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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去年剛弄好**黨,這現在若是上來就裁了厘金……”
撫著唇邊的鬍鬚袁世凱整個人顯得極為猶豫不決。
“是啊,到時只怕會有人說大總統您斷了情意。”
梁士詒又豈會不知道,大總統這麼說的原因,現在大總統不過是剛剛選任,若是這時候宣佈裁厘,到時地方上不知道會激起什麼樣的風波,若是讓孫黃等人加以利用……
“大總統,其實想裁厘金倒也簡單”
作為財政部次長的梁士詒這會趁機提出他一直想提,但卻苦於沒有合適之機的事情來。
“哦……”
輕應一聲,袁世凱倒是沒說話。
“大總統,打從厘金製造出現之後,它就與海關的子口稅產生矛盾,從而才有了後來大總統您主持新政時裁厘加稅談判,當時大總統不正是看到厘金稅徵收了相當重的國內關稅,不但嚴重阻礙了本國商品的流通,而且阻礙外國商品的進入;不但本國商人的利益受到了損失,而且外國商人的利益也大大受損。列強為了維護外國商人的利益,以裁厘作為加稅的條件,因此裁厘可以藉助外力”
被梁士詒輕奉了個馬屁的袁世凱淡淡地一笑,說道。
“當初裁厘加稅那是我想的,這還是李中堂當年的主意,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大總統,無論如何,現在,關稅可謂是中國第一大稅,行以值百抽五之協定關稅,每年便可得近六千萬兩關稅,若行能收回關稅,行以自主稅,每年所得豈此億萬,大總統,收回關稅,一為國之所需,二為民間之呼籲,而裁厘又為列強之需,若政府能巧妙運用兩點,保不齊便……”
“翼夫,裁厘、復關,都是大事,不可輕易為之,需穩步行事,裁厘也好、收關也罷,需徐徐圖之,可現在,這張季直卻是扔了一個難題給我啊”
轉到張季直說的那件事,袁世凱心裡倒又沉下來。
“而且,若是說這主意是張季直的,我卻是不信”
袁世凱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接著目中便閃動此神采。
“過去張季直成天喊著要治淮,可卻沒能提出這麼一個主意,這去一趟連雲港,什麼主意都來了,這不還是……”
“大總統,李致遠之才,有目共睹”
既然大總統說開了,梁士詒自然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李致遠之才嘛……翼夫,他是為他自己啊,裁了厘,他附地的商品才能行通全國無阻,這小子,不敢冒這個頭,才變著法的哄張季直出這個聲,”
淡淡一笑,袁世凱倒是顯出幾分得意之色。
“那小子,他弄這個以運濟淮,表面是幫張季直,可內裡卻是想在厘金上松一個口子,若是能在這運河上松個口子,這全國商界又豈會作而視之,這個口子一開,到時請願的、呼籲的、通電的要求裁厘的商業協會,又豈止一人一家這小子,就是想鬆鬆土、晃晃根,到時候……”
“到時候再趁勢而起,請以裁厘,大總統”
梁士詒接過腔然後笑起來。
“到時大總統便可順水推舟了”
微笑不語的袁世凱這時卻抬起眼簾看一眼梁士詒。
“翼夫,這治淮不用政府出一分錢,本大總統若是回了,豈不落人指責”
吐出這句話時,袁世凱卻又是一笑。
“不過,張季直身為水利局總裁主持淮海治理,到也不甚合適,這……”
雖只是隨口一句話,梁士詒便覺察出大總統話裡透出來的意思,於是便連忙開口說道。“這經營之事,自當交由擅長之人,如此方能成事半功倍之效”。
第204章 他要名,我下棋
第204章他要名,我下棋(求月票!)
京城糊皮衚衕“張宅”,這兩進兩出的宅子在前清那會曾屬於一位朝中大員,後來清帝遜位,民國建元,這位以遺老自居的大員為了自身安全講,便搬到天津租界,在民國建元后,各部成立,新官從各地上任,這京城中房屋一時緊迫,當時不少遺老一樣,便京城老宅售出,以便在天津或上海租界置宅,而那位大員自然也難免落俗,只不過他那宅子售出的人卻是著實有名“狀元實業家”張謇,自然的,這兩進兩出的宅子,便易了牌改懸“張府”的牌子。
“心史,快坐”
見孟森來了,張謇先是合笑和他打招呼,然後才請他坐下,直到茶上了,孟森喝了口茶後,才抬頭笑看著張謇,作為他的親近幕友,他知道這時候張謇請他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