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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冷笑一聲,忽的板著臉道,“六染,還不跪下。”
六染大驚,猛的到公主面前,“公主,奴婢……”
公主冷笑問道,“你可知錯?”
六染期期艾艾,“奴婢……著實不知。”
玉真公主眉宇之間藏了一絲厭惡之色,“小娘子是何等金貴的人物,這種汙遭的事情,就不該進了小娘子的耳朵。你竟遇見了此事,就該及時出面喝止,而不該是讓小娘子顧著你做下這樣偷聽之事,若是傷了小娘子的心神,如何描補的起?”
六染渾身一震,深深埋下頭去,她一意要在玉真公主面前爭功,有了打探蕭家秘事的機會,自然見獵心喜,沒有想到,公主竟是這般看重顧小娘子,她眉眼之間失去了亮色,低聲道,“奴婢知道錯了,還請公主饒恕。”
玉真公主淡淡道,“你既知錯,便自去向杜錄事領罰吧!”
曹姑姑在公主一旁,冷眼瞧著六染垂頭喪氣的退下,方上前一步,笑著問道,““公主的意思是?”
曹姑姑是玉真公主的乳孃,在公主府的地位遠非六染可比。玉真公主對之也有著一份尊敬,聞言笑著道,“觀其妹之言行,其姐便也不足為奇。便是那蕭元鳳未出這樣一遭事,也不是能夠最終入選的!宋國公蕭氏先祖雖然宏偉,後人竟已擔不起這份清嘉。”
她淡淡一笑,英氣的眉毛微微睥睨,“那姚良女心性手段不足,擔不起母儀天下的職責,縱然沒有東都的事,母后想來也是不會讓她做這個皇后的,但以聖人對她的情誼,若她肯進宮,一個寵妃還是跑不掉的。蕭元鳳既立意要做皇后,先出手對付了她,也不能說不對,只是她手段既不利落,尾巴又沒有處理乾淨,自然也要承擔後果。聖人願意為表妹張目,處置了動手的魏家,自然也不會放過在幕後的蕭家。蕭家長輩雖然在此事中頗有些無辜,但養女不教,也當要承擔起責任來。”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蕭家經此一事,除非是再出個驚採絕豔的人物,否則十年內是不要想恢復元氣了!”
曹姑姑緩緩一笑,“公主慧眼。”瞧著公主微微顫動的眼睫,小心翼翼的問道,“今兒春宴上這麼多女郎,公主看上了誰做日後的皇后了?”
“姑姑可別這樣說。”玉真公主柳眉一挑,“一國之母至關重要,如何是我一個公主能夠決定的。我之所以辦這場春宴,不過是因為聖人現在還在孝期,宮中不好大肆相看,我先替母后掌掌眼而已!”
“公主說的是,”曹姑姑笑著道,“老奴嘴拙了!”
玉真公主抿了抿鮮豔的紅唇,端然道,“皇后一職事關重大,母后既託給了我,我便得好好的操弄。我還得多看看,多看看!”
一輪新月掛在安仁坊玉真公主的惜園之上,同時也掛在永興坊丹陽公主的公主府上。阿顧從惜園出來,帶著桓衍一道回了公主府。公主早便在正院端靜居中等侯,見阿顧先回春苑換了一身家常襦裙方過來,忙召了女兒到面前,仔細上下看了片刻,見愛女上上下下沒有什麼不妥,方放下心來,笑著問道,“今日去你小姨那兒,過的可好?”
“勞阿孃這般惦記,我好的很呢,”阿顧笑盈盈道,
“小姨的惜園十分漂亮,裡面的花花草草很多。我在裡頭逛著,看的都要入迷了,玉真小姨也對我十分好,一直將我放在身邊照顧。”
公主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你玉真小姨那惜園,可是當年容國丈一家花費重金所造,你小姨又是個素來愛來事的,這些年經營下來,自然美不勝收。”她笑著摸了摸阿顧的額頭,“你玩了一天,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阿顧沒有異議的應了,體貼道,“阿孃也早些歇著。明兒一早,我再來看你!”
阿顧回了內院的時候,桓衍也回了西院中自己母子居住的小客院。母親蒙氏早已經知道他今日隨了府上的小娘子出門,此時坐在堂間等候,見了兒子回來,端聲問道,“大郎,今天跟公主進府後如何?”
桓衍恭敬答道,“阿孃。公主命我日後守護小娘子的安全。”
蒙氏怔了片刻,心中大惑不解。公主如果僅僅是要找人保護小娘子的安全的話,府上有這麼多的侍衛,隨便哪一個都可以勝任,何必要將自己母子從外頭請進公主府居住?論起來,府中收養自己母子,付出的代價不小,得到的收穫卻又太少,論起代價收穫的比值來說,豈非大大不值?,她皺起眉頭,一時想不明白,頓了頓又問道,“那你今兒見過小娘子了,小娘子為人如何?”
提起阿顧,桓衍陡然興奮起來,對自己阿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