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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較薄弱,炮位較少,火炮也很小,但卻是先進的克虜伯式後膛炮,不由得對這個時空的乾國海軍武器之先進讚歎不已。
這也應該是林義哲的功勞吧?
此時那位站在飛橋之上的乾國海軍軍官,感受著艦身微顫的“飛霆”號在海上如離弦之箭般的飛弛,和陣陣強勁的海風從身上吹過,突然閉上雙眼,張開了雙臂,做出了一個飛翔的姿勢。
看到這名軍官如此陶醉於自己軍艦的高速,林逸青好笑之餘,心中也有一絲羨慕。
他打量了一下這位軍官的臉,心中突然有如電光火石般的一閃。
這是楊……
他險些說出了那個名字。
對於那位曾是大清北洋水師主力艦“鎮遠”的靈魂、最後在威海衛之役失敗時以手槍自擊殉國的海軍戰將,他一直崇敬不已!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在這個時空,和他以這種方式相見。
這一刻,林逸青的眼角竟然滲出了淚花。
“夫君,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桐野千穗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林逸青這才回過神來。
桐野千穗注意到林逸青的身子在微微發抖,關切的用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額頭。
第一百二十五章師徒情深
“沒事。呵呵。”林逸青微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但一轉頭,目光仍然落在對面的“飛霆”號上。
桐野千穗轉頭望著疾馳而來的“飛霆”號,不明白林逸青為什麼會如此的激動。
而此時桐野千穗不會想到,從今天起,她將和這艘軍艦,結下特殊的緣分。
“這艘軍艦不知是從哪裡來的。”桐野千穗隨口問道,“會是從天津來的嗎?”
她之所以說這艘軍艦可能是從天津來的,是因為她和林逸青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天津。
“有可能。”林逸青點了點頭,想到他將要去天津求見的那個人,他的心裡又不免有些忐忑。
對面,“飛霆”號和“阿米利亞”號交錯駛過,很快便消失在了海天之際,林逸青深吸了一口海風,思緒又回到了他到天津之後該做的事情上來。
他想要接收林義哲的遺產,直隸總督李紹泉是最為重要的人物!
可是,僅憑著一張和林義哲極其相似的臉和林義哲的部分記憶,李紹泉會認同自己的繼承者身份嗎?
現在的李紹泉,又在做著什麼呢?
天津,直隸總督府。
後花園中,李紹泉仰臥於一張竹椅之上,正在酣睡。
睡夢中,他又夢見了已經故去的老師曾伯函……
“章桐,你可知道,是這時勢,把你我師徒綁到了一起,塞進了一條船裡。”
天空上的裂雲漸漸縫合,溫暖燦爛的冬日又被陰霾所掩蓋,富麗堂皇的直隸總督衙門重新變為一幅灰濛濛的水墨畫卷。李紹泉感覺到胸口有點堵塞,身上添了一分寒意。他肅然答道:“這些年來,學生追隨恩師身後做了一點事,雖是時勢所促成,但恩師獎掖提攜之大恩,學生豈能須臾淡忘!”
“當年在京師初見章桐之面,老夫便將章桐許為偉器。丁未年章桐打馬進玉堂,我視你與郭筠仙、帥遠燡、陳作梅為丁未四君子。安慶攻下後,我請章桐招募淮勇,東下上海,後又以蘇撫一職密薦。我一生庸碌,無所建樹,唯一可安慰的就是看準了章桐是可寄重任之大才,要說報答皇恩,留聲後世,也僅此一樁而已。”
曾伯函一往情深地追憶著往事,至高至重的由衷讚許,把李紹泉的心情推向激動莫名的峰巔。他以近於哽咽的聲音說:“學生微薄之勞,與恩師巍巍功德相比,如爝火之比日月,沙丘之比泰嶽,何況這點勞績,也是在恩師一生勳業之內。”
“十年來,湘淮兩軍、曾李兩家為世所矚目。前人說嶢嶢者易缺,皎皎者易汙,又說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老朽近年來常有憂讒畏譏之患,時存履薄臨深之感,這是老朽與生俱來的膽氣薄弱、遇事瞻顧的本性,所喜章桐豪邁堅強,敢作敢為,在心性上勝我多多矣,這是老朽最堪欣慰之處。”
“學生也經常有空虛怯弱的時候,尤當事機不順、夜闌更深之時更是如此。”李紹泉向以鐵腕強硬著稱,而這一次他在恩師的面前,第一次表示自己也有虛弱的一面。
“我想再硬再強之人,這點靈府深處的怯弱感總是難免的。蘇長公說,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人在天地滄海之間是何等短暫渺小,能不怯弱嗎?”曾伯函淡淡一笑。僕人過來換上熱茶,曾伯函喝了兩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