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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擁有異於常人的洞察力,僅僅只是透露一些隻言片語,便足以讓她窺得先機。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林格·弗洛亞的血仇。
亞伯特看在眼裡,微微皺了下眉:“奧利維亞少將?”
“沒事。”她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我即刻去安排。”
金銀妖瞳的年輕人沉默了一陣,他這才想起,即便是從很多年前開始,眼前這女子便在酷烈的冰原與他並肩作戰,經歷無數的血肉廝殺,練就了冷酷而堅強的心性,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而已,況且,還是個剛剛失去了至親的女孩。
他的眼神緩和下來,斟酌著詞句,想要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恢復了一貫淡漠的表情。
倒是奧利維亞看著眼前的人,原先的軍法官制服,已經換做神鷹軍軍裝,肩頭銀色十字閃耀,異色的雙瞳深沉如浩瀚的夜空。
她沉默了很久,想起前幾天的夜裡他驚悉真相之時那金銀妖瞳裡一片的狂風暴雨,不禁仍是有些忐忑地開口:“亞伯特……你如今——”
亞伯特很快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只略略扯下嘴角,不只是苦笑還是譏諷:“已經確認過了。”
“那——”
亞伯特許久沒有說話,半垂著眼瞼,似乎洶湧著諸多複雜的情緒,卻終究只是別開眼去,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而已……”
“亞伯特——”不知為何,奧利維亞直覺裡反感這樣的說話,一時間卻無法辯駁。
亞伯特卻平靜下來。
“我沒事。”他淡淡地道,見她目光探究地看過來,又補充道:“是真的沒事。”
奧利維亞看他平緩的表情,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亞伯特站起來,轉身拉開窗簾,白花花的陽光撒滿一地。
“雖不能馬上坦然接受,但我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他將手插在褲袋,迎著驕陽抬起頭來,滿頭的金髮光影斑駁:“下午我出去一趟,不會太久。”
這一天是亞伯特第一次來到慰靈地。
多少帝國軍人長眠之地,墳前的青草枯了又長,黃沙磨去石碑的稜角,連同那些篆下的銘文也有些模糊不清。
亞伯特站在前任帝都軍長官的墓碑前,望著石碑上頭已經有些模糊的黑白小像,佇立良久。
他也不知為何要來這裡,或許只是鬼使神差。
卡諾西澤爾,英年早逝的帝都軍名將,他經手的每一場戰役都軍校當做經典的案例不止一次的分析,他的畫像掛在軍校的走廊裡供後輩們瞻仰。
從軍校時代起,亞伯特便將他的每一次經典戰役分析記得滾瓜爛熟,卻從未如此近距離地審視過他。
儘管那人,已經長眠地下。
“柯利亞迴廊一戰,明明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他低著頭喃喃地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諷意,“你說,是不是愚蠢呢?”
周圍很靜,沒有人回答他,墳前的衰草在風裡搖曳。
他自嘲的笑了下,終於不打算再待下去,會轉身來,卻看到不遠處有人一襲帝都軍的軍裝,靜靜地看著他。
帝都軍副軍長貝倫卡菲爾納。
四目相對的時候,彼此的眼中晃過一絲訝異,很快又心照不宣的交錯開去。
亞伯特腳步微頓,卻沒有停下來,擦著對方肩頭而過。
卻聽身後有聲音傳來:“他不是愚蠢,只是堅持了他自己認為該堅持的事。”
亞伯特停下來,沒有回頭:“所以呢?”
“他是不止一次將整個軍隊帶出死地的人,再沒有人會比他更珍視每一個普通將兵的性命,你也是從下級士兵一步步地上來的,你該知道這對底層計程車兵來說是何等重要。”貝倫卡深深吸氣,緩緩道,“每一年他的祭日,這裡都會鋪滿鮮花,那些因為他而生存下來的人,是不會忘記他的。”
亞伯特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貝倫卡看著他的背影,卻又嘆息了一聲:“不過,你的質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你。”
若卡諾尚在,想必如今已是駙馬親王,這孩子也該是天生貴胄,享盡榮華,也不至於淪為不名譽的私生子,剛出世便被迫離開生母,歷經種種艱難困苦,一步步走在風口浪尖。
亞伯特微微一顫,不知為何心中竟覺得酸楚,在袖口裡攥緊了拳頭,卻是咬緊了牙不在說什麼,大踏著步疾行而去。
貝倫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