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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去,心中存了一絲敬畏之心。“稟大王,報請皇帝陛下的奏疏已經遵著您的意思送過去了!”
“那就好,”孫沛恩道,“河東童氏如今重新叛回,父皇感念我的功勞,定不會計較我殺了謝騰哥的事情。相反權衡輕重,說不得會下明詔,將北都范陽交給本王處理!”
廳中心腹都跪了下來,拜道,“安王殿下英明!”
孫沛恩一時在整個范陽城中大權在握,從未感受到這等站在權利頂端的滋味,一時間心中熱如火,飄飄然。獨自一人輕車簡從走到順康坊門前。
坊中民宅煙囪中冒出炊煙,裡坊裡一片煙火氣息。孫沛恩停住腳步,瞧著夕陽斜斜照射在傅宅門扇上,眸光裡露出淺淺柔色。這座宅子裡住著他最心愛的女人,和自己共同孕育著一個孩子,自己征伐四方,唯有在傅春露的身邊方能真正獲得心靈安寧,彷彿乳燕歸巢,船隻駛入港灣。
“駕,駕,”轉角傳來一陣駕馬的聲音,聲音熱鬧稚嫩,一群男童前後賓士而來,胯下皆騎著一支刀削的竹馬,其中的孫保兒遠遠瞧見立在巷口的孫沛恩,眼睛一亮,丟掉了手中的竹馬,奔了過來,“阿爺!”聲音暢快。
孫沛恩低下頭來,將孫保兒抱在懷中,唇邊笑容滿面。
屋子中藍布花簾下,傅春露捧了杯盞奉到孫沛恩面前,孫沛恩一口飲盡盞中乳酪,將傅春露擁在懷中,“……如今范陽的軍力都由我掌控,曹氏又被我軟禁在河北王府中,露兒,如今整個范陽城都是我的了!”
“嗯!”傅春露柔聲應道。
盞中的乳酪冷了下去,傅春露起身重新換了一盞,立在簾子下神情微微怔忡。
孫沛恩等候了片刻,不見傅春露回來,不由起身看了看,見傅春露立在簾子下的背影,悄悄走近,聲問道,“露兒,你不為我高興麼?”
傅春露面上露出婉轉笑容,“夫君如今功成,我自然是高興的,我只是覺得,”頓了片刻,“您這次回來瞧著變了個人,”傅春露道,“妾身都覺得不敢認了!”
孫沛恩聞言啞然失笑,瞧著傅春露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顆心柔軟的像是一灘水,將傅春露攬在懷中,“露兒,無論我變成什麼模樣,世間我最愛的女人始終是你!”
傅春露眉宇間露出一絲淒涼之意,嫣然笑道,“妾有夫君的這番心意,就知足了!”
“父親,”孫保兒揚頭道,“坊裡的大頭、二狗他們人人都有自己家中的阿爺,阿孃,我卻總是和阿孃在一起,您總是在外頭,每年在家裡沒幾天,什麼時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你一聲阿爺啊!”
孫沛恩聞言心中起了一絲辛酸之意,同樣是自己的兒子,孫胥奎作為自己的長子百般看重,如今已經入軍歷練,保兒作為自己的幼子卻一直掩藏在黑幕之下,雖然極得寵愛,卻始終見不得人,猶如在黑暗中隱藏的老鼠。此時瞧著兒子撲殺的目光,忽的胸臆中豪情大發,將孫保兒扛在肩頭,“什麼時候都可以!保兒,阿爺帶你出去玩耍?”
孫保兒聞言大為歡喜,眉眼之間開懷的如同亮起一道朝陽,“好!”
“夫君,”傅春露瞧著如此眉宇間露出一絲慌亂之色,從前孫沛恩一直不敢讓人知道二人關係,她已經習慣了帶著保兒隱藏在暗處的日子,如今若是孫沛恩帶著保兒父子一道出去,難免為人瞧見,說不得就會為人窺破自己和他的關係。一力命然追了出來,“夫君,這樣好麼?”
孫沛恩回過頭來,握著傅春露的手,“露兒,我從前曾經承諾過你,總有一天,會給你一切的尊榮。”他望著傅春露,目光旭旭,“我會一步步的將我承諾送給你的東西捧到你的面前!”
傅春露聞言一詫,恍惚間鬆開了孫沛恩的手,待到回神抬頭,孫沛恩已經帶著孫保兒離開了院子。
范陽集市熱鬧喧譁,孫保兒牽著孫沛恩的手,目光喜悅而又好奇。他雖在家中享盡了孫沛恩這個父親的疼寵,但孫沛恩從前在范陽並非一家獨大,暗地有很多顧忌,從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這個兒子的手走在一處。因此今日集市之上的體驗對他而言都十分新奇,只覺父親握著的手掌寬大有力,帶著溫暖氣息,昂頭挺胸的走在集市上,只覺全世界的光彩都集中在自己小小的身軀上。
范陽太守斛律森遠遠的瞧見安王孫沛恩,上前拜見,“微臣斛律森見過安王殿下!”瞥見孫沛恩身邊的男童,心中暗暗稱奇。這名男童與安王之間氣氛十分親近,顯見得頗有聯絡,也不知道是安王的什麼人。
“斛律太守免禮。”孫沛恩淡淡道。察覺到斛律森打量孫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