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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一向擅於察顏觀色的雪玉,輕易就看懂了江澈飽含憐憫的眼神,驀地有所明瞭地顫聲問:“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遲疑片刻後,江澈決定實話實說:“我……看見周鼎光從你的包廂裡走出來——這是吳仁義的安排對嗎?”
雪玉的一雙明眸中迅速蒙上水霧,一眨眼,眼淚就像水晶珠子似的直往下掉。雖然她沒有回答江澈的問題,但顆顆淚珠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倉惶地低頭一拭淚後,雪玉腳步零亂地徑自下樓離去。沒有一聲道別,也沒有一句交代,就那樣一個人匆匆走了。因為她實在無法再繼續面對江澈。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今晚沒有在這裡遇見他。沒有被他知道自己從良嫁人後,依然在過著一種變相出賣肉體的生活。
欲言又止後,江澈終究沒有叫住雪玉,只是深深嘆息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飯店大門口。
當從洗手間出來的舒眉,發現樓梯口只站著江澈獨自等待的身影時,十分奇怪地詢問:“咦,吳二太太呢?”
江澈想了想沒有如實相告:“哦……她遇上了朋友,和朋友一起先走了。”
舒眉也不疑有他,挽上江澈的胳膊和他一起下樓離開飯店。外頭的天色已經黑透了,雨也淅淅瀝瀝下大了。下雨天可以活動的地方有限,舒眉表示有些累想早點回去休息,江澈就直接開車送她回了福音堂。
在福音堂門口停好車後,江澈先下車撐起油紙傘,再繞到副駕駛座那側拉開車門,攙扶著舒眉下車。當舒眉下了車,他正準備順手關上車門時,忽然瞥見座位的椅面上有一小團殷紅血跡,頓時吃了一驚。
“舒眉,你的座位上怎麼有血?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邊驚駭地問著,江澈一邊下意識地繞到舒眉身後檢視。當發現她藍色旗袍的大腿處果然也泅開了一團鮮血梅花時,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驚駭。平時領著一幫刀手縱橫四方,血雨腥風中亦面不改色的保安會長,此刻卻緊張得臉色泛白,聲音又急又憂:“舒眉,你真的受傷了!快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舒眉趕緊拉住他,有些忸怩地說:“別緊張,我沒有受傷了!這些血……是那個了……你懂的哦?”
江澈卻是一臉完全不懂的神色:“我不懂——你都流血了,怎麼會沒有受傷呢?沒有傷口就不會有血呀!”
舒眉意想不到地一怔:“你……真的不懂?”
“我還要懂什麼?流血就代表受傷這不是常理嗎?別再說這麼多了,你先上車跟我去醫院吧。”
江澈心急如焚地想把“受傷流血”的舒眉送去醫院,她對此實在是哭笑不得:“看來你真是不懂啊——我不是受傷了,而是大姨媽來了。”
這話讓江澈更加不懂、更加糊塗了,他茫然地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後,下意識地四顧環視著問:“你大姨媽來了?她在哪兒?”
舒眉忍俊不禁地笑了:“澈GG,你是來賣萌的嗎?你簡直可以給‘呆到深處自然萌’這句話做代言人了!”
的確,江澈對女性生理知識的全然不瞭解,令他的表情和反應既笨拙又可愛,是絕對的呆萌屬性了。舒眉的笑聲連連中,他依然還是一派摸不著頭腦的迷惑神色,更加呆萌十足。
74|29。 獨家發表
實話實說,穿越時空來到民國後,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適應得還不錯,唯獨在“大姨媽”這個問題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沒有衛生巾的民國時代,女性的月經期都靠月經帶連著月經布吸收經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經布,多半由舊衣物和舊毛巾摺疊而成。用過後再清洗乾淨,以備下次使用,耐用又實惠。此外也有所謂新型月經衛生用品,被稱為新改良女子衛生布,特別柔軟。但價格不菲,每盒一元,每打十元,抵得上普通百姓人家半個月的開支了,如此高檔的日常用品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舒眉第一次看到這種衛生布的價格時,幾乎要吐血:不是吧?區區一個衛生布居然賣這麼貴?本小姐已經夠淪落了,沒想到淪落值還要刷出新高——連大姨媽都快來不起了。
舒眉教一個月的書月薪才十五塊,要花上三分之二的月薪才能買到一盒衛生布,這實在太不划算了。所以,她也只能向民國女子學習,準備幾條柔軟的毛巾來對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這個生理期真心不好對付啊,用慣了方便的衛生巾,現在卻要學習用月經帶和月經布,而且用過後還要一一清洗,這實在是苦差事一樁。想不洗都不行,因為沒那麼多錢一直去買新毛巾扔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