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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使了出來,阿爺阿孃若是看見了,難道不會為你高興麼?你卻偏偏藏著掖著,這麼多年,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露出來,技壓全場,是說自家阿爺心性狠毒來著,還是說他阿孃偽善,容不下繼子來著?他任職千牛衛,對於武藝也有著幾分眼力,看著阿兄在臺上使出的槍法,槍身晃動,槍點甩出六朵槍花,行動有風雷之聲,可見的這一身好槍法,若沒有下十年的苦功是決計練不出來的。這十年來,阿兄偷偷練著槍法,卻瞞過了所有的人,可見的阿兄心思著實太過深沉。
太陽在空中懸掛,時辰從辰時走到了未時,在此期間,李朔一根纓槍又挑下了三個對手,李五郎也戰勝了兩個人,梁七變尖細揚高的聲音再度響在大廷上方,宣佈道,“下一場,臨清縣公李善生第三子李朔對臨清縣公第五子李耀。”
大廷之上頓時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觀看這一場兄弟之間的對峙。
李朔上了演武臺,看著從對面登臺,面前帶著憤恨神情的弟弟,心情倒頗為沉靜。
自他決定參加御前演武之時,他就知道這一幕很有可能會發生,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相反,李五郎雖然自幼稱良才美玉,畢竟年紀還小,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面上微微扭曲,朗聲質問道, “虧得阿弟從前一直都為阿兄擔心難過,如今看起來,阿兄竟是將愚弟當做傻子耍嘍!”
李朔淡淡一笑,輕聲道,“弟弟說笑了,我哪裡敢將你當傻子,只是吃夠了虧,不敢再不長心眼罷了!”
李五郎面色一變。演武臺高高在上,眾人四下裡都可以看見,在這上頭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落入無數人的耳中,李三郎這話意有所指,他站在比武臺上,已經是聽到其下傳來的嗡嗡議論聲,彷彿都在議論自己的阿孃對著兄長這個元配嫡子懷著的險惡心思,面色翻覆數次後,“阿兄,這些年,我阿孃待你百般慈愛,便是不顧我和妹妹一雙親生子女,也是對你的好的;我這個做弟弟的也自問待兄長十分尊敬不薄,兄長這般欺瞞眾人,究竟是有何不滿之處呢?”
“呵,”李朔聲音輕揚,嘲諷的笑起來,望著異母弟弟的目光逼人,帶著憐憫和嘲諷,“百般慈愛?繼母待我若有一分待你們的心,我又何至於至此?至於阿弟你,”他頓了頓,
“你是待我不錯,但你這種善待是建立在自己的優越感上的。你覺得比我這個兄長強上百倍,所以願意將自己指縫間的殘渣漏給我。可我才是李家的元配嫡子,我要你這種施捨的善待做什麼?”他揚了揚頭,傲然道,
“既如此,我也可以在這兒發話,日後我做了李氏家主後,也會盡量善待你這個弟弟。只是五弟,不知道已經將李氏視作囊中物的你,聽了覺得這種善待如何?”
李五郎面上閃過屈辱之色,阿孃在他的心中形象美好,他容不得兄長在眾人面前這般敗壞她的名聲。且他自記事以來,一直是臨清縣公最出色的兒子,他已經習慣了眾人的欣賞目光。縱然心裡明明知道,阿兄才是阿爺爵位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這些年已經預設了自己才是阿爺爵位的繼承人,這時候兄長忽然翻轉形象,變的出色起來,他反而覺得自己的東西似乎要被對方掠奪似的,驀然生出憤恨心情。
事情已經至此,再說閒話也是無用,李五郎拔出寶劍,鄭重道,“如此,愚弟倒要與阿兄好好比試比試,看看究竟是愚弟強些,還是阿兄更厲害!”
他緊緊攢著手中的寶劍,對這場演武看重非常,猶如只要自己勝了這一場,就能夠證明阿孃是沒有做過錯事的,李三郎確實是不學無術,阿孃帶大的自己才是李家最出色的兒子,是繼承李家最適合的人選。而李三郎加諸在自己母子頭上的罪名,純粹是子虛烏有,栽贓陷害,必將隨著這場失敗在所有人眼中如煙雲一樣散去。一切依舊會回覆到從前。
李朔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嘲諷一笑,把著手中纓槍淡笑道,“請了!”
第40章 六:照灼蘭光在(之解仇)
大廷上眾人鴉雀無聲,觀看著臺上兄弟二人交手。
李五郎自幼有神童美譽,在名師的教導下學武,在勳貴子弟中頗有美名,手中的劍法確實是十分強道。此時握著一把利劍舞的十分剽勁,李朔顯然對李五郎的劍法十分熟悉,握著手中的纓槍,招架隨意,只兩隻腳站在原地,猶如黏著一般,從未移開過半步,槍尾繫著的紅纓飛舞,猶如蝴蝶,偶有攻刺,俱是刺向李五郎必救之地。李五郎迅疾的攻了二十多劍,竟奈何李朔不得。心中漸漸焦急起來。
要知道今日的這一場兄弟對決對於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