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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裡。
“殿下,末將有事稟告。”門外一位負責保護太子安全的親衛在門外通報道。
“什麼事?”待侍衛行了禮後,柴宗訓問道。
“報告太子殿下,”那侍衛神情複雜地看了崔瑛一眼,“控鶴軍子弟與國子學裡的公子們打起來了!”
“哈?”不光柴宗訓奇怪,崔瑛都驚訝極了,“我沒叫先生們少佈置功課啊?”
那名侍衛看崔瑛的眼神更奇怪了,“聽說就是為完成您的功課,做什麼汴梁周圍物種調查,然後和國子學裡的公子們意見上有些分歧,國子學的公子們說不過,就只好動手了。”
“國子學裡的唸書念傻了吧?”在一旁聽著的柴永岱脫口而出,“和禁軍子弟打架,能打贏?”
“就是輸了,才鬧大了。”那侍衛小小聲地說,“有幾位國公家的公子受了傷,非要拿了人,禁軍那邊把人藏軍營裡了。”
崔瑛和柴永岱對望一眼,真心無奈,這種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贏,最後只能憑老子耍無賴的人還真是……
“走,看看去!”最有興致地反而是柴榮,他正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申論答案有點心煩,這東西看個一份兩份是個樂子,看個十份八份就有點煩人了,若是看上一百多份,參考一下語文老師有多討厭改作文就知道了。尤其是這些作書吏的,也就只能算是文從字順,文采?那東西根本不存在。本來這該是柴宗訓和開封府吏員的事兒,柴榮一時興起接了過來,當觀察民生百態了,這時正有些後悔,來了一個藉口,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崔瑛、皇家爺孫三人再加上今天跟著柴永岱的王偃,一行人連同侍衛走在一處那也可以稱得上是浩浩蕩蕩了。
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看熱鬧的百姓還在遠遠地看著,只是不敢靠近。軍營門前除了常規的拒馬之類的東西並沒有新增什麼防禦設施,門前堵了一群馬車,只看車廂,不少人來頭可不小。
人群中間傳出來張永德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麼著?這嘴皮子說不過當兵的娃子,打架也幹不過,就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開始比老子的本事了?我還就告訴你們了,咱們控鶴軍的娃娃,個個都是寶兒,你們一個也別想碰!”
“這個老張,火氣還是那麼壯。”柴榮笑笑,也不忙著進去,扯過一個明顯把熱鬧從頭看到尾的小販,丟給他幾個大錢道,“小哥給咱們說說,這事兒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咱們控鶴軍的娃娃最近一直繞著汴梁城到處踅摸,有時候會撿點樹葉子、捉幾隻小蟲子什麼的帶走。前幾天好像有人逮著一隻帶著螟蛉子的蜾蠃。說是觀察一下。今兒就是在田梗上,一個小孩子說蜾蠃帶走螟蛉子不是為了當養子,而是給自己的孩子提供食物。”
“哦,這個可有意思,那他們是什麼鬧起來的?”柴宗訓追問道。
“嗐,他們不是在田梗上說話的嘛,正好給一群出來踏青的小公子聽到了,便說那個小孩是胡說,因為《詩經》裡面就記載什麼蜾蠃負子的事兒。兩邊一個說我親眼看見的,一個說書上寫得沒有錯,這不說吵起來了。”
人群裡面還在吵,這回說話的好像是那些國子學學生家的大人了,只聽到一個斯斯文文的聲音氣憤地說:“我家孩子好心教導這些兵娃子聖人言,哪知道你們不僅不聽教化,反而動手打人!”
“阿瑛,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麼?”柴榮問崔瑛道。
“蜾蠃和螟蛉的確是兩種動物,蜾蠃抓螟蛉子,將蟲卵排進螟蛉的身體裡,過些時候,蜾蠃的幼蟲便會孵化。山中宰相陶弘景專門記載過這件事,咱們禁軍的孩子沒說錯。”這個崔瑛的生物老師專門講過,他還有印象。
“那就難怪了。”柴榮點點頭,示意大家一起進去。
除了張永德在軍營門口和國子學來的人對噴,其他士卒都沉默地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不動如山。
“行了,還不夠丟人的呢,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在大門口丟人現眼,都進營說話!”柴榮靠近之後,氣哄哄地吩咐道。
“見過陛下!”眾人紛紛行禮,然後在柴榮的帶領下直入軍營。
“請陛下為臣等主持公道!”
“什麼公道?就許你們罵人打架,別人不能反手?”
一到了大帳,兩方人馬又掐了起來,一個抱著聖人之言,一個說自家孩子親眼所見,吵得不行了。
“誰說這是聖人之言了?”崔瑛見他們從頭到尾都是車轆轤話,兩邊的小孩子各自憤憤不平地互相瞪視著,恍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