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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選個位置便是了。”
女孩子們都互相看了一眼,方才眾人都笑鬧去了,倒是還沒選位子,但是這大書案也沒得個同桌,也沒什麼好商議的了,直接挑選就是了。
寶茹就選了離她最近的,左邊第二張書案。正要坐下時,卻看見姚素香紅著臉與佔了寶茹前頭一張書案的蔣玉英說話。
“英姐兒,能不能和我換個座兒。”
蔣玉英看她甚是猶豫的樣子知道她有難處,也不多問,只道:“你坐罷!我去另一個座兒就是了。”
後來寶茹才知姚素香是這時少見的近視,只是因著不嚴重這才日常看不出來,但若是學堂裡上課就非得坐在第一排了。這時候近視也不是沒得救了,從西夷那裡也有傳來眼鏡,很多老賬房和讀書人都是買了的,只不過素香是個才這樣大的女孩子,她母親嫌眼鏡難看不許她戴。
徐娘子等眾人都坐了,這才道:“你們都是互相認得了,也都與我見過了,這樣就不用再互相認識。咱們先來序齒吧,排一排大小,以後姐妹相稱也別弄錯了。”
女孩子們都說了生辰,依次是蔣玉英二月十一日生,周媺二月二十三日生,姚素香四月初七生,莊麗華六月十五日生,白好娘七月二十日生,姚寶茹九月二十九日生,龔玉樓十月十一日生,張愛姐臘月二十九日生。
序齒後徐娘子又問道:“你們誰是做過課長的?”
只有寶茹和玉英是做過課長的,見狀徐娘子道:“玉英為長,就玉英做課長罷,若是她做的不好你們再與我說,咱們下一回就重新選課長。”
寶茹對於不再做課長沒什麼遺憾的,課長也多了好多瑣事呢!她不算官迷,況且一看玉英就知她是穩重有主意的,安排這一班女孩子再好不過了。
徐娘子是個利落人,乾脆定下課長人選,又接著道:“你們都知要學什麼,我親自教授的只有書文、算數和下棋,其餘的自有別的夫子教導,今日是不得見的,往後你們就熟悉了。只一樣,不能因著他們是我聘來的就怠慢了,既然教了你們,你們就要分外尊重。”
和蒙學不一樣,學堂裡夫子聘來教授其他東西的夫子肯定水準更高,理所當然的,這樣的人才更加稀缺。他們大多不只在一處學堂受聘,每回安排課程還要協調幾處學堂呢!而像今日開學,他們又不只是一家的夫子,既然不能每家都去那便一處都不去了,所以說今日是見不到他們的。
徐娘子又隨口吩咐了其餘一干事,見眾人都正襟危坐,沒得她之前沒進來的熱鬧活潑,立刻轉了口風,不再說學裡的正事。
“午飯本該是在學裡吃的,可是我家的廚子也不算高明,也不過是老幾樣。今日算咱們頭一回一處,不好這樣草率,不若往外頭叫些吃食來,我家還有個賞花樓,只管把宴擺在那邊就是了。咱們下午一同吃酒,也算是一樂”
這話一說,堂前女孩子都面面相覷,竟沒見過這樣的夫子。譬如教過寶茹的丁娘子,比徐娘子還年輕了二十歲,可是她也不會同學生一同取樂。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丁娘子的年紀三十多歲,若是過於活潑了,只怕會有人說閒話。而徐娘子已經五十多歲,她再如何,只消不是過於出格,人家也只當她是‘老來樂’罷了。
不過這些學生也不是什麼一般女子,畢竟是這樣出乎意料的徐娘子自己選的學生,哪裡又是循規蹈矩的,只不過是遲疑了片刻就有人響應了徐娘子。
張愛姐最活潑,眼珠一轉笑嘻嘻道:“那夫子打算吃哪家的席面?是德順樓的‘五福臨門’,還是雲客來的‘八珍席’,又或是聽風閣的‘六六順心’。”
張愛姐連著報了三家酒樓的拿手席面,也不是無的放矢,這幾家酒樓都是有些名氣且離牌樓大街比較近——畢竟是外送的席面,離得遠的總容易在路上失了味兒。
徐娘子一聽張愛姐說完就忍不住笑了:“這是哪裡來的小滑頭?我在這牌樓大街也好住了二十多年了,竟沒得她一個小娘子知道這些。”
這時候大家也不再正襟危坐了,眾人哪裡還看不出來徐娘子是一個最促狹的,完全不用像以前那般對待夫子那樣對待她,應該‘鬆快’些。若是哪個一般受禮教薰陶長大的女孩子,只怕會無所適從,一些禮法大於天的甚至會憤而退學也說不定吧。
而寶茹這班女學生,哪怕是最守禮法的周媺也是‘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她自己倒還遵守禮法,但別人如何卻不影響她親近——不然她也不會同寶茹、玉樓兩個格外要好了。畢竟一開始寶茹和玉樓的底細她不知也就罷了,相交這樣久了,寶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