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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心頭有無盡地悵然。
“不論怎樣,你今日能來,他都該是高興的吧……”他回頭望向冰冷的石碑,“是吧,大人?”
周遭空寂無人,唯有黃沙散漫,拂過碑前的石刻,似是無聲的回答。
很快便迎來五月的七軍會議。
剛剛經歷過一場叛亂,這次會議便註定不會輕鬆。
一連串整頓清洗的內部檔案堆滿每一位軍長的案頭。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皇帝在會議結束的時候,突如其來地頒佈了冊立儲君的詔書。
授予帝都軍軍長安瑟斯·亞格蘭公爵大公爵位,並冊其為亞格蘭帝國皇太子。
沒有徵求國務省任何的意見,直接加蓋皇帝璽印頒發,並在次日即刻舉行了立儲大典。
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讓諸位軍政要員感到措手不及。
然而鑑於安瑟斯皇子在連續幾次風波中不俗的表現,他們一時還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雖然驚愕,但大多數的人還是平靜的接受了這一事實。
至此,一直暗流洶湧的儲位之爭終於塵埃落定,倒是叫不少圍觀政局的人暗鬆了一口氣。
當然,這樣的結果並非所有人都樂見其成,在加冕大典中幾乎被忽略的米亥魯皇子,在典禮結束之後回到索羅傢俬邸,便順手砸了一隻琉璃茶杯。
海因希裡·索羅公爵冷眼看著他:“這般沉不住氣,難怪陛下選了安瑟斯,而沒有選你!”
“舅舅!”
米亥魯不甘心地看他,海因希裡卻是置若罔聞,他坐下來細品手裡的濃茶,眸色沉鬱。
說實話以目前來看,米亥魯的表現確實不及安瑟斯來得優秀。
他少年自負,遇事又不夠冷靜。
但海因希裡常年在西南駐軍,顯然也不可能時時提點著他。
公爵在心裡嘆了口氣,皇帝既然已經做出選擇,那麼勢必要在大限之前儘可能地為自己的繼任者掃清障礙。
對於身為皇子的米亥魯,皇帝或許還會留有幾分骨肉之情,而對於其背後的索羅家,可不會有任何情面。
即便他此時想要收手,也已經來不及。
他只能將家族的存亡,寄託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
海因希裡放下茶杯,正色看著米亥魯:“我聽說,陛下過幾日打算離宮休養,點了兩位皇子隨行?”
“是。”米亥魯悶悶的點頭,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面。
海因希裡沉思了片刻,抬頭望著頭頂雕刻精緻的天花板,隔了很久,方才道:“米亥魯,陛下既然已經擇定了儲君,那麼今後定會為了安瑟斯限制你的權力,所以,你要麼老老實實做個閒散的貴族,要麼——”
他刻意頓了頓,卻聽米亥魯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他:“不必說了,舅舅,要我屈居人下,如何甘心?!何況,將來安瑟斯登基,他就能饒得過我?”
海因希裡不動聲色,收回自己的目光,復又拿起手邊的紅茶:“你若不想為人魚肉,那麼,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茶水霧氣氤氳上來,模糊了他的眼睛,卻彷彿醞釀著久違的風暴。
立儲大典剛過,皇帝便動身前往博爾瑟芬的溫泉行宮療養舊傷,國務省所需批示的檔案也一應送往那裡,隨行點了新任的皇儲安瑟斯大公以及另一位皇子米亥魯公爵。
而前來參加會議的各路軍長,也開始陸續離開帝都。
海因希裡前來金盞花宮辭行的時候,柯依達正好難得從軍務中脫身,終於想起來去過問一下她從西南帶回來的那位公爵小姐,於是便在宮中後苑的跑馬場上消磨自己的下午茶時間。
如今安瑟斯伴駕去了行宮,教習她騎射的人換成了亞伯特法透納。
一頭利落短髮活像個男孩的少女表示十分不滿:“我要安瑟斯哥哥,不要你教我!”
“皇儲殿下正在行宮伴駕,哪來的空閒你?”亞伯特面對這位來自西南的公爵小姐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冷冷一挑眉:“你要學就趕快,不學拉倒!”
少女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地扁起嘴,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罷了,只得老老實實在亞伯特的指點下去折騰她的弓箭。
柯依達看她倔強的樣子,不經意地揚了揚嘴角。
海因希裡則無奈地搖頭:“小孩子心性,見笑了。”
“不。”柯依達搖頭,“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有趣的女孩子了。”
能被柯依達公主評價為有趣的女孩子,那就絕不是尋