崔瑛解釋道。
“那你可得狠下心來細細提審犯人,可別再犯之前心軟的毛病。”
“那還用說,”崔瑛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分不清輕重,這種動不動就殺人放火的傢伙不審出來,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提審庫丁的時候,那名庫丁早就已經擔驚受怕一晚上了,張風和尤湘手底下的三班皂隸因這人是對訓練有怨言才願意燒庫的,便輪了班去收拾他,他實在是嚇得不輕,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腦兒的吐給了崔瑛。
但提審莊充就不那麼容易了,崔瑛估計了一下,這位是個老公門,衙裡的各種手段他知之甚詳,就憑自己恐怕不太容易得手,便帶了葉知秋一起先到牢裡提審一下,打算等事情都弄清楚了再到大堂上公審,也給百姓一個交待。
六安的大牢與崔瑛曾經影視作品裡看到的不太一樣,沒有長長的看不到頭的牢房,只是一男一女兩間普通的房間,房中加了一道隔欄隔出了牢房和獄卒的走道兒,牆上只掛了幾副枷鎖,沒有傳說中的拶夾烙印之類的酷刑。
“你說說吧!”崔瑛帶著葉知秋坐在大牢門外,對隔欄裡的莊充說道:“能把你抓過來,證據也就蒐集的差不多了。”
這是崔瑛當班主任時處理學生的常用套路了,先擺了冷臉詐一詐,學生有一半就得交待了。
可惜莊充是個老衙役,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他辯解地振振有辭,“我真沒叫那庫丁燒庫燒人,那就是一個巧合。”他腆著臉,“我要他晚上多添點油,別黑燈瞎火的出了事兒。”
“啊~~~”葉知秋沒耐心聽他扯皮,見他腆著臉辯解,上去便是一通揍,而且專挑人最不耐疼的地方下腳。
“我一會兒問的問題,你最好掂量清楚,否則我便叫人上大刑了。”崔瑛繼續施加壓力。
葉知秋下手極黑,幾拳下去,莊充便熬不住地告饒了。
“說說吧,誰指示的?”
“我說,我,我說……”
第50章 幕後
莊充挨不住葉知秋的拳腳,在地面上蠕動了幾下,哼哼唧唧地喊著要招供。
“要招供啊?”崔瑛笑笑道,“其實你不招呢,我對是誰打這主意也有點數了,你最好老實一點。”
“小的老實,小的一定老實,”莊充偷眼看著崔瑛笑眯眯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跪起身來,眼珠子一陣亂晃,然後才猶豫道,“小的招,但後頭那家實在勢大,縣尊您……”他說著瞄了瞄葉知秋,咽咽口水道,“您能不能將小的送到京城……”
崔瑛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想要抱葉知秋這位邶國公的大腿了。秋稅收完,張風和尤湘要留下來訓練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