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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兒。
“我看你折騰了半天,最後就那個帶冷凝的蒸鍋有用。”成寅最近將學生都放出去教鄉民了,自己閒得很,也來了琉璃展會。
這真不怪成寅吐槽,做蒸鍋最早是為了制酒精,後來用來蒸花露,再後來是做水果罐頭,這蒸鍋用處實在是太大了。
“好啦,讓你的學生好好學,過幾天我打算開一場縣試,擇優錄入衙役,可別通風報信,那幫鬼的爪子該剁了!”
第48章 考試
琉璃展會持續了三天,在眾人的讚歎下閉幕,崔瑛的琉璃作坊也算是正式開了張。剛剛忙完秋收,農人們又有了空閒的時間。
識字的小孩子又有人被請去算水泥帳了,有些見識的大人則將自己的孩子送到張雷那裡學數算或者送到縣學生那裡認字了。青壯們有的尋了份挑夫的活計,幫越來越多來六安的商人送貨,只要返程時多捎些貨品,這一來一回便能賺上好大一筆錢。婦孺們也不清閒,前腳將自家糧食入了倉,後腳馮家便四處招人摘棉桃,軋棉花。人人有事忙,秋收過後除了外地的商人外,竟沒有什麼在街上閒逛的了。讀書的讀書,掙錢的掙錢,竟比秋收還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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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聽說了嗎?”
“什麼呀?”
“縣衙門前都貼出來啦,你不知道啊?”
“我又不識字,看什麼告示?”
“讓你家小子去讀啊,縣尊要招書吏呢。”
“嗨,我家那小子,到應天去幫人修路去啦,錢給的可比合肥那幫窮佬高。書吏有啥子好的?就那點工食錢,還不如我那小子在外頭好吃好喝,掙得還多。”
“也是哦,現在當個書吏又沒什麼油水,前兩天還聽東街那個書辦抱怨,說縣尊盯得太緊了,他連一點油水都沾不著。”
“你聽他哭窮,前兩天還在賭坊贏了兩貫錢,咱們縣尊對吃喝在行,但這女色和買撲上嘛,”那漢子搖搖頭,“還是個雛兒呢。”
“那你不叫你兒子回來考啦?”
“不叫啦,那點子髒錢,老子可看不上眼。”那漢子擺擺手,又問正好路過的兩個縣學生,“李先生、秦先生,你去不去考那什麼書吏?”
“我就不去了,”李姓的縣學生搖頭道,“做了衙役就不能應舉了,我明年的發解試還想再試試。”
“我倒想試試,”秦姓的縣學生年紀更大點,他慢條斯理地說,“如今沒有前朝賤役三代不得應舉的規矩,我年紀也不小了,兒子也到了該入學的年紀,我打算在崔縣尊那裡尋份差事,好好養家餬口吧。”
崔瑛沒打算招一群官僚預備役,他要求書吏的標準很簡單,寫個通知能文從字順,會用皇后那一套標點,會用算盤算四則運算,然後親戚朋友裡沒有沾賭的。
這一套標準在如今的六安並不難達到,因此不少身體不是特別強壯,沒什麼手藝的青年人都對這次考試躍躍欲試。這兩天縣學生的村塾裡,青年人讀書認字的人數都超過了小孩子了。
聽到各個村塾傳回來的訊息,崔瑛微微一笑,轉身繼續忙這次招考了。
作為一個在市直屬學校工作的老師,崔瑛的監考經驗是極為豐富的,從最漫長司考,到最高等級的研究生考試,從最嚴格的中高考,到最散漫的各種資格證考試,他都監考過,對組織考試的一切流程瞭然於胸。
這次考試的試題是由崔瑛自己命題的,三張書頁大小的試卷,一張算學卷,兩張書判卷,由兩個做熟了的油印工將崔瑛刻好的蠟紙印刷成四百多份試卷。
監考考官沒使用毛遂自薦的老書吏們,而是用了剛剛練出點名堂來的皂班與捕快們,經過一個下午的培訓,這幫從來沒考過人的衙役們都興奮起來,恨不得明天就開始考試,然後讓他們抓上十個八個作弊的。
考試報名的活計被崔瑛交給了尤湘,這名老捕快在六安生在六安長,對六安的人熟悉得不得了,絕對不會讓親戚有麻煩的人報名成功。
“秦秀才,你也來考書吏啊?”尤湘驚訝地看了姓秦的縣學生一眼,“您明年不去應發解試啦?”
“嗯,我年紀也差不多了,再考一場發解試我是豎著出來還是橫著出來就說不好了,尋份活計養活婆娘和兒女吧。”姓秦的縣學生有點尷尬地含糊地說。
尤湘沒再多說什麼,讓這位秦姓的縣學生填下自家籍貫和三代姓名,蓋了一個章,將那張紙遞給他道:“秦煥秦日新對吧,這是考狀,要收好,憑考狀入場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