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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抹了灰痕的少年郎君,遲疑了一下問道。
“先生不認得學生,學生是後來進入六安縣學的一名學生,今年剛過了發解試來京趕考的。”
“還有一旬就要進場了,你怎麼還不專心念書,卻作這副農人打扮?”崔瑛見這個少年郎君眼神清亮,言語大方,也樂得與他多說兩句。
這個少年郎君頗為灑脫地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若說多遍幾日書便能中進士,那也太小瞧天下英才了。我往日在六安住的時日少,只聽聞王神農擅農事慈濟縣裡的好名聲,卻始終緣慳一面。這回進京託了張郎的福住在縣尊的府裡,又得知王神農與縣尊比鄰而居,難免有些歡喜。”
他有點小狡黠地一笑道:“國以農為本,說不好今年進士科便考農事呢,說來我還佔便宜,否則就我那被家父斥作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本事,考農事我真得抓瞎。”
崔瑛翻身下了馬,有些好笑地指了指他的臉,示意他整理一下儀容,笑著問道:“阿雷他們呢?是在溫書還是與你一同下地了?”
那少年郎君不好意思地笑笑,邊拿了一方精細的帕子擦了擦臉,邊說道:“原本六安縣學裡的同窗們都是在鄉間呆過的,於農事一道可比在下強得多,就算不親持耒耜,也能言之有物的。”
“那到是,他們當初在村裡教孩子唸書時可是出過不少故事的。”崔瑛點點頭,“他們還不至於這兩天就到處遊覽,應該是去控鶴軍的社學了?”
“張小先生最喜歡教化事了,剛一安頓下來就帶了幾位年兄去控鶴軍的社學裡了,一邊教教學童,一邊自己鞏固些學識。學生是家中獨子,挺不耐煩與小娃娃打交道的,又不熟農事,便躲到王神農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