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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茶。”
天意伸手抽走趙九兒手上那支筆,非常自覺的將只寫了幾個字的宣紙收起,遞給了趙九兒一杯熱茶。
趙九兒低頭喝了一口,頓覺暖意中生,她讚許的看著天意誇道:“天意,你真是太懂我心了。”
深秋天氣,喝這紅棗蜜茶就是剛剛好啊,“對了,天意。那個紙先別收,一會兒還得寫呢。娘讓我修身養性,裝也得裝出個樣子也行。”
天意斜了她一眼,“小姐一上午可就寫了五個字。”言下之意是想告訴趙九兒,這臨時抱佛腳是沒用了。
趙九兒半嘟著嘴,覺得天意太不給自己面子,本想反駁她幾句,可又找不到有道理的反駁之詞,只好憤憤不平的拿茶杯出氣。一隻手拿著杯蓋,一上一下的敲打著杯口,發出瓷器碰撞的清脆的聲音。
天意搖搖頭,回身去書架那裡找出一摞寫滿字跡的宣紙,端端正正放到趙九兒跟前。趙九兒一看,是她的筆跡,有臨帖,有抄寫,粗略一看也有幾十張。雖然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寫的,但有什麼關係,重要是娘那裡有了交差的東西。
“天意,你什麼時候收起來的。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被罰。”趙九兒伸手抱住天意的胳膊,像只貓兒似的蹭呀蹭。
天意沒有掙脫,只無奈的看著趙九兒,嘆氣道:“小姐,待會兒還有李公子的約,你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又是李笑止。趙九兒癟了癟嘴,“天意,捨不得我被罰是假,盼著我趕緊出門才是真吧。天意,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嫁人啊。”
天意皺眉,她什麼時候說過舍不捨得,嫁不嫁人這種話了。轉身從木櫃裡取出兩件秋衫,衝著趙九兒問:“黃色好,還是水綠色好。”
趙九兒看了一眼,“黃色吧。”然後,又不甘心的接著問:“天意,你是不是巴不得小姐我趕緊嫁人,然後你好脫身去找二哥。”
天意沒理睬,將水綠色那件放到一邊,專心的為趙九兒穿好秋衫,然後拉她到梳妝檯前坐好,梳好垂鬟髻,插支梅花簪,行雲流水,簡單大方。
那邊,下人過來通告,李家的馬車已經等在了正門口。天意最後囑咐了幾句,趙九兒有些不耐煩,反正說來說去都是要她謹言慎行,不要在世代書香的李少爺面前丟臉。趙九兒想不通,自己也沒差多少啊,琴棋書畫也沒有樣樣稀鬆,詩詞歌賦也有認真學習,該講禮貌講禮貌,該沖人笑沖人笑,多麼好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麼天意總擔心她會丟趙家的人啊。
但人往往就是這樣,越被懷疑,越想證明給別人看,趙九兒當然也不例外。所以,面對天意的不放心,趙九兒決心在李笑止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現”。
“笑止,你等久了吧。”熱情的微笑是一定要的。
“還好,沒等多久。”李笑止對趙九兒突然這麼熱絡有些意外,但美人一笑倒是受用的很,他伸手,“我扶你上馬車。”
“謝謝。”禮貌用語也是一定要的。
馬車上,李笑止告訴趙九兒,一會兒帶她要去的是之前說過的那個荷塘,問她意願如何。
秋天去荷塘,花兒都枯了,葉兒都黃了,有什麼看頭啊。不過,趙九兒是個好姑娘,所以她仰頭看著李笑止,笑得溫婉柔順,“你說好就好”。
李笑止終於看出些端倪,卻不拆穿。反正看慣了趙九兒那股友好的疏離,現在事事順著他倒也不錯。不過,難得趙九兒這麼乖順,不做點什麼,李笑止都覺得有些浪費。
“九兒,晚上雲笑會有酒會,你跟著來,好嗎。”
不是你要不要來,而是,你跟著來好嗎。趙九兒讓他這麼一問,一時愣了神,再加上李笑止那邊一句“只想介紹身邊親近的人給你”,趙九兒不得不認了虧,悶聲不啃的點頭答應了。
荷塘那邊,不出意外是一片枯荷爛藕。不過讓趙九兒出乎意料的是,荷塘一旁有不少文人墨客,或是聯詩,或是作畫,經李笑止解釋一番,她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今年秋試趕考的學子在這裡以文會友。
雖然過幾日的秋試是一番較量,但在這裡大家暢所欲言,高談闊論,也能看出不少苗頭。雖然不能高下立斷,但哪些人有希望高中,哪幾位是三甲人選,差不多能列個花名冊。
“喏,那個戴玉冠的書生,名叫段三言。還有那邊一群人中那個華服公子,是葉相的嫡孫葉釗。這兩人,是今年奪冠呼聲最高的學子。還有,那個畫枯荷的少年……”
李笑止為趙九兒一一介紹著不遠處那些青年學子,什麼出身門第,什麼學識水準,說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