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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咧,快出去,快出去。’那傻子便真出了門子,還想著‘等我一會兒換身衣裳再來滾’。”
“哈!真是個大傻子!”
“我說誰家當爹的這腿沒夾緊,怎麼放這麼個傻子進衙門,那書吏沒把他亂棍打出去,真是好性兒。”
“哈哈哈!”
“……”
外間的幫閒們都在哈哈大笑著取笑那故事裡的傻子,倒是柴永岱皺起了眉頭,“衙門裡真是這個樣子?”
“殿下,不是的。”生於官宦人家的王偃對這個知道的更多些,“一般百姓真要告狀是不會自己這樣上衙門的,要真這樣來了,一早就被亂棍打出去了,真被逼急了要告狀的,一般會找訟棍過來幫著打點。”
“咱們今天在汴梁城轉了一圈兒,倒沒想著原來最大的問題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柴永岱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些訟棍是什麼好人不成?挑完東家挑西家,巧舌如簧的東西。”
“可老百姓一輩子也打不成一次官司,他們不懂規矩,也不值當教他們這些規矩的啊?”柳方想得很現實,老百姓不到逼不得已,誰也不想往衙門去,好不好的也得扒一層皮才能出得來。
“我就不信這規矩還能有多煩人,”柴永岱聽著外面百姓一面笑一面分享那些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所謂告狀的“規矩”,火氣直往頭上撞,“咱們就去探探這衙門這規矩。”
“咱們?”崔瑛有些好笑,“殿下,咱們從來也沒掩飾咱們的身份,這開封府上下有誰不認識咱們的嗎?我保證您去了開封府衙,所有的一切規矩都不存在。”想當年那部很扯很扯的微服私訪故事,皇帝還得出了京才有得微呢,這跑到已經進出了不知道多少趟的開封府裡玩微服,真要能給他看出“規矩”來,也白瞎了崔瑛當初幫柴宗訓出題選書吏的功夫了。
“嗐!我真是氣昏頭了。”柴永岱突然笑了一下,“那怎麼辦?”
“咱們換個人就是了,後面的侍衛挑個機靈點的。”王偃熟練地朝外頭一指——一國太子在外閒逛怎麼可能沒有侍衛呢?便衣的侍衛早早就守在了外面了。
最後柴永岱、崔瑛和柳方三個人嘀嘀咕咕半天,從跟著的侍衛裡找了一個樣貌不出眾,也肯定沒在開封府前露過臉的,囑咐道:“你就去衙門裡上個紅契,要買東邊的一間小院子。”
這主意是柳方出的,他所能聽到的和衙門打交道時最容易做的一件事就是這種了,有牙行、有契約雙方到了就能籤。一間小院子的契約就在柳方手裡,算是柳方的爹給寶貝兒子準備的大額錢鈔。
上紅契是衙門裡做得最多也是最不麻煩的事兒,雖然柴永岱和崔瑛都不是十分清楚具體流程——這事兒壓根兒不用經他們的手,但他們很清楚,如果連這件事普通老百姓做起來都很麻煩的話,那其它事兒就更不用說了。
柳方又叫了自家的一個小夥計拿了房契當賣家,卻又不讓他一開始就進去,這就是崔瑛的建議了,如果上紅契太容易,那就可能會造成一些程式上的漏洞,讓一些懂“規矩”的人鑽空子。
柴永岱他們擇了一家離衙門不遠的二層茶館坐下,看著那個侍衛捏了白契進衙門。然後過了一會兒出來接了那個小夥計進去,再然後耽誤了許久,才又垂頭喪氣地出來。
“這是怎麼啦?”柳方問那個剛進他們包間的小夥計。
“真是太麻煩啦,”小夥計捂著心口一臉驚嚇地說,“蔣二郎出來找我,說是需我在場,我就進去了,然後又要里正來認我是戶主,又要讓我出具親房四鄰的保薄,然後戶房裡還有調我的戶籍,小的哪裡還敢待哦,再待在這衙門裡,怕不是要被問個竊主的罪名了。”
柴永岱聽了小夥計的話,又聽了侍衛複述的書吏的表現,眉頭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的,“這事兒……”他沒說出口的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有規矩是個好事兒。”柳方挺滿意地點點頭,要是真的隨便一個小夥計就能把他的田宅給賣了,他以後也肯定得提心吊膽,生怕身邊的下人背主偷盜。
“連上個紅契都這麼麻煩……”這是王偃,他總想讓書吏的權力更小一些,讓老百姓更方便一些,就能減少惡吏欺民的事情發生了。
“程式可不能少,”柳方連忙強調道,“要不然咱們可能得花更多的功夫去抓騙子、盜賊。”
“這樣,”崔瑛畢竟當過縣令,回憶了一下以前處理的卷宗,想了想說道,“房屋過戶至少要戶主、牙行、買主三方到場,得有房契、交易契和四鄰書三樣,還有沒有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咱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