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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小館亦由碧竹所造,四面鏤空,有竹簾遮蔽,擋風隔寒,卻又能一眼貫穿周圍景緻,十分別致,所以莫家一般用來招待貴客。
入夜,竹館周圍的竹枝上掛滿了暖橘色的燈籠,迎風搖曳間,猶如波濤慢慢的燈海,將竹館烘托於其上,彷彿寒夜裡劈開的一處溫室,既有意境,又有景緻,讓前來赴宴的沈畫和南懷谷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愉悅心情。
上前幫兩人卸下外罩的披風,小廝將沈畫和南懷谷迎了進屋,便知趣的退下了。顯然竹館中下人是不許久留的,更顯出幾分清淨無擾。
因為主家莫瑾言還沒來,只有沈畫和南懷谷兩個。雖然兩人都是從景寧侯府出來的,但並不算熟悉,僅僅寒暄兩句不至於冷場罷了。
不一會兒,莫瑾言也來了。一件碧綠底兒勾勒鵝黃花楹邊的小襖配一套秋香色的百褶裙,一頭烏鬢綰成雲髻別上一對鑲玉的纏絲桃花鎏金簪,瑾言的打扮即大方,又不失小女兒家的輕柔活潑,甫一進屋,彷彿有一股輕柔的暖風跟隨而動,加上她周身散出來的淡淡薰香,頓時令得滿室生春。
南懷谷目露驚豔之色,笑著就迎了上去。
沈畫則略微起身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待瑾言落座後,便自顧坐下了,神態不顯疏離,卻也不熱絡。
“實在對不起,因為我要守著母親的藥熬好再侍奉其服下才能離開,所以來晚了些,讓兩位久等了。”瑾言有些不好意思,說是這樣說,實則是因為她在屋裡和白氏反覆商量怎麼才能從沈畫嘴裡套出南華傾的病情,然後商量商量著就忘了時間,這才來晚了。
“夫人一片孝心,我等多候一會兒也不算什麼。”沈畫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
“那我就讓下人傳菜吧。”瑾言向守在門邊的玉簪示意了一下,便主動提了圓桌中央溫在小爐上的酒壺,替沈畫和南懷谷都滿了杯,然後拿了個乾淨的小盞放到自己面前也斟滿:“今日備下薄酒,一來要感謝沈太醫撥冗替家母看病,二來要感謝懷古替侯爺跑這一趟,瑾言先乾為敬。”
雖然只是一錢份量的小酒杯,莫言這一個“先乾為敬”下肚,雙頰還是立刻暈起了兩糰粉霞,在燈火的照耀下,像極了點染了櫻桃紅的胭脂一般,煞是鮮活好看。
主人敬酒,客隨主便,南懷谷和沈畫都立刻齊齊飲下了自己面前那杯。
南懷谷目光落在瑾言的粉頰上,見她櫻唇微張,似是被酒辣了喉嚨,有些不適,便主動道:“嫂嫂,你還要在伯母床前侍疾,少喝些吧。”
“懷古,你我之間乃是親眷,還好說。但沈太醫不辭辛苦,以御醫之尊為我母親看診,即便我不勝酒力,也要做出表率的。所以你不用勸了。”說著,莫瑾言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滿滿的,看樣子,竟是要對沈畫連敬三杯!
“嫂嫂,你都這樣說了,不如就由懷古來代勞吧。”南懷谷哪裡看得下去瑾言這樣嬌弱的少女逞強,張口一說,順手就把她身前的酒壺奪了過去,然後自顧斟滿了:“沈太醫,您不介意我替嫂嫂敬您吧。”
“自然。”沈畫沒說什麼,畢竟他只是個客,莫瑾言這個主家要殷勤周到,自己除了作陪,卻不能推卻。再說他是男子,飲酒忸怩,未免顯得不合時宜。
就這樣,南懷谷連幹了三杯之後,臉頰也紅了起來,而且眼神老是往上飄,看起來有些微醺之態。瑾言看在眼裡,卻沒停,好不容易等南懷古替她“酒過三巡”,此番卻又主動給自己和對方都倒滿了杯盞,然後十分誠懇地看著南懷谷:“懷古,多謝你替我敬沈太醫,但這一杯,我卻是要敬你的。”
“我乾杯!但嫂嫂您是長輩,請務必不要勉強,您隨意就是。”南懷谷是少年人的心性,雖然酒量著實不夠看的,卻還是主動“刷刷刷”接連又喝了三杯酒下肚,爽朗大方的緊。
一旁的沈畫見莫瑾言只小口地抿了三下,再看南懷谷,六杯酒下去已經臉紅成了豬肝,隨即心下就生出來一抹不妙感來,總覺得莫瑾言似乎有意要灌醉南懷谷。
果不其然,等南懷谷放下酒杯後,雙眼一翻,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害得後來玉簪帶著小廝來上菜都得繞著南懷谷趴著的地方放置,以免他一抬手就打翻湯湯水水的,弄髒衣袖。
“這個懷古,酒量如此差,卻又逞強。”瑾言看到南懷谷喝倒下了,嘴上唸叨了兩句,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地笑意來,然後轉而看向沈畫:“這樣也好,有些話,當著懷古的面,我還真不好開口問沈太醫呢。”
“夫人,您。。。。。。”
沈畫一開始根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