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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他麼?
馮世興忽然撩起衣襟,對準自己砍了下去。另外三個人嚇了一大跳,齊齊出手,卻已來不及了。
馮世興手起刀落,砍斷半截衣襟下來,道:“方天德,咱們今日割袍斷義。”
其餘三人頓時鬆了口氣。方天德不由心說,玩這小孩子的把戲,嚇唬誰呢!
蕭桐瞅了一眼溫夫人。看來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她還是很惦記馮世興的。倒是馮世興這個老混蛋,年紀一大把,割什麼衣裳,存心嚇唬人玩麼?
馮世興卻重新舉起了劍,對準方天德道:“既然不再是兄弟了,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話畢,真的舉劍劈了過去。
還不待方天德躲開,蕭桐上前一把抓住馮世興手腕:“你發的什麼瘋?當著我的面,你砍我男人?我早些年,就該先砍了你!”
方天德道:“老馮,你先莫激動,有話咱們慢慢說。”不就是割了個袍子麼,還能縫回去。
馮世興甩開蕭桐,道:“我還不屑跟女人動手。”
“呵呵”蕭桐冷笑,“是怕被我把鼻子打扁吧?”
馮世興還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幹出了這種事,還跑到他家裡來笑話他。他怒道:“方天德,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休了這個潑婦!”
蕭桐道:“你敢罵我?我忍了你很多年了馮世興,你還敢反咬我一口!”
“你說什麼你?!有你這麼顛倒黑白的麼?”誰忍誰啊!
溫夫人原本就在火頭上,乍然聽馮世興和蕭桐吵了起來,更是燥得慌。她抱起案几上一個花瓶,用力砸了下去。
“豁郎”一聲巨響,震得滿屋子裡都靜了下來。
“吵什麼!”
那花瓶有些重,溫夫人砸花瓶時使了不少力,再加上那一嗓子怒吼也用了全力,她一時間有些發喘,面色潮紅,胸前起伏不定。唯有那一雙眼睛,卻是定定的望著蕭桐。
“忠烈侯!你比我年長三歲,初相識那年,咱們都還年輕。我叫你蕭夫人,你說這麼叫太生分,我就喊你蕭姐姐。蕭姐姐,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瞞著我在外頭幫馮世興養了個野種,還養到這麼大,養得一表人才,養得滿京裡都誇他是少年英傑!你還假惺惺勸我,讓我回來勸馮世興過繼嗣子。他哪裡還用立嗣?他兒子都那麼大了!”
溫夫人越說越悲憤。
“活了這麼多年,如今我才算知道,我全活狗肚子裡去了。我就是個傻子。從前是,現在還是。”
馮世興覺得,溫蘭馨後面那幾句話,真真是他的心聲。他是怎麼蠢到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還是他親手葬的。蕭桐能把人騙到這個地步,也是本事!如果不是方天德忽然有一天良心發現,莫名其妙跟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他的兒子還活著。
☆、第276章 往事
長寧宮內,氣氛緊張壓抑。留在此處伺候的宮女、太監,無一不是小心翼翼,將頭深深埋下,大氣也不敢喘。
皇帝正在對著他的寶貝太子發怒。他沉著臉,將巡按御史的密報用力摔在太子面上:“你自己看看!”
太子面色蒼白,嚇得跪倒在地上請罪:“兒臣有罪。”
“請罪倒是請的痛快”皇帝咬牙道,“你倒是說說,何罪之有!”
太子答不出話來,只得道:“父皇可否准許兒臣,先去看一看御史的奏本。”
皇帝咬牙道:“你慢慢看。”
太子拿起奏本,匆匆掃過後,這才道:“父皇,這……這上頭所言,似乎與兒臣無關。”
那奏摺是談州邢棟甫私刻禁、書一案。
皇帝氣得用力一拍面前案几,怒道:“還敢狡辯?!你以為朕是傻子不成?談州知府縱然有天大的膽子,又怎敢隨意將邢家這樣的人家滅門?你也不看看邢棟甫在京中交往的那些人家!可如今呢?邢家的家產如今落在誰手裡了?被柳長榮低價買去了!若非柳長榮在背後興風作浪,給譚克儉撐腰,他有這個膽子麼?若非邢棟甫和季少棠頭腦清明,只怕他們就連你那姑丈一起告了!”
太子如今已是麻煩纏身,此刻只想撇清關係,他道:“父皇息怒。或許此事真的與柳尚書無關。何況,何況……兒臣並不知道此事。這……這與兒臣無關哪!”柳長榮揹著他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怎能怪在他頭上?!
案几後頭更是龍顏大怒:“與你無關?你到底包庇縱容了多少人,多少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柳長榮為什麼敢如此放肆?還不都是因為你和你那個寶貝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