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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看一眼他們的神色,御史大夫臉色陰沉,六部尚書看起來就像是來看熱鬧的,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崇文殿裡已經不再是跪坐的傢俱了,柴榮也沒搞抽凳子的那套,眾人行了面君禮後便依次坐了下來,而崔瑛理所當然地坐在了最靠門邊的下首座位。
“臣彈劾殿前都點檢張永德翫忽職守,縱容崔瑛重藝輕道,重錢財輕道德,輕慢聖人之言,致令禁軍子弟言不稱先賢,只聽信自己所見所聞,致使風氣敗壞,人心不古!”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快四十歲的獬豸冠站起身來,端著笏板,拖著長長地聲音說道。
崔瑛突然有點理解他那些沉迷於網路的學生們所講的“槽多無口”是個什麼感覺了,他覺得自己準備那麼多東西就用來對付這麼一個說話一點邏輯都不講的人,簡直浪費!
“老夫不稀得和你磨嘴皮子,”張永德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他頗為嘲諷地看了一眼御史臺的頭頭,歪了歪腦袋,“德華你和他們說說,老夫給你們壓陣。”
崔瑛有點黑線,別以為他沒看見,坐在臺階上面的柴宗訓和柴永岱肩膀都在抖,絕對是在偷笑。
“下官請問丘御史,”崔瑛站起身來,先朝上面一拱手,張口問道,“什麼是藝,什麼是道?”
“形而下者器,形而上者謂道,器即是藝。”
“也就是學習具體的事務就是藝,是器,找規律的事物就是道了。”
“孺子可教。”那御史輕笑一聲,點頭應承。
“您說重藝輕道,是說藝和道不可得兼?”
“自然,君子不器,才可得道。”
“只不知皰丁可得道乎?斫輪者可得道乎?”這是崔瑛用了《莊子》裡兩個典故,一個是皰丁解牛的故事,另一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