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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活做的不錯,棠院這般收拾,想來公主也會滿意了!”
“朱妹妹滿意就好!”郎氏臉上堆疊起一團的祥和笑意,“這院子已經晾了好些天,只要裡頭的傢俱陳設擺放起來了,就可以入住了!”凝視著朱雲娘,“不知道三娘子什麼時候搬回來?”
“這個不急!”朱雲娘唇邊泛起微微的笑意,悠悠道,“咱們小娘子是公主的眼珠兒,公主一顆心全放在娘子身上,就怕小娘子一絲冷了,餓了,盼著小娘子半點不開心都不要有。小娘子要回國公府,這是小娘子的孝心。如今屋子國公府已經是準備下了。屋子裡的傢俱擺設公主打算包下來,也算是為小娘子盡一份心。老奴記得,公主從前離開國公府的時候,有一部分嫁妝留在正院桂院庫房裡。”伸出手,從袖子裡抽出一份長長的玉版紙清單,遞向郎氏,“這就請姐姐取了鑰匙,咱們一同去清點出來,看看有什麼好的,也給小娘子用上。”
郎氏面上登時變色,失聲詰問,“這是什麼?”
“自是庫房清單。”朱雲娘道,面上一板,露出不悅神情來,“當日因著行止匆匆,公主方將嫁妝留在國公府。如今姐姐總不至於說,公主的東西都不見了吧?”
“怎麼會?”郎氏勉強笑道。心中暗暗叫苦,公主當日離開國公府之時確實留下一批財物,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些東西如今根本無法交出。“公主的嫁妝當然都是好東西,”她打起精神勸說道,“只是已經有些年頭了,怕小娘子不喜歡。老夫人心疼小娘子,一早就說了,小娘子的屋子要打點的滿滿當當的。不若由老夫人出錢,買一套全新傢俱。將棠院佈置起來,豈不是又透亮又好?”
“瞧您說的,”朱雲娘笑著道,“老夫人是老夫人的心意,小娘子是公主的女兒,公主總不能一點都不管不是。這些東西無論好壞,都是公主的心意,寄託著公主的一片愛女之情,如何能替代的了?”
“這——”郎氏啞然,頓了片刻,方道,“公主說的有理!只是……公主當年走的匆忙,正院一片慌亂,僕役不免沒有章法,如今這麼些年過去了,有些東西早就不知道被收到哪裡去了。一時間就是想收攏起來也收攏不齊。”望著朱雲娘,嘗試勸道,“說起來,公主乃金枝玉葉,受盡恩寵,府中珍寶無數,年年又有太皇太后和聖人賞賜,隨意取一些出來,就足夠將棠院佈置的光亮堂皇了。當初那些東西不過是小物件,又何必在意呢?”
“郎姐姐這話快別說了!”朱雲娘登時板著臉,聲音沉肅,“公主當初留在國公府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怎麼著也有千萬貫,折算起來,足夠百名長安普通百姓生活十幾年了。這麼大一筆錢,難道說姐姐一句話,說當做是吞掉了麼?”
郎氏心中一涼,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了。沉默良久,方道,“是我說錯話了。妹妹您別見怪。朱妹妹你等一等,奴婢這就回去稟報老夫人。”
朱雲娘自然知道此事朗氏須回返稟秦老夫人,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在棠院石凳上悠然坐下,笑道,“郎姐姐,自行去就是了。我在這兒等你的答覆!”神情矜持。
檀香氤氳,佛堂之上,佛像雙手合十,目視眾生面目慈悲。秦老夫人跪在蒲團上,誦完了一本《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經》,靜默片刻,方起得神來,緩緩從佛堂中出來。
郎氏立在佛堂外頭,不敢打擾老夫人,此時見著秦老夫人,喚道,“老夫人。”面容中猶自帶著殘餘的惶急之色。
“怎麼?”秦老夫人握著手中佛珠,端起一旁的茶盞,飲了一口茶羹,閒適問道,“可是那朱氏又難為你了?”
——玉版紙清單上列著的財物名單極長,老夫人看著手中的長長的一串財物,面色難看至極。“公主真的說要清點桂院的東西?”
當年公主確實有一批財物遺留在韓國公府。
丹陽公主乃是仁宗皇帝愛女,下降之時十里紅妝,鋪設的國公府一片富貴錦繡。後來公主與國公決裂,急急出走,遣人將大部分嫁妝搬回公主府,但行止匆匆,公主府庫龐大,人手又匆忙行事,便遺留了一部分東西在桂院,沒有帶回去。公主府庫中珍品寶物琳琅滿目,雖是從公主指縫裡露出來的一些東西,落在國公府人眼中,也算的上是彌足珍貴的珍品了!公主雖留了人看管,庫房外又加了鐵鎖,但鐵鎖鎖的住門扇,如何鎖的住貪婪的人心?不過一年半載,看管庫房的大丫頭莫凌雲被人尋了錯處逐出府,庫房上的鐵鎖也鬆弛,那些財物便從桂院陸陸續續的挪了出來。
秦老夫人雖自己光風霽月,沒有打過桂院庫房的主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