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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事相商。
而上帶著笑,張謇在從桌上拿出一份公文。
“心史,這是大總統府發的公文,你過下目。”
他口氣看似平淡,但熟悉張謇的孟森卻能覺察到他心中強抑著的不快,心下不禁一陣疑惑。
“大總統的公文?”
張謇冷哼一聲。
“我向大總統提議治淮,結果……”
孟森接過信件,展開細看一遍,便明白了原因,成立京杭運管局,以京杭河運贏利治理淮河,但這公文卻是發給淮海經略使,這一份卻不過是轉發給他這位農林實業總長的,換句話說,那位大總統一下子就扣住了張謇的命門。
作為張謇數十年的好友、幕僚,對自己這位朋友孟森卻是再瞭解不過,他好面子、好公義,好……反正身上有好的,也有壞的,就像他為人專斷,在南通只有一個大生,還有一圈圍繞著大生生存的企業,若是其它人想辦什麼企業,不是圍著大生轉的,那就是萬萬不能的,若是有人想在南通辦紗廠,更是想都不要想,否則……過去還好,可這幾年,不知多少南通人被他的這個脾氣趕到了上海,現在又趕到了連雲港。
治淮,這是功在千秋之事,也是他的夢想,不說其它,若是淮河得治,負責之人,必定名垂青史,為治淮奔走了一生,眼看著這淮河將要得治,卻又生生落到別人的頭上,他豈能不怒,這會沒摔杯子,便……
“咣啷”
這個念頭不過是剛一閃出,這屋內便響起了一聲瓷器的碎裂聲,搭眼一瞧,果然還是摔杯子了。
“他李致遠……”
不等張謇把話說完,合起書函的孟森卻啞然失笑道。
“好一個項城公啊,當真是他項城公啊”
雖說只是一句話,但卻讓張謇的心下的火氣一壓,忍不住問道。
“怎麼?項城公耍的什麼花樣?”
孟森笑了好一會後,才悻然說道。
“今天我算是見識到項城公的手段了。”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張謇更是摸不著頭腦,不過隱約的他還是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儘管下午接到這份公文時,他已經將這一切歸罪於李致遠。
把公文擱在几上,孟森拍著扶手哈哈笑道。
“嗇庵,你是身陷局中,才有現在的當局者迷啊,這項城公打的什麼主意,你會不知?”
思索片刻,張謇恍然大悟般的喊一聲。
“好他個袁項城啊”
這會張謇才算是明白袁世凱的心思,這簡單的一招著實非常厲害,公文是轉給自己的,實務是交給李致遠的,正點上卻是想挑起他和李致遠之間的矛盾。袁世凱這一招簡單到了極點,根本就是……利用自己好名之心。
如果因此和李致遠產生矛盾,李致遠不過是過江龍,而他張三卻是地頭蛇,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蘇北地界上,張李發生矛盾,最後落得張李皆損的局面不說,而受益的卻是他袁世凱。
乾咳一聲,剛摔倒杯子的張謇神色顯得極為尷尬。
“這當真是袁項城的手段啊,害得我差點一時不查,就著了他的道了。”
孟森則是在心中暗贊,他這句話非常得體,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這離間計啊……嗇庵,你可勿要中項城公的圈套。”
嘴上這般說著,孟森卻知道,這件事的問題是公不是張季直心胸狹隘,雖說在南通他有些專橫,可對李致遠卻是帶著對後輩的欣賞不說,甚至還有些欽佩之意,但理智歸理智情緒歸情緒,若是讓李致遠得治淮之名,怕為治淮奔走一生的張季直,怎麼也過不了這一關。
看一眼地上那碎裂的茶杯,張謇皺眉道。
“我倒不是怪致遠,也知道這是袁頂城的詭計,只是……哎……”
嘆口氣,只要一想到那淮河得治的一幕,想到主持之人名垂青史的一刻,他心裡便怎麼也繞不過那個彎來,畢竟,受益八千萬民眾,活千萬之民,人這一輩子能做成這麼一件大事,這也不算是虛度年華了。
張謇的這番話倒是讓孟森在心下點點頭,卻知道這一關他怕是過不了,可若是過不了這一關,即便是今日自己說通了他,明天他見著治淮開始,沒準就會對李致遠生出怨氣來,到那時,袁項城的計謀自然也就得逞了。
只怕到時……
“嗇庵,其實,這件事啊,關鍵在李致遠那”
點頭同意孟森的見解,張謇卻臉容一沉。
“以運濟淮,這件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