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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顧小娘子可愛的很,看著也不是很難相處。我今兒隨著她往玉真公主府上去了,小娘子進了園子參加公主舉辦的春宴,我留在外頭和一眾人喝酒。玉真公主府上有一個姓嚴的教頭,身手可好啦!”
“好啦,”蒙氏的面色倏然難看起來,喝止道。
桓衍連忙住口,小心翼翼的看著母親。亡父對自己寄予厚望,母親一向不喜歡他習武,他剛剛也是太興奮了,才在母親面前露了口風。
蒙氏默然了良久,方開口道,“大郎,你如今拜了姜衛長為師,天天溜到校場上學功夫,我是知道的!”
桓衍一驚,面上訕訕的,“原來阿孃你是知道的啊!”
蒙氏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兒子,你每天偷偷溜出去那麼久,我能一點都不知情麼?公主對咱們母子恩厚,你既然如今接了保護顧娘子的任務,日常伴在小娘子身邊,身手不好是不行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攔著你習武了。”
桓衍大喜,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蒙氏點了點頭,聲音忽然嚴肅起來,“只是有一條,你阿爺是讀書人,他是希望你日後能讀書出人頭地的,你一定不能將詩書丟了去。”
桓衍心中又是歡喜,又是肅穆,跪在地上,朝著蒙氏叩了個頭,認真應道,“阿孃,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讀文習武,爭取日後成才,不會辜負阿爺和你對我的期望。”
蒙氏閉了閉眼睛,伸手摸著兒子的眉眼五官,“咱們如今能有這樣的安穩生活,都是公主對我們的恩情。”神情肅然起來,“龍亢桓家的人再落魄,這骨子裡的風儀卻是丟不得的!你要牢牢記住公主的恩情,日後定要報答!”
桓衍聲音清朗,“兒子知道!”
桓家母子在客院之中做了一番鄭重交談,定下了人生方向。春苑裡,阿顧洗去一日疲累風塵,披散著一頭青絲從浴桶裡出來,披著一件素色袍子坐在東次間的美人榻上。
今日在惜園之中聽聞那個驚天秘聞,蕭清珈有些語焉不詳,她斷斷續續的聽了一些,心中有了驚人的猜測,只是沒有得到驗證。自己身邊的人,賴姑姑素來不插手這些瑣事,碧桐雖然得力,但只在自己身邊服侍,在公主府外是沒有任何人力的;其餘公主給的人,論忠心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似乎公主調教出來的人手和她自己本人一脈相承,於機靈來事上欠缺了一些;只有陶姑姑,是太皇太后身邊積年的老人,有多年積累,想來能夠將這件事情交給她辦。
她想定了,便吩咐身邊伺候的丫頭梧子,“去請陶姑姑來一趟。”
梧子屈膝應了“是”,轉身悄悄離去。
過了片刻,陶姑姑從簾子外頭進來,眉目不揚,對坐在上首金絲美人榻上的少女屈了屈膝,“老奴見過小娘子。”
“姑姑,”阿顧望著眼前的老婦人,她是阿婆太皇太后給自己的老人,自己相信她的能耐絕不止於此,她笑著問道,“我能夠託你一件事情麼?”
陶姑姑怔了片刻,望著美人榻上的少女,靜夜之中,阿顧容色精神,目色如琉璃,她漸漸成長,從湖州鄉下的小女孩漸漸有了一絲貴女的風情,眉如籠煙,目似荔枝。雖然不符合大周時下以豐腴為美的主流美人兒,但誰也不能否認,阿顧確實是個美人兒。
她肅然起來,“小娘子,若有何事,但請吩咐。”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蕭家已逝的大娘子與東都魏家之間的是否有什麼關係?”
陶姑姑愕然抬頭,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的低下頭去,“小娘子,這事情需要時間。”
“我知道。”阿顧點了點頭,嫣然道,“還請姑姑盡力快些就是。”
“是。”陶姑姑退了下去。
日子日復一日的過去,阿顧如同尋常一樣的起臥,梳洗,偶爾前往樹屋流連,誰也沒有看出來,她心中惦記著一件事情。這一日,她午睡起來,坐在梳妝檯前,由著烏芳伺候著梳理頭髮。陶姑姑從簾子外進來,吩咐烏芳道,“下去吧,這兒我來伺候。”
烏芳點了點頭,退後一步,屈膝行了禮,悄聲退下。
陶姑姑接過象牙梳篦,握住阿顧的青絲,柔和的梳理著,一邊輕聲道,“娘子,前幾日你問老奴的事情,已經是有些眉目了!”
六神銅鏡中映照出阿顧漆黑如墨的眉眼,頓了片刻,方輕輕道,“姑姑請說。”
“是這樣的。”陶姑姑娓娓述說,“已逝蕭家大娘子的奶姐佟氏,嫁到了東都魏家,做了魏家的次孫媳……”
阿顧握住青絲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