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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委託行刑者之人亦有沈姑姑的蹤影。”
王皇后聞言跌坐在殿中座上,心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事發之後,她心疼姬灼稚子無辜,惱怒自己皇后權威遭到冒犯,命人仔細查明始末。沒有想到,最後竟查到自己身邊人上來。
也是。
她唇邊苦笑。
自己自忖手腕強幹,這些日子掌管太極宮,不敢說將宮闈管的如鐵桶一般,總也自信有一定的掌控力。若非自己身邊信重之人動手,如何能安排下這等事情,瞞的自己無聲無息?
徐謹言乃是自己親自任命的尚宮女官,十分信重。但論及信重,不及丹砂和談氏。此二人乃是自己從太原王氏帶入宮的陪嫁之人,韓氏是自己的教養姑姑,分外親厚,丹砂更是自小陪同自己一道長大,情同姐妹。徐謹言最後竟查到這兩人頭上,不好相報,只得隱匿下來。
王皇后心思紛亂,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祥預感,匆匆揮退徐謹言,靜心沉思。
第222章 三八:企想遠風來(之兩難)
“殿下,”丹砂舉著一塊帕子過來,笑道,“殿下,這帕子……”瞧見王皇后凝沉如水的神色,不由吃驚收聲。
“丹砂,”王合雍問道,“灼郡王的事情,是你做的?”
丹砂吃了一驚,手中的帕子飄然落下,“殿下。”
“呵呵,”王合雍苦笑,“你我一道長大,我雖然口中不說,但實則視你如同自己的姐妹一般。事到如今,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丹砂滿面驚懼,“砰”的一聲跪下來,面上已經滿是淚水,卻說不出話來。
“瞧著這個樣子,”王合雍捏著紅寶牡丹扇柄的玉手緊緊攢著,聲音悠悠,“你是不肯說了。”
“殿下不必逼迫丹砂這妮子,”談氏從外打簾進來,“這妮子傻,不知道該說什麼,您凡事問老奴吧。老奴儘可回答。”
“姑姑來的正好。”王合雍霍然起身,帶著一股截然的怒意,“本宮信重於你,將延嘉殿交給你管束,連嫡嫡親的乳孃韓氏都為你退了一射之地。到頭來,你竟是這般回報於我。”
談姑姑瞧著王合雍,眉眼之中顯出一絲悲涼之色,跪了下來,“殿下對老奴信重,老奴銘記於心。但老奴除了是殿下的掌殿女官之外,也是太原王氏的家生子,談氏一家祖輩六代皆效命於王氏,骨血之中流著效忠太原王氏的因子。主家有命,不得不從之。”
“胡說!”王皇后猛的起身,聲音尖銳,“你犯了事,竟膽敢推到主家身上,好大的膽子。”
談姑姑跪伏在地上,“殿下何必自欺欺人。老奴為人,殿下當知道。若非主家有命,如何會出手對付灼郡王一個小小孩子?實是先前蕭氏夫人入宮,傳的家主令。老奴也曾反覆追問,但家主之令無假,不得不從之行事。”
王合雍閉了閉目,雖然感情不肯相信,但私下理智中,已經相信了個十成十。蕭蘭照前次進宮,暗中命談姑姑和丹砂出手,算計了吳王子姬灼。談姑姑和丹砂對自己忠心並非疑問,能夠讓她們瞞著自己行事的,也只有太原王氏的命令。
太原王氏是自己的孃家,姬灼是養在自己宮中的宗室子,今年不過八歲,天真無邪,雖偶有驕縱性子,卻不至於釀成大禍。做什麼太原王氏不肯容下這麼個孩子,做出如此齷齪手段,在宮中瞞過自己透過宮人的手悄悄算計了他。
思及此,王合雍打了個寒顫,一時不敢深想。
呵呵冷笑,只覺手足俱涼,心如冰鐵。
她一生循規蹈矩,自詡是個萬全人兒,每一步都走的穩打穩紮,縱然是得知丈夫另有所愛,也只是暗傷懷抱,絲毫無別的陰暗報復心思。是以當年太皇太后選後,多番篩選只瞧中了她,雖後來幾經疑慮,最終還是選定了她。她以為,自己的人生乃是看的見頭兒的,一步一步皆不會錯亂。卻在這個元月冬日的午後,驟然發現,自己的人生陡然顛覆,一時之間,竟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此後何去何從。
“殿下,”談氏勸說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越是這等關頭,您便該越是冷靜,離清楚事情脈絡,方知下一步該當如何做。”
王合雍低下頭,厭惡道,“下去吧,本宮不想再見到你。”
談氏目光黯然,道了一禮,緩緩退下。
王合雍茫然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紅寶牡丹扇上,一點點的凝住。那一年春日,她與一眾女友參加芙蓉園春會,抽花籤詩。玉真大長公主含笑瞧著她們,後來制了一套十二花寶扇,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