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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牙子過來,把這事兒給問清楚了,都準備好,看看這事兒能不能又好又快的辦成。”
柳家那個小夥計做事眼裡挺帶水的,聽了崔瑛的話,看了自己的少東家一眼,得了柳方一個點頭,就悄悄退下,不過一刻,便將一個經年的老牙子給叫到了柴永岱他們那個小隔間的門外。
“老丈怎麼稱呼?”柴永岱召了那牙子進來,笑眯眯地問道。
“小郎君管老漢叫張牙子就是了,這買進賣出的事兒小老兒打十六七歲上就跟著師父操辦,汴梁城裡大到房子院子,小到狸奴狗子,該是個什麼價兒老漢心裡頭門清兒,絕對不會讓小郎君吃虧的。”還沒等柴永岱多問,這張牙子只看著柴永岱穿著上等的杭綢,綢上還有著蘇繡,連腰間的荷包都精緻可人。再看兩側坐著的幾個人也是氣度不凡,便以為自己碰上了個大主顧,一張嘴一串串的詞兒就往外蹦。
“張牙子,我想賣這個小院兒,”柳方總不好讓柴永岱和個牙子談生意,連忙插話道,“我懶怠進衙門,就想讓我的家人跑一趟,要準備哪些文書?”他指了指立在一旁的那個小夥計問道。
張牙子詫異地看了柳方一眼,恐怕是沒想到這麼一個錦衣繡服的公子竟然要賣祖產,他慢慢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公子哥,“小郎君若是一時不湊手,想換些現錢使使,改個白契就使得,紅契,您恐怕改不了。”
“怎麼說?”
“白契是不用官府作保的,你自家交易就是了,只要錢貨兩訖,再沒人管你。但若要上官府換紅契,那必須得房主人親自出面,或有手書交心腹來辦才可以。”
這張牙子一說,在座的人都明白了,按中國傳統的倫理和法律,父母在,子女不得別財異居,簡單說就是沒分家,所有收入要上交家庭,然後再由家長分配零用錢。私下裡置產或者賣房產,不經父母同意,那就是不孝,是要打板子的,最後財產還得交給父母。
“原來爹說的儘管花是這個意思啊。”柳方有點委屈道。
崔瑛聽完也是一樂,原來柳方他爹給柳方的壓根不是他理解中的替代銀票的東西,而是一個憑證,有點像支票一樣的東西。這樣柳方只要花到大錢了,柳方他爹就立即能知道了,也是防著孩子被騙的意思。
“那張老丈你給我們說說去衙門裡賣一間院子得準備哪些東西?”王偃牢牢記住他們找這個牙子的原因,連忙問道。
“原主、買主、牙行各有一個能作主的去,牙子要帶著樓宅務的條子,寫明這房子估計該多少錢租、多少錢賣。原主要帶原來的紅契,沒有的話可以在開封府裡的戶房裡查到,還要帶四鄰書,保證自己賣房前通知他們了,並且沒有意見。買主最簡單了,準備好錢,然後帶著最後的紅契走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柴永岱眉頭有點緊,手裡的果子都快被捏成了糊糊,他卻一點也沒感受到。
“說說吧,這事兒應該怎麼辦?”將牙子、侍衛和夥計都打發掉,柴永岱有點煩惱地說,“老百姓啥也不知道,光上個紅契就這麼麻煩,他們要遞個狀子怕得耽誤不少事兒,農時不等人,這官司可還怎麼打?”
“百姓願意退讓一步,不爭訟不是好事麼?”王偃完全沒覺得這種情況有問題,“真願意上公堂的不是逼不得已就是混子,真要百姓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對薄公堂,那真是官員教化的失敗。”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崔瑛,覺得這位在基層幹過的人應該能理解他的思路。
“但這樣不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麼?好人活該受欺負?”柳方搖了搖頭,不贊同地說。
“對薄公堂不對薄公堂的是一回事,”當過縣官,知道百姓能淳樸善良到什麼程度更清楚一個無知且貪婪的山野之人能壞到什麼程度,崔瑛對待這件事更客觀,“紅契商稅、春闈舉子的撫慰、開個路引什麼的最好還是能便捷一點,也是朝廷愛護子民之舉。”
“便捷一點……”柴永岱沉思了一會兒,聯想起崔瑛在六安縣學裡讓蒙童幫忙宣傳農耕關鍵的事情,沉吟了一下,對崔瑛說:“能不能叫控鶴軍的孩子去開封各處宣講一下這些規矩,一次備齊了,省得三番四次的跑。”
“那些孩子還是太年少,開封又不像六安地方小,學生都只會呆在自己最常走動的村子,汴梁城裡人多口雜,小孩子不合適四處跑。”崔瑛否決道,“而且許多百姓確實一輩子也用不上這些,不像農耕知識人人用得上,人人都想學。”
“那仿造你那私塾,放一些政事的小冊子呢?”
“這個倒行,最常見的事可以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