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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呢?說她沒有嗎?不能夠啊,因她確實是這樣的。可她能怎樣啊,她本不是此間中人,就是再警醒自己,說不能小覷他們,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不比他們強呢!反倒是用現代的經驗處理事務,忘了以後適合的,如今卻不一定了,一錯再錯,這才是十分不聰明呢!
可先進些就是先進些,哪怕考慮許多,幾百年後的事兒不能直接用在如今,可自己眼界寬泛是不爭的事實,知道許多事能做得更好也是事實。後人看前人,平常人等,你又生活其間——許多你覺得是常識的錯兒,他們一錯再錯;許多你覺得輕而易舉的事兒,他們辦得複雜無比;許多你覺得無聊至極的事,他們卻十分新鮮。。。。。。
這般境況,寶茹還能有多少尊敬?
那麼,寶茹要承認麼?她卻說不出口,承認連自己母親也不甚看得起,這委實太尷尬,太難為情。
見寶茹神色已經是有所領悟了,姚太太便不在這上頭與她多糾纏,而是接著道:“你平日裡有些高傲便罷了,到底也沒給哪個下不來臺,我想著等你大些了,曉得多些人情世故便好了。”
停了一下,姚太太又是嘆了一口氣。
“今日的事怎麼就到了那地步?‘魚死網破’,你說的輕巧,犯得著那樣兒麼?就是答應這樁婚事也沒得這樣壞啊,好歹你保住了一份好嫁妝,靠著這嫁妝你便不會吃苦。。。。。。”
後面的話寶茹是再沒有聽清的,實在是前頭兩句太過叫人難以置信。忍不住失聲道:“母親您就是打算這般糟蹋我?”
話才說完,寶茹心裡就咯噔一下,糟糕!說的太重了!果不其然,姚太太立刻沉下臉來。
“怎麼叫糟蹋?難不成我不是你親孃?我曉得你大姑家不是什麼好人家,若是以往定然萬萬不可,可如今的境況又這樣也是一個法子啊。你大姑刻薄,可天底下有幾個婆婆是和氣的?日子都是。。。。。。”
“沒有什麼如今的境況,我們家的境況還沒變呢!”寶茹不願再聽她說下去了,板著臉打斷了。
然後行了個禮,不等姚太太應答便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東廂臥房,撲在床上,再也忍不住,眼淚撲漱漱地往下落起來。
第5章 員外歸家
寶茹正在哭,她這哭是為了委屈,卻又不是為了那一點委屈——‘這該死的古代!’她心中又一次忍不住咬牙痛恨。
初時她是為了母親那樣想委屈的——她竟然把自己可能會過的苦日子那般輕描淡寫!她又不是後孃!
她的確不是後孃,可是這一點才教人更加無力。她自己只怕還想著這全然是為了你好,為你打算呢!是的,姚太太真的就是那般人,篤信投成女胎是上輩子沒積德的緣故,受些苦不過是常理罷了。或是說,她不覺得那些苦是苦呢!更叫人心寒的是,不是獨她一人這般想,世人這樣想的多了去了。
她早知道自家這孃親是再正統不過的古代婦人,平常裡那些貞靜柔順的話兒,寶茹聽過也只當是尋常,直到今日她才第一遭兒曉得這世上對女孩子的可怕。一時之間,心緒難平,連日來的辛苦委屈也一齊湧了上來,心中竟有了從未體會過的苦楚。眼淚便不住地淌了下來。
這一遭兒過後,又是幾日,依舊是寶茹料理家裡家外。
那日,姚淑芬似是被震懾住,但到底捨不得這好處。後頭又與她兩個兄弟合夥,每日來鬧上一遭——想著能佔些便宜也是好的。寶茹讓來旺緊守門戶,若是那起子親戚歪纏,是決計不開門的,只讓他們在門外吵鬧。也只能暫且這般了。
家外這樣吵鬧,家裡卻格外肅靜。那日從正房臥室出來後,寶茹雖每日依舊關照姚太太的湯藥衣食,但再不肯去她房裡請安。對她那樣溫和慈愛的母親,卻有那樣她不可接受,甚至是厭恨的念頭——她不知如何見她。不至於怨恨,但又如何能無動於衷!
偶爾廖婆子也會勸說:“姐兒服個軟吧!如今這樣與自家親孃賭氣又算個什麼呢?”
寶茹只是搖頭,這可不是為了賭氣。這幾日,平靜時她偶也想著,自己是有些錯的,自己從沒真正融入這個來了三年的世界。虛浮著俯視著,竟沒得一點過日子的踏實,她是決心不再如此的。可有些事不同,那一點自愛自立是她不能碰的底線了,她不肯像個古代女孩子那樣沒了自我,混混沌沌地過日子!
如此捻指又是四五日過去。這一日,剛吃了早飯,姚淑芬與她那兄弟又在門口賴著。吵鬧叫罵,或有那等閒人,最喜看些熱鬧,便圍著姚家門口指指點點。今日聲勢格外大些,姚家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