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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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生魚片的廚師很多,但是會將片魚說成膾新鯉的,就只有你一個而已。再到沈家慈善舞會上,我見到你,你簡直和你父親一模一樣,我絕對不會忘記的。對了,你父親現在安好?”
柴榮再一次忽略了他的問題,反問道:“你膽子挺大,還是說有錢人就是這麼了不起?你怎麼確定那塊地皮就是方梵隱的墓葬?”
廖開瀚再次笑了:“說起這個,我怕你要生氣。”
柴榮身上的氣息瞬間森冷如刀鋒:“你挖了餘家的墓?”
那座墳墓果然是餘家的!他猜得沒錯,就說嘛!他的研究,怎麼會有錯呢?廖開瀚喜笑顏開,承認也否認:“我只是利用特殊手段進去看看而已,你放心,我沒有打擾先人的安眠,也沒有偷東西去埋。文物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能提供非常多史料,就這麼埋藏在地下,真是太可惜了。我承認,我確實從裡邊拿了些東西,但我只是想做做研究,我可一樣都沒賣掉。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打擾了你的祖先,那我願意付給你賠償金,怎麼樣??”
他見柴榮榮好一段時間不說話,又補上一句:“活人,總是比死人重要的。你的祖先留下東西,也是想留給後人。現在他們如果知道能給你帶來財富,也會非常欣慰的。”
是嗎?如果柴榮沒有在博物館聽了那學生的一份慷慨激言,他或許還真的信了這糟老頭子的鬼話。但現在,他只想冷笑。
做研究的目的是填補歷史空白,但是他這份研究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麼意義?也不過是滿足他個人私慾罷了。還用研究為名盜掘墳墓,就算文物埋葬在地下很可惜,但他有什麼資格挖別人的祖先遺產出來?
這和“聽說你家有個寶貝我好奇想做研究,所以我搶來藏在我家”的論調有什麼區別?
他怎麼好意思稱自己在考古?他從頭到尾、從動機到原則,都和考古完全不一樣。考古從不主動挖掘!
柴榮忽然意識到為什麼從前他總覺得盜墓很厲害,因為每一次有新聞出來說某某墓葬被發現,發現的人都不是考古隊。
不是工地挖掘、農民鋤地發現了底下墓葬,就是有人舉報有盜洞,盜墓賊已經光顧了墓葬。
隨後才是考古隊趕到現場,進行搶救性挖掘。
他們,都是去搶救的。
從前柴榮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墓葬能讓新聞裡的考古工作者忙那麼久。他剛開始作為刀靈出現,還沒身體的時候,見過很多盜墓賊,都是進墓裡搗鼓一通,拿了金銀玉器就走,有時候連銀器都嫌棄不要,只要金子和玉,因為這兩種東西單位價值高,更值錢。
就算墓葬再大,貴重陪葬品肯定都在棺槨附近,棺材一掀,扯出屍骨一丟,將棺槨裡東西席捲起來,打包袱帶走。
整個過程,不會持續超過兩天。怎麼到了考古隊,就要幾個月甚至幾年?
經過昨天,柴榮終於知道了。
因為他們連碎片也不放過,想做的,是留存的好好儲存,殘缺的想方設法修補,破碎的耗盡心力修復。
柴榮低頭笑了一聲,放下酒杯,握住了玉豹子,在燈下仔細看著,問:“這玉豹子,不是餘家墓葬裡的。”
他這話的意思,彷彿是他也進過墓葬?廖開瀚登時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防備都鬆懈下來了,點頭說:“對,這不是餘家墓葬的,是H市那塊地的。就是找到了這個,我才確定那是方梵隱的墓。不過,我的能力,最大也只能進到這個地步,再往前就不行了。”
“我進過無數古墓,從沒遇到靈異情況,我一直以為,世上是沒有鬼的。但是,我在方梵隱的墓葬裡,已經止步五年了,我太需要你的幫助了。”
廖開瀚誠摯地說:“等事情辦完了,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做到。”
“無論是錢、出國、美女、地位,甚至是薄依瑾,或者,我可以製造一份DNA鑑定證書,讓你成為我的私生子,繼承我所有財產。你知道我又多少錢嗎?繼承我的財產,你就可以和沈北宸旗鼓相當!”
還真是個豐厚的條件,柴榮覺得自己可以適當露出心動的表情了:“你口說無憑。”
廖開瀚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份紙質檔案放在茶几上,大方地說:“我可以跟你簽訂合約。我要是反悔,你就拿著合約去警局告我,說我是個盜墓集團的頭目,怎麼樣?”
柴榮拿起來讀了一遍,在末尾簽字,旁邊就是廖開瀚早已簽好的名字。等他的筆一停下,廖開瀚就哈哈大笑起來,收起合同說:“合作愉快,柴榮先生,走,該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