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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偌大一個太極宮,雖則姬澤如今不在宮中,但其餘妃嬪宮人浮於事,自己想要徹底管控,著實要費些心思。如何能放鬆下來?但感念蕭氏一片心意,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二嫂。”
殿外傳來孩童的喧譁聲,頃刻“蹬蹬蹬”的腳步聲,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從外頭奔了進來,肌膚白嫩,精緻俊秀,眉眼帶著皇室特有的鳳眸特徵,撲到王合雍懷中,仰頭笑道,“皇嬸嬸,枚奴想要吃白玉糕。”
王合雍將姬灼抱在懷中,含笑道,“喲,枚奴這是從哪兒來啊?”
姬澤御駕親征之前,傳旨命吳王第四子姬灼,魏王十三孫姬煬,寧王三子姬煒接入宮中養育。王皇后年輕膝下無子,對這幾位皇侄都頗為愛護,是以幾位小郡王雖然都是年紀幼小,閒暇之時很是思念家人,但在王皇后的疼愛下,倒也不至於難過,都開開心心的。
“稟殿下,”姬灼身邊的教養姑姑饒氏上前稟道,“灼郡王與煬郡王,煒郡王幾人在御苑中捉迷藏,本次該當是煒郡王尋人,灼郡王在假山中躲了一會兒,想念皇后殿下宮中的糕點,便悄悄的溜了回來,尋您要吃的。”
王皇后失笑,柔聲對姬灼道,“枚奴,秀奴怕還在御苑辛辛苦苦的找你,你卻偷偷溜到嬸嬸這兒來了。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啊?”
姬灼聞言心虛縮了縮,片刻之後又重新挺起胸膛道,“我只和兩位弟弟約好了捉迷藏,又沒說只准藏在御苑中。如今我便藏到皇嬸嬸宮中來了呀,只是順便吃兩塊糕點而已。煒堂弟若是聰明找了過來,我也認輸。若是他找不到我,那是他自己笨了!”他言畢挺了挺胸,理直氣壯道,“對,就是這樣的!”
“喲,”王皇后被逗的發笑,“如此說起來,你倒是有理了!”
“我本來就有理。”姬灼聲音高高。
“小郡王聰明伶俐,著實令人心嘆!”蕭夫人坐在一旁瞧著這般笑道,在案上攢盒中取了一塊白玉糕,遞了過來,“這是小郡王喜歡的白玉糕,小郡王多吃一點。”
姬灼接過白玉糕,咬了一口,甜蜜蜜喚道,“謝謝蕭家嬸嬸。”
蕭夫人出宮後的三日,吳王子姬灼穿過御苑趕路,路遇小宦官路遙衝撞,暴跳如雷,命人拉到行刑房責打三十仗。路遙身子體弱經受不住,進了行刑房驚嚇不已。板子沒有挨完便一命嗚呼。周宮中,一個小宦官的性命微不足道,但姬灼八十稚童憤恨之間要人性命,便顯得性情暴虐。不過一天兩夜,此事便傳出宮廷,長安城中大街小巷皆有耳聞。
延嘉殿中,王皇后震怒不已,吩咐尚宮徐謹言,“令人仔細檢視!”
旁人只當做姬灼小小年紀,性情暴躁。王皇后掌握宮闈,卻知道這其中必有內情。姬灼並非性情刻薄之人,小小衝撞最後至於杖責,其中多半有人挑撥,且行刑之事頗多貓膩,宮中多少宦奴婢打了三十杖,不過歇息數日便可上宮。這路遙卻輕易死去,將姬灼陷入一場風波之中,更不必提短短一日之內風聞訊息便傳出宮,長安百姓眾皆聞之。若說箇中沒有魑魅便見鬼了。
這三位小皇侄都是貴重之人,當日姬澤命將他們接入宮中養育,便有擇其優者為備儲之意。雖然這只是戰時權宜之計,待得姬澤戰後平安歸來,自然揭過不提。皇帝年輕力壯,日後定然有自己的子嗣。今日備儲之事不過一樁陳年舊事,沒有絲毫再提必要。但畢竟幾位皇侄都是皇帝親近子侄,吳王子姬灼更是聰明機靈,卻在自己宮中養育之時出了這等差錯,猶如一個狠狠巴掌扇在王皇后面上。且姬澤出征在外,王皇后一力維持後宮穩定,宮中居然有人膽敢瞞著她行此等勾當,王皇后如何肯輕易放縱。
徐謹言領命而去,此後了無訊息。
王合雍過的數日,想起此事,問詢於徐謹言。徐謹言支支吾吾,概不能答。
王皇后頗為不悅,發狠道,“這點小事,你若當真查不清楚,本宮瞧著,這個尚宮你也擔當不起,索性便別當了。”
徐謹言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激憤之色,隨即凝為複雜,伏拜在地上道,“談氏自然比奴能幹,若殿下當真覺著如此,奴自請將此位讓給談氏。”
王皇后驚眨莫名,直覺徐謹言這等態度,箇中定然藏匿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凝聲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給本宮從實道來。”
徐謹言跪伏在地上,平聲報道,“當日殿下有命,奴婢便仔細追查此事。灼郡王身邊有一名信重小宦者施小久,事發當日灼郡王前往千秋亭,重罰路遙皆有此人身影。行刑之人亦有人私下打點過。奴婢查得,施小久行事前曾見過殿下身邊的大宮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